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竣成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淡地說,“有事情,所以來的晚。”
“來的晚也沒關係,這個城市沒有什麼可逛的,我去玩了一下午,也沒有看到什麼合適我的東西。”陳婉之帶着笑,輕聲的說。
還沒有?暮秋瞪着她身後那些拎着大包小包的服務生。這還叫沒有,如果有的話,你難不成還要搬着整個城市飛掉啊?
“對了,竣成,你住哪個房間?”陳婉之揚着眉毛,有些興奮的開口。
“是啊,竣成,我們住哪一間啊?”暮秋實在被這傢伙厚顏無恥的樣子激怒了,她一把攬住陸竣成的手臂,臉頰貼在他的胳膊上,用撒嬌的口吻說。
她的動作,明顯讓陳婉之臉色一變。
哼,再怎麼說,陸竣成現在也是我的老公。暮秋狠狠瞪着陳婉之。
“哎呦,這不是暮秋麼?”陳婉之故作很驚訝的樣子,半捂着嘴角說,“真是好久不見了,咦?你好像胖了不少?該不會是陸家的飯太好吃了,都把你給養肥了吧?”
什麼?!這傢伙!暮秋瞪着眼睛,回話說,“竣成這麼貼心,我想不胖也不行了。如果總是不嫁人,總是會瘦下來的。如果人瘦不也總是好,有時候會顯老的。”
暮秋說話,直直的盯着陳婉之。陳婉之的臉色劇變,眸子有些扭曲。
“陳婉之,你父親來了麼?”陸竣成忽然開口,語調冰冷。
陳婉之面對陸竣成的時候,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變的一臉諂媚說,“沒有,我哥代表我爸爸來了,他也住在這個酒店裡,只是現在不在。”
陸竣成點頭,回眸對暮秋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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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點頭,衝着陳婉之挑釁的揚了揚眉毛。後者的臉色都發青了。
房間在十二樓。是VIP套房。房間很大,就算是十幾個人也住的下。陽臺有落地窗戶,透過落地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還有遠處的海景。
一張圓形的雙人牀,天棚上有串連珠子垂下來,牀頭燈是淡粉色。如果只開着牀頭燈,房間就會莫名的多了一些情趣。
暮秋有些驚訝的望着這張牀,有些怔神。
“這是夫妻房的標配,我沒有特意要求。”陸竣成開口說,雖然語調冰冷,但聽上去似乎是在解釋。
暮秋坐在牀上,很酥軟,擺了擺手說,“也無所謂啊,只要能睡覺,管他是圓形的還是方形的!而且這牀夠大,我們也根本感覺不出來它是圓形的。”
陸竣成點頭,轉身走近浴室。
暮秋跟過去,身子依靠着浴室的門,望着洗手的陸竣成,遲疑了片刻說,“喂,竣成,爲什麼陳婉之會在這裡?”
