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後宮一片祥和的狀態下,前朝,兩股勢力卻是在不斷地明爭暗鬥。敦親王府多年來一直處於上風的勢力卻因爲溫嬪被臨幸繼而又有孕被封爲真妃之後得已改變。再加上原來恭親王府的陪嫁丫鬟素雅居然也被晉升爲答應,那日的家宴之上,敦親王也是看出來了素雅的厲害之處和皇上看她的眼神的特別之處。
再加上近日來麗妃和燕妃的不甚得寵更是加劇了敦親王的顧慮。
有時候,無法在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勢力的話,那就只能藉由削弱他人的勢力來壯大自己。
養心殿內,皇上正皺着眉頭看着奏摺,素雅立在一旁,靜靜地磨着墨。不經意間,她會擡頭打量一下皇上。只見那明黃色的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波濤洶涌的金色在陽光的照射下亮地有些刺眼。皇上飛揚的眉毛微微上挑,帶着與身居來的高貴氣質,端坐在龍椅上,渾身散發着王者的氣息。
素雅不禁聯想到皇位和氣質兩者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因爲坐在那個位置上久了漸漸就有了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懾,還是,只有那樣有魄力之人才能在那個泛着金色光芒的椅子上坐的長久。
“素雅在想什麼呢?”正當她愣着神的時候,皇上卻開始發話,眼神卻依舊埋首於手中的奏摺。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想着真妃娘娘現在可好!”素雅立刻收回有些迷離的眼神,皇上總是帶給人複雜的感覺。有時候他待人非常地溫和,卻又直直地看到你內心深處的想法。有時候他又霸道,世間的一切,包括女人、錢財、權利......等等這一切都被他視爲屬於他的“天下。”
“素雅就不能......”皇上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田公公在外邊稟報。
“啓稟皇上,敦親王殿外求見。”
“朕不是說了這會兒誰都不見嗎?”
皇上有些煩躁地擺擺手,田公公卻沒有要退下的打算,眼睛瞟向素雅,復又說道,“啓稟皇上,敦親王說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稟報。”
“他這是又要參誰一本啊?罷了,既然來了,那就讓他進來吧!”皇上合上手上的
奏摺,喝了口茶。
素雅見狀便俯身說道,“既然皇上和敦親王有要事相商,臣妾就不打擾了,臣妾告退。”
素雅說着就要往養心殿外退,卻聽見皇上又說道,“你且慢着,等會兒朕同你一起去重華宮看看真妃和朕的皇兒。”
說話間,敦親王已經入了殿內,見了素雅,先是一愣,復又稍稍俯身。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了,皇弟是有何急事啊?”
“啓稟皇上,能否讓舒答應稍微迴避一下?”
皇上臉上的不悅立刻就顯現出來,“皇弟是有何等要事要稟報嗎?”
“是的,臣的確有要事,但是,舒答應在這,確有不便。”
“你......”皇上被敦親王說話的語氣有所激怒。
“啓稟皇上,請容臣妾先行告退,臣妾離開重化宮也有多時,怕是真妃娘娘也有所掛念。”素雅乘機站了出來。
皇上看了看素雅又看了看敦親王,“罷了,那你就先回吧!朕稍後便去重華宮,今晚就歇在你那了。”
素雅的心咯噔一聲,卻只是應承道,“臣妾遵命!”
待素雅退出養心殿以後,皇上便開口道,“敦親王現在可以說了吧?”
“啓稟皇上,臣有本參奏,恭親王段宗義企圖謀反,現正四處招兵買馬,企圖他日一舉攻下皇宮。”
“敦親王,你可知你現在所奏何人,所奏何事?”
“啓稟皇上,臣參的正是恭親王段宗義,臣所參之事便是恭親王企圖謀反。這是臣四處蒐集的證據,請皇上過目!”敦親王雙手呈上奏本。
皇上起身接過奏本,看着上面一行行的證據,握着奏本的手有些顫抖,臉色也開始發青。
“反了,這真是反了,恭親王他這是謀劃已久啊!朕竟然不知道他的手下有如此強大的兵力,這若不是多年積攢下來的兵力,斷然不可能朝夕之間聚集這樣多的人。”
“皇上聖明,恭親王謀權篡位之心人盡皆知,放眼這前朝後宮,早已經都滲透了他恭親王的勢力。
臣想當年恭親王力薦自己的女兒現在的真妃於皇上,想必......”敦親王故意欲言又止。
“住口,恭親王是恭親王,真妃是真妃。”皇上大聲喝止着敦親王。
“是,皇上息怒,臣多言了。”
敦親王俯下身子,只要恭親王倒下了,那小小的真妃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
“來人!”
“奴才在!”
“傳朕的旨意,宣恭親王前來覲見。”
“啓稟皇上.......”
“朕讓你去傳旨,還愣在這裡作甚?”皇上龍顏大怒,說話的聲音也不禁提高。
“皇上恕罪啊,只是恭親王府的連貝勒正在殿外求見!”田公公說話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連貝勒?好啊,他恭親王府的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宣!”
皇上大手一揮,重新坐回了龍椅上。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安!”連貝勒見殿內的敦親王,倒是沒有顯現出任何的訝異。
“連貝勒這是爲何而來啊?”皇上看着髮絲有些凌亂的連貝勒,沉靜地問道。
“啓稟皇上,侄兒這是給皇上送禮來了。”
“禮?是何禮啊?”
“請皇上過目!”
連貝勒忽然打開手中的盒子,只見一旁的田公公嚇得大叫。
“大膽,竟然在養心殿放肆,盒子裡面所裝何物?”皇上大聲地喝道。
敦親王卻在看向盒子時候愣住了,呆滯的眼神來回穿梭於一臉平靜的連貝勒和盒子裡的禮物。
“啓稟皇上,盒子所裝乃亂臣段宗義之首級。侄兒近日發現恭親王段宗義有企圖謀害之心,經侄兒再三勸說仍然沒有悔改之心,今日雙方爭執之下,侄兒不慎手刃恭親王。”
“你說什麼?你親手殺了你的父王?”
“啓稟皇上,臣雖爲人兒子,卻也爲人臣子。雖不忍心如此,卻也是無可奈何。”
說罷,連貝勒的臉上掛着男兒不輕流的兩行熱淚。
養心殿內,血腥氣和喘息聲此起彼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