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煙下午的課提早放了,同學約她回家,她笑着拒絕了,“我今天不回去,你先走吧。”
“不回去?”同學曖昧的一笑,“只怕是在等男朋友吧?”
她沒有回答,一笑置之。
所有的同學成羣結隊的離開了教室,就剩她坐在裡面,無聊着翻着繪畫板,其實這門課她本來就經常曠了,只是爲了迎合某人的時間,所以才改說了下午四點。
如果做個復健再把人送回家,應該不會太晚吧?
只可惜啊,天不遂人願,她難得上一次課,老師還曠班了。
葉寒煙無聊地刷着微博,現在才兩點多,幸好這個教室沒有人來,否則她只能換地方了。
後來實在太累她就趴下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教室裡零零散散的坐着幾個人,約摸是來自修的。她這般想着,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五點半。
葉寒煙眸色一閃,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睡得太死所以錯過了他的電話……
可是當她屏着呼吸翻開通話記錄,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未接來電,短信倒是有一條,可惜是半夏發來的,而不是那個男人。
葉寒煙的目光在屏幕上停頓了很久,纔算讀出這條短信,問她是不是不回去吃飯。
她提着包走到外面,給半夏回了個電話,“我還在學校,跟爺爺說一聲我不回來了。”
“學校?”電話那端的聲音似乎不太相信,“你什麼時候從不良少年變成優質學生了?”
葉寒煙挑了挑眉,“所有的老師都說我是優質學生,你嫉妒我也不必這麼詆譭我吧?”
半夏幽幽一笑,“是,神童!那你晚上回來小心。”
“……等會兒。”葉寒煙突然在她掛電話之前制止了她,信步走在校園裡,調子很奇怪的問道:“葉半夏,你長這麼大都沒喜歡過什麼人嗎?”
“你長這麼大也就喜歡過靳湛北而已,我剛巧一個都沒碰上很奇怪麼?”
“我怎麼記得你小時候也跟人家小男生玩兒過?”
葉寒煙模模糊糊的記得,半夏一直很乖,這麼多年都不常跟男孩子接觸,只在很小的時候,帶着一個男孩子回家來玩兒過,只是那個男孩消失的也很突然,後來就再沒有了……
半夏哦了一聲,“是嗎,我不記得了。”
小時候那次嚴重發燒之後,她就忘了很多事。
“算了,跟腦子不好的人交流有障礙,我掛了。”
葉寒煙剛放下電話,又有短信的聲音響起來,她點開看了一眼,是靳湛北發過來的。
她把手機扔到包裡,吁了口氣,走到校門口那條小吃街上去吃了麻辣燙,然後打車回家。
“爺爺,您怎麼還沒睡呢?”葉寒煙看到沙發上看新聞的老人,跑過去親暱地抱了抱他。
葉老回頭笑瞪了她一眼,“你當爺爺是百歲老人?這才幾點鐘,就催着爺爺睡覺。”
“誰說年紀大的人才能早早睡覺呀?”她輕哼一聲,“您不睡算了,我自己睡去。”
“好好好,我們寒煙最乖。爺爺看完這個新聞就睡,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葉寒煙又去找了張嫂,讓她別忘了提醒爺爺睡前喝牛奶,然後回房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
夜,黑色的高級商務車在車上快速行駛着。
張特助從後視鏡裡看到身後的男人第三次拿出手機,奇怪的皺了皺眉,少爺向來不喜歡這些玩意兒,接電話的時候纔會勉強拿出來,現在竟然頻頻望着手機——玩兒?
他不由清了清嗓子,問道:“少爺,您看今晚這事兒,算是解決了嗎?”
靳湛北關了手機,原本照亮他的光線瞬間暗了下去,冷冷道:“人沒抓到,怎麼解決?”
“可他要是跑到其他地方,那就不歸我們管了,難不成還讓您到其他地方去抓人?”
毒販本來就是從其他地方跑過來的,少爺也是臨時接到任務,可等他們帶人過去的時候,現場早就沒有人了,連痕跡都清理的一乾二淨……
“等上面決定。”
靳湛北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然後靠着後座閉上了雙眼。
車子緩緩開進別墅,張特助跟在男人身後下了車,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道清冷寡淡的嗓音:“去弄一份s大所有專業的課表給我。”
“……您說什麼?”
張特助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可是前面的男人腳步未停,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繼續道:“明天早晨放到我桌上。”
“……是!”難道少爺是懷疑毒販跟s大有什麼關係?可這兩件毫無關聯的事情,又是怎麼扯到一起的?
張特助十分不解,轉身回了自己房裡,暗想着,少爺不愧是少爺,這種線索都能想到……
……
葉寒煙早晨有課,可惜又起晚了,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上課。
電話響了半天她才接,是秦笙約她去打桌球,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去,我要睡覺。”
“睡覺?”聽到她沙啞迷糊的聲音,秦笙頓時反應過來,“葉寒煙,你他媽是不是又曠課了?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啊,就不怕你們教授掛了你?”
“得了吧,打桌球不是一樣要曠課?”
“那可不一樣,我約的時間是晚上,不會耽誤你課程的。”
秦笙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想,到底是s大的出勤率本來就鬆散呢,還是葉寒煙已經牛氣的他們老是都不管她了?
後者他不知道,不過前者的可能性很低,像s大這種全國數的過來的大學……嘖。
“行了我知道了,你待會兒把時間地點發給我,我繼續睡覺!”
葉寒煙扔了手機,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三點,正好把一天的課都曠完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神附體,昨晚睡得比爺爺還早,今天竟然還是起牀失敗。
走在樓梯上,就看到葉半夏像只狐狸一樣對她笑。
根據以往的經驗,準沒好事,所以葉寒煙的腳步本能地頓了一下,“又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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