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面前這個,或者說她剛纔看到的那個男人,真的是靳少?那他身邊那女人是誰?
年華現在在家,所以肯定不會是年華,但是靳少身邊的女人除了年華……還能有誰?
尤其是他那樣的眼神,除了對着年華,還能對着誰?
鬱一帆簡直像是被雷劈了,她每次跟年華說起靳少的時候,年華都是憧憬又幸福的模樣,可見那兩人的關係是很好的,非常好,可是爲什麼,那個男人現在跟別的女人這樣?
難道所有男人到了這一步,有權有勢之後,就會變得翻臉不認人嗎?
不,任何人都可能,靳少不會這樣的。
她相信他,年華說了,那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鬱一帆一直站在原地不動,雖然天氣很冷,可她怕自己一動就會錯過那輛車裡的女人。
她要仔細看看,究竟是哪個女人勾引了靳少!
……
葉寒煙幽幽轉醒的時候,已經大半個鐘頭過去了,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時間,突然就懊惱的瞪大了眼,“靳湛北,都這個點了,你剛剛怎麼不叫我?”
男人淡淡的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你睡得那麼死,我叫了你很多遍,你沒有理我。”
於是葉寒煙更加懊惱了,還衍生了幾絲羞愧,咬着脣可憐巴巴看着他,內疚道:“對不起啊,我只是想休息一下下的,沒想到會睡着……你現在肯定餓了吧,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來超市,或者乾脆回家休息,好不好?”
靳湛北輕擡眼梢,淡淡的問:“你餓嗎?”
葉寒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怔怔搖頭,“還好。”
“頭還暈嗎?”
“……不暈了。”
“那就下車。”他道,“既然已經來了,把東西買了回家。”
回……家麼?
葉寒煙眸色微微一閃,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卻也不想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只是聽他這麼說,就沒來由的覺得高興,哪怕是下意識的用詞,那也說明他已經下意識那樣認爲了。
“好!”
女人剎那間眉開眼笑的臉讓他不由蹙眉,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總是會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腦子裡又出現了些什麼東西。
“你去停車吧!”
說完不等他開口,葉寒煙已經主動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
她把他餓着了還晾在車裡這麼長時間,所以要趕緊買菜回家煮飯才行!
可是一下車,就看到了車門前大步朝她走過來的女人。太久不見,以至於葉寒煙第一眼都沒認出對面那個是誰,腦子轉了很久,才終於想起她是誰。
鬱一帆,曾經那個跟她打了一架最終她撤訴可對方還是因爲其他事被送進監獄的女人。
在她腦海中不算清晰的記憶,卻是鬱一帆這輩子最爲恥辱的事情,所以她怎麼可能忘?
幾乎是在看到葉寒煙的第一眼,那種深入骨髓的憎惡與咬牙切齒的痛恨就齊齊涌了上來,伴隨着心底無比焦躁的厭惡,她冷冷盯着對方,“葉寒煙?”
所以是這個女人勾引了靳少?
葉寒煙眯眸淺笑,徑直從她面前走過去,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也沒有聽到對方叫她。
反正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開始,她就知道鬱一帆不懷好意。
既然如此,理她做什麼?
“你給我站住!”
鬱一帆立刻擋在她面前,鐵青着臉冷冷道,“你是從誰車上下來的?”
葉寒煙挑了挑眉,“我的事情有什麼義務跟你彙報?難不成你還想再挨一次打嗎?”
她一說起“上次”,鬱一帆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上次肯定是你,買通了那家人!人家本來根本不打算對我怎麼樣的,葉寒煙,都是你毀了我的生活,你這個十惡不赦的臭女人!”
人家本來都已經準備跟她和解了,如果沒有人從中作梗,怎麼可能突然變卦?
這件事就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這個女人表面上做個好人撤訴,實際上卻用更爲刁鑽惡毒的方式來報復她,最毒婦人心!
葉寒煙皺了皺眉,“你以爲我多稀罕整你?”這人簡直腦洞太大、自我意識太過剩,還有點被害妄想症,她冷着臉高貴冷豔的緩緩開口,“要不是你今天出現在我面前,誰還記得你是誰?鬱一帆,真難爲你惦記了我這麼長時間。”
“你……”鬱一帆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喘息了兩聲,“你以爲我稀罕惦記你?要不是你不知廉恥又纏上了靳少,我會特地在這裡等着你?”
想起靳湛北剛纔對她溫柔的樣子,鬱一帆就覺得哪裡都不對勁,尤其爲康年華不值!
“葉寒煙,做女人不要臉到你這個地步,我還真是這輩子頭一回見!”
葉寒煙隨手順了順捲曲柔軟的長髮,似笑非笑,“哦,是麼?”
她連靳湛北口中的“不要臉”都受過來了,如今被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說兩句算什麼?
早就習慣了。
“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告訴你,只要年華一出現,你在靳少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東西!他現在之所以開車送你,只不過是因爲你長得有那麼幾分姿色,勾引了他而已!”
“承蒙誇獎。”
每次鬱一帆說點什麼,她就能這麼淡然的回一句,氣得鬱一帆恨不得撕了她。
可是打架鬧事要是再被抓進去,那就太不值得了,所以她無論如何都按捺住性子忍下來。
偏偏葉寒煙在這個時候又刺激她,嗤笑道:“你說我頗有幾分姿色,那也不能怪我啊,誰讓靳大少爺經不起誘惑,偏偏看上了我這麼個只有幾分姿色其他卻一概沒有的女人呢?”
“你閉嘴!”
鬱一帆擡手、落下,眼看着一個巴掌就要甩過來……
幸好葉寒煙早有防備,立刻往旁邊走了一步,可是出乎她意料的,鬱一帆的手卻也遲遲沒有落下,而自己的身體卻驀地撞入一道堅硬的懷抱之中,害得她差點摔倒。
靳湛北一手撈着她的身體,一手鉗制着鬱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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