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不是昨晚那個少年嗎?”綠翳盯着彌疏影的背影說道,“下手還真是狠啊。”
白鸞眼中精光大盛,拍了拍綠翳的肩膀,“我們回去,明天再來。”
人都有陰暗的一面,不想讓任何人見到。
綠翳也不多問,白鸞說離開這裡,她便跟着主人離開。
從黑木林再次回到自己之前所住的客棧後,白鸞覺得這裡並不安全,畢竟月息溟也在這座客棧之中,四個老變態稍微用點心就能知道月息溟的到來,保不準幾個老傢伙就會來到這裡。
爲了以防萬一,白鸞覺得自己有必要換個地方。
帶着綠翳收拾簡單的行禮後,白鸞便和綠翳一起趕往城內另一家比較不起眼的客棧,在這裡暫住一晚,明日繼續探尋黑木林。
殊不知,就在白鸞和綠翳離開這家客棧之時,就已經被暗中的一雙眼睛盯上了。
白鸞帶着綠翳來到一處偏僻接近城門出的酒樓,這家酒樓和客棧是一體的,二人點了出的讓店小二送到房間,便迅速先回到了房間裡。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
房內正在‘卸妝’的白鸞讓綠翳過去開門,二人皆以爲是店小二送吃的來了,也就沒多想。
綠翳打開門,但是卻沒有人進到屋內。
綠翳看着嗎,門口的 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綠翳?”白鸞坐在梳妝鏡前,撕扯下眼角的裝飾,她半晌都聽不到有人進屋的聲音,透過梳妝鏡的反射面朝外望去。
“主人。。。”綠翳小心翼翼的開口。
白鸞起身,朝着門口走去,“怎麼了?”
當白鸞走到門口,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也是愣住了。
“你怎麼來了?”白鸞吃驚的盯着梵天邪,這人怎麼能找到自己,這幾天自己可是易容行動的!
“我爲什麼不能來?”梵天邪勾着邪邪的笑,看着白鸞,隨即猶如進到自己的房間一樣,悠然的從綠翳和白鸞面前飄過。
白鸞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應該是那個東西指引着他找過來的吧。
白鸞讓綠翳關上房門,自己朝着室內走去。
梵天邪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看着白鸞。
“僞裝的不錯。”如果不是自己能感應到這丫頭的具體地點,想必自己也不會這麼快找到她。
“謝謝誇獎。”白鸞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但是你爲什麼過來我這?”
“想見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幾天不見,就會發了瘋的想見到這丫頭。
白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於這男人類似的話,她已經習以爲常了。
“你都不想我?”梵天邪眼角微挑,帶着狂睨的氣息湊到白鸞身邊。
清冽的氣息襲來,白鸞眨了眨眼,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發生了異常,她急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掩飾自己的異常,“想你個大頭鬼。”
綠翳站在門口很識趣的沒有跟過來,幕簾將她隔在外面,但是裡面的聲音卻是聽的很清晰。
綠翳支着下巴,看向屋內的二人,其實她倒是覺得這個男人和自家主人倒是很相配的,不知道她自己這心思被主人知道了,會不會被打。
白鸞當然能知道綠翳的心思,此時的她暗暗咬牙,這個臭丫頭竟然叛國。
就在這時,店小二送來吃食,房門被敲響,綠翳開門,並沒有讓店小二進到房間,而是在門口就將食物接了過來。
打發走店小二後,綠翳很識趣的不說話將食物擺放在桌子上。
“梵城主應該不會喜歡。。。”
“正好我也沒吃飯,一起吧。”梵天邪心情大好,脣角微揚,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開始吃了起來,說是自己吃倒不如說是給白鸞佈菜。
白鸞嘴角抽了抽,怎麼覺得這個男人這麼無賴呢。
“那綠翳你用我的餐具吧,我不吃了。”店小二隻送過來兩幅餐具,一副被梵天邪用了,綠翳就沒的用了。
“不不不,主人你先吃,我下去再去取一副參加碗筷就好。”說完,綠翳就噔噔噔的跑下樓了。
白鸞看着猶如一陣風一樣離開的綠翳,長長的嘆了口氣。
“其實她不用那麼麻煩。”梵天邪繼續給白鸞夾着菜。
“嗯?”白鸞不解。
“我不介意親自餵你吃飯。”梵天邪幽深的雙眸滿含深情,邪肆的笑勾着奪人心魄的弧度。
白鸞再次感到心跳失了節奏,急忙低下頭吃着碗裡的菜。
男人看着猶如鴕鳥一樣的女孩,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了。
白鸞吃了會東西,覺得空氣異常尷尬,“你來找我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找你?”梵天邪反問。
“其實吧。”白鸞放下筷子認真的看着一旁的男人。
梵天邪也停手,定定的看着白鸞,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我很感謝你這麼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白鸞目光真誠而懇切,聲音溫柔而婉轉。
“所以,你用什麼回報?”梵天邪挑着眉,笑的花枝爛顫。
“。。。。。。”白鸞無語。
“要不。。。”梵天邪拉長語調,看似爲難的說道,“以身相許好了。”
“咳咳。。。咳!”白鸞被梵天邪的話驚到,咳嗽不止。
梵天邪很自然的給白鸞倒了一杯水,“不用這麼開心。”
白鸞喝了口水,面色嚴肅,“說正經的,你真實修爲達到了怎樣的境界?”