“這是商業酒會,我說過了,知名企業和人士都會來參加,陳氏集團有些名聲,他們自然會來參加。”陸竣成漠然說,他回頭,望着暮秋說,“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只是有些好奇她也會住這間酒店。”暮秋擰着眉頭,有些不開心的說。
“你的腦子可以用來想點有用的東西。”陸竣成冰冷的說,轉身走出了浴室。他走到酒櫃面前,倒了一杯紅酒。
算了,反正自己也在竣成的身邊,那個陳婉之,搞不出什麼花樣來的。暮秋鬆了一口氣,也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紅酒,斜着杯壁,對陸竣成說,“cheers。”
陸竣成沒有理她,快速喝完一杯酒,走進浴室。
暮秋自討沒趣,品着酒,聽着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
她的目光隨即重新落在那張圓牀上面。粉紅色的牀頭燈,將天花板垂下來的水晶簾子印出淡紅的顏色,配上牀墊本身的粉系色調,讓人浮想聯翩。
暮秋極力剋制,但腦子裡仍舊不斷浮現出令人臉紅的畫面。
她拍着立臉,緩解臉上的緋紅。這一定是酒精的關係,雖然她喝的不多。
浴室裡的水聲尚且沒有停掉,門鈴聲卻被人摁響。暮秋蹙眉,畢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去看門,見到門外人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
陳婉之只是穿着睡衣,懷裡抱着一瓶香檳,肩頭露出,斜依在門框上。
“晚上好,暮秋。”陳婉之嘴角含笑,“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你們遠道而來,我要給你們接風洗塵,瞧,香檳我們都準備好了。”她說話,細長的手指再香檳上敲打,發出清脆響聲。
暮秋禮貌微笑說,“謝謝你,不過我們已經睡了,你改天再來吧。”她說完,預備關門。
陳婉之掠過暮秋,幾近失禮的鑽進房間。四下觀看着,帶着欣賞的目光。完全無視掉暮秋僵硬的表情。
陳婉之笑着說,“這才幾點,沒有人會這麼早就睡吧?睡前喝一點香檳,也是不錯的選擇。”她爲自己失禮的行爲解釋,把香檳酒落在茶几上,目光觸及到那張有些浪漫的牀,臉色有些難看。
許久之後,她收起了難看的臉色,轉眸對暮秋說,“竣成不在?”
暮秋正打算告知她來的不是時候,竣成不在的時候,陸竣成推開浴室的門走出來。他只是圍着浴巾。浴巾不長,基本只是遮擋從胯骨到膝蓋的部分,上半身赤裸着,展示着傲人的身材。
陳婉之看到這一幕,明顯怔住了,但隨即,她的眼睛幾乎要發出光了,口水似乎也要急不可耐的奔涌出來。不過還好她及時控制住了局面,沒有鬧到不可收拾。
她的臉上有些紅,低聲說,“竣成,我來……我來爲你們接風的。”她臉頰似乎羞澀,但一雙眼睛,始終沒有從陸竣成的上半身上挪動下來。
暮秋有些生氣,好像獨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心裡頓時羞憤難當。皺眉說,“竣成,我記得我給你帶了睡衣,你不要在外人面前,穿的這麼隨便了。”
暮秋加重外人兩個字。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都是朋友,隨便一點就好。”陳婉之幾近是厚顏無恥的說,眼睛還是捨不得拔下來。
陸竣成有些冰冷的說,“你過來有事麼?”
暮秋抿着脣,轉身打開被服務生送過來的行李箱,找到陸竣成的睡衣。遞給他。
陸竣成還在凝視着陳婉之,陳婉之頓了半晌說,“沒有什麼事,只是好久不見了,想和你們喝一杯。再怎麼說,在這裡,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
陸竣成點頭,轉身走進浴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睡衣。
陳婉之惡毒的瞪了暮秋一眼,大概是因爲暮秋破壞了她大飽眼福的機會。暮秋渾然不覺。陳婉之換上笑臉,笑着說,“暮秋,麻煩你取幾個杯子來,我帶的這瓶香檳酒,很有價值。”
這女人竟然還要在這裡喝酒?暮秋皺眉。
陸竣成已經坐在沙發上,舉着那瓶香檳,端詳着。暮秋切齒,取了三個杯子來。
香檳開啓,房間中頓時充滿了香檳味道。暮秋順手打開了壁掛CD機,讓舒緩的音樂迴盪起來。她不想這裡莫名其妙的成爲陳婉之的戰場,還是平復一下心情的好。
暮秋坐在陸竣成的身側,陳婉之則坐在兩人的對面。
她舉起了高腳杯,輕笑着說,“cheers!”
陸竣成揚起酒杯,暮秋也跟了上去。杯壁在柔和的背景音樂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陸竣成抿了一口,漠然說,“陳寒泉不來麼?還是他讓你過來的?”
陳婉之的臉色變了變說,“沒有,我哥還沒有回來。”她的目光遊離了片刻,等到重新定焦的時候,她有些嫵媚的開口,“我過來,是因爲竣成你。和我哥甚至陳家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