五行斷筋爪,一門傳自精武門的擒拿類武功,在輔上手太陰肺經的內力運作後,能輕易一爪將磚石捏碎,連到高深處,就鐵塊都能抓得走形。
陳帥至今都不知道這門內功該如何修煉下去,他的五行斷筋爪和內力的來源,全部出自於一個小小的打火機。年輕的小夥子從未忘記過這段奇遇,誰知道之前公安局監禁室裡的一次好心舉動,竟會讓毛榮新將那個神秘的打火機相送,令陳帥一夜之間成爲了內功武者!
現在這種伸手一爪已經成了陳帥最本能的攻擊手段,當他看到喬椏竟被一個陌生的軍漢劈暈時,什麼隱蔽和自保的心態,早已化成了一股最單純的怒意。儘管此刻他的功力還遠遠沒到捏動金屬的程度,但在這股衝冠之怒的催動下,要捏碎這個龍組軍官的脖子,簡直和敲雞蛋一樣簡單。
影鐵甲穿在陳帥身上的唯一弱點,就是他不能像童兵一樣輕手輕腳的活動,一旦被肉眼或聽力捕捉到,陳帥便會立刻暴露在敵人面前。果然,他一從營地中衝出來時,那名軍官已然警惕起來。但陳帥的速度依然很快,撞飛幾個龍組士兵時,軍官才堪堪放開喬椏的手臂,連槍都來不及取。
他只能故技重施,這次他擡起的是左臂肩膀,在他的計算下,就算拼着左肩受一些傷,右手拔出槍後便有了反擊的能力。但當他的眼睛在夜幕中認出陳帥身體表面的金屬反光時,一股失算的驚悔感寫到了他冷漠的臉上。
“啊——!”平日裡流血不流淚的漢子,也在肩胛骨粉碎的劇痛中不可抑制地吼叫了出來。
陳帥的這爪太快太狠,身子猶如一根金屬巨箭凌空直射而來,那名軍官的肩頭被捏得塌陷了下去,痛苦的汗水頓時佈滿了他的臉頰,渾身被疼痛支配的他已經無暇拔槍反擊,就被陳帥發勁一推撞進了車廂的深處,登時摔得昏死了過去。
在那名軍官失去意識之前,他總算是認出了陳帥那身“著名”的影鐵甲。前一個晚上,正是穿着這套戰甲的人,將龍組中最精銳的零號隊打得潰不成軍,副官肖琦更是被影鐵人的同夥一槍斃命,成爲了今年第一個現役陣亡者。
雖然連國騰對外宣佈肖琦之死是“被獨立營餘黨偷襲”,但龍組內部的戰士們全都是知道真相的,此刻見到殺隊友的仇人居然再次出現,不用任何軍官下令,所有還能自由行動的龍組士兵直接在G2營地門口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
沒有任何人提醒他們要注意喬椏的安全,而這些犧牲精神與執行力同時強大的龍組戰士們,潛意識中也不願去管這個女警的死活,和隊友同胞的血比起來,其他單位的人命早已不再重要。
幾個站位好、射擊角度不會波及到卡車的龍組戰士立刻從側面開了火,一部分子彈精準地打在陳帥的軀幹上被彈飛,另一些則從昏迷在車後的喬椏頭頂呼嘯而過。
而車廂裡也有一些龍組戰士,其
中一人直接舉起了單兵反裝甲火箭筒,一發口徑不下5cm的穿甲彈直接對着陳帥胸口轟去。陳帥並未親手殺死肖琦,根本沒料到龍組的反擊竟如此決絕瘋狂。若不是影鐵系統發出了警報,他恐怕要被這發穿甲彈直接打飛到地上。穿甲彈的穿透性能遠遠大於爆炸威力,這名龍組士兵之所以敢對着卡車旁的陳帥使用火箭筒,也正是吃準了炮彈絕不會在近距離爆炸。
果然,陳帥立刻向下一跪,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發兇險攻擊,彈頭擦過陳帥的頭頂金屬輪廓,以斜下45°深深插入了車後的荒土之中,直擊穿到地下10米左右時才發生了爆炸,震得整個G2營地都抖動了起來。
“射擊!射擊!”