“雖然還有舊傷未愈,保護你還是不成問題的。”梵天邪抓着下巴仔細的盯着白鸞的小臉。
“我能治好你身體未解除的餘毒。”白鸞放下水杯,信誓旦旦的的看着梵天邪。
“哦?”這倒是引起了梵天邪的興趣,他體內的火毒在體內積壓許久,如果再不解除,會對自己的根基造成影響。
“確切的說,是綠翳有這個本領。”白鸞紅脣淺笑,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
綠翳拿着碗筷從外面走進來,對上兩個人的視線,忽然覺得毛毛的。
“主人。。。”綠翳小心翼翼的開口。
“過來吃飯,吃完飯再說。”白鸞朝着綠翳招招手,叫她過去吃飯。
“你倒是對身邊的人很好。”梵天邪眼中閃着柔光,看向白鸞。
“並不是。”白鸞繼續吃飯,“只是對自己人才這麼好。”
一頓飯,在幾人的沉默中
吃完。
綠翳鼻觀眼眼觀心,老老實實的吃完,隨即喊樓下的店小二將東西收走。
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下來,但是梵天邪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綠翳,梵城主身上留有火毒,幫梵城主處理一下。”白鸞坐在窗邊,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書籍,隨意的說着。
梵天邪看到白鸞這種淡然的模樣,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他相信白鸞絕對有這個實力纔敢如此自信。
“是,主人。”綠翳乖巧的回答,隨即將目光轉向梵天邪,“梵城主請坐到牀上。
梵天邪二話不說,邁開長腿穩如泰山般坐在牀上。
綠翳坐在男人背後,稚嫩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不是因爲沒把握,而是身前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霸氣和威壓,讓她有些害怕。
白鸞斜睨了眼白鸞,她能體會到綠翳的心情,爲什麼要害怕這男人?
綠翳穩定心神,雙手在身前翻轉,冰藍色的氣流自掌心流出,源源不斷的注進男人都體內。
閉着眼梵天邪只覺得後背一陣冰涼感襲來,彷彿熾熱的沙漠裡忽降雨滴,將體內的辛熱感一下子降到最低。
冰涼的氣息順着體內的經脈遊走在身體每個角落。
他甚至能看到那股冰藍色的氣息將體內的火毒包裹,最後吞噬湮沒。
不知過了多久,梵天邪感受到體內的火毒已經被冰藍色氣流吸收的剛剛淨淨,身體好像新生般,充滿了力量。
渾身的骨骼發出響動聲,體內被壓制的魂力此刻也完全的釋放。
梵天邪睜開眼,沉靜的雙眸彷彿古老的幽潭,深不可測。
綠翳早就已經起身,乖巧的站在白鸞身邊,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人和那個男人。
白鸞環着雙臂,一雙亮眸仔細的打量着男人散發出的氣息。
白鸞不禁莞爾一笑,當初想着自己一定要追上這個男人的修爲不會再被他壓制,但是此刻。。。好像又被他落下了。
白鸞晃了晃頭,收起眼底的無奈,沒關係,她的傷還沒完全痊癒呢,到時候指不定誰更勝一籌。
梵天邪從牀上坐起,男人心情大好,連眼角都染着笑意。
長腿一邁,幾步就走到白鸞身邊。
男人凌厲的眸光掃向綠翳。
綠翳很識趣的捂着肚子,一路小跑到門口,“肚子疼,我要去廁所。”
說完,拉開門跑了出去,就算跑出去也不忘記把房門關嚴。
白鸞大腦一陣迷茫,什麼情況,怎麼忽然有種綠翳是梵天邪那邊的人感覺?
綠翳走後,房間內好像少了什麼。
白鸞警惕的看着男人,朝後面退去,坐在椅子上。
此刻的梵天邪眼中精光閃閃,猶如一隻潛伏的豹子渾身散發着危險凜冽的氣息。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讓白鸞渾身不自在。
就在白鸞剛剛屈腿坐下的一瞬間。
梵天邪長臂一攔,手臂朝回一帶,一下子將白鸞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白鸞猝不及防,一下子跌進男人充滿佔有慾的胸膛。
梵天邪一隻手攥着白鸞的胳膊,另一隻手環着她纖細的腰肢,臉上掛着邪邪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