不算密集但角度刁鑽子彈從各個方向射來,除了面對和背對卡車的這一條線,其餘方向都有不停歇的點射攻擊,陳帥渾身被打得叮噹直響,還有子彈專門避開了他身上碳鐵甲片覆蓋的部分,專咬黑色膠層包裹的脆弱部位,每次這種無甲部位中彈,陳帥就感覺被人用鐵棍狠狠捅了一下,皮膚表面留下一塊脫下盔甲後就能明顯看見的淤青。
混亂中,他奮力將昏迷的喬椏滾進卡車底盤下,避免這些“草菅人命”的龍組士兵誤傷了他,隨着喬椏的安全,冷靜下來的陳帥隨後便做出了一個相當難得的戰略性判斷。
此刻的戰況與昨晚與零號隊的遭遇不同,雖然2次交手時,都有需要保護的人讓陳帥束手束腳,但之前的交手,要麼是對方人數太少,要麼是陳帥暗中突襲。此刻卻不同,這些龍組士兵似乎已經專門訓練過了如何對付影鐵人,他們站位分佈地非常分散,而射擊的頻率和角度也變得極爲刁鑽起來。陳帥的雙腿顫抖着,大約100多發子彈,竟有40多發是準確擊中膝彎處無甲部位的。如果陳帥想憑藉近身優勢一個個追過去將對方打昏打傷,只怕還沒有撂倒幾個人,自己就會先被點射打得雙腿關節重傷,失去速度這一最大的優勢。
想通了這一點後,陳帥並未無謀地衝向外圈的龍組戰士,反而一個返身翻入了車廂。他握住集卡車廂的後擋板,支撐起身子的同時,指力猶如鋼刀般一撕,直接將後擋板撕下兩片披薩大小的三角來。車廂裡除了之前那個肩骨粉碎昏迷的軍官外,還有4名正在持槍抵抗的龍組士兵,他們並未預料到這樣的襲擊,雖然手上的M1都是荷槍實彈,身上卻只穿了一件單薄軍衣。陳帥雙手一揮,兩片斷層鋒利的鐵片瞬間刺入了其中2名士兵的前胸,那裡是最容易瞄準的地方,即便陳帥沒有練過暗器手法,只要用蠻力投擲,依然沒有威力和準頭上的顧慮。
鐵片深深插進他們的軀體中,其中一人口鼻飛出血沫,似乎是肺泡被刺破。這已是極其嚴重足以致死的傷害,但此刻的陳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顧慮和猶豫。
“你要我死,我可以逃。但你敢動我身邊的人,我保證讓你先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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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誰。”
耳邊忽然閃現過這句話,陳帥記得那是讀書時看過的一篇網絡小說,當時他始終覺得這句話很酷炫,一直想在現實中找機會說一下,卻因爲環境和自身無力的關係,始終沒有找到過一次機會實現。想不到現在,在親手殺死代表國家的軍人時,竟獲得了最佳的裝比時機。
可是現在,陳帥卻已經沒有了任何說話的心情。
他雖然身懷武功,穿着實力不對稱的戰術裝甲,但此刻的情形遠遠不像那本小說裡那樣,是主角實力碾壓的節奏。
影鐵系統立刻傳出警報,陳帥擡頭一看,之前用火箭筒轟他的那名士兵還活着,而此刻他又取出一把看上去有些陶瓷材質的槍械來,在影鐵的提醒下,陳帥明白這種看似玩具的材質背後,是音波收束武器可怕的威力。
他立刻飛身向車廂深處衝去,剩下1名龍組戰士俯身飛撲向陳帥雙膝,想要用肉身幫隊友爭取一瞬間的開槍機會,但陳帥的衝力不亞於這輛集卡高速行駛後的能量,撲在陳帥腿上的士兵被直接撞偏,陳帥那隻被碳鐵甲包裹的小腿和車廂金屬內壁一起,組成了一隻臨時而粗糙的攪拌機,將那名捨身的士兵身體磨成了V型,脊椎骨斷裂的聲音從陳帥腳下響起,腳下那個人連一秒鐘都沒有爭取到,便在陳帥強勁的腿力下被壓得脊椎斷裂。
隨後陳帥的肩衝重重撞在了最後那名士兵的身上,音波收束槍也在陳帥的衝撞下槍身扭裂,成爲了一堆廢零件。同樣廢掉的,還有這名士兵的戰鬥力。
清空了車廂,陳帥卻深知危險仍未過去,還未等他轉過身來,幾枚亮着紅綠小燈的電子手雷已經彈進了車廂。
“EMP手雷,會對影鐵系統產生破壞!”這不用電腦光屏提醒,陳帥一看到這些,便想起童兵曾經給他看過的軍事雜誌,這種EMP手雷當時還算是國際上最先進的電子戰武器,現在已經成了華夏某些部隊的標準配置之一:“看來昨天打垮他們分隊以後,龍組的人已經對我針鋒相對了!”
仇恨就像兩個力量型乒乓選手,在互相對拉的過程中,每一次出手抽擊都會下意識地越來越用力,而同樣的,每次接到的球也會越來越重。
陳帥和龍組之間也不外乎如此。
肖琦死後,每一隊龍組小隊都配置上了特殊武器,從各種角度去剋制影鐵甲,務求殺死這個敢於反抗華夏第一特種部隊的逆賊。而陳帥也已經徹底放下了負罪感,出手間的餘地留得越來越少。
幾名龍組士兵將EMP手雷投入車廂後,便開始計算起手雷起效的時間來,然而陳帥的反擊快過任何人的想象。作爲殺手鐗被投入的EMP手雷瞬間被一個不差扔回車外,不僅如此,在陳帥爪力地加持下,每顆手雷都充當了石塊的作用,直接砸在了一部分接近卡車的龍組士兵前胸上——那裡是人體最容易瞄準的區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