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對陳楓出言不遜的文人,被雁門城士兵死死摁住,殺豬般的慘叫中,一個個巴掌狠狠往他們臉上呼過去,每一個巴掌砸下去,他們臉龐都毀扭曲變形,腫脹如豬頭,慘不忍睹。
雁門城的士兵守衛四周,沒人敢強出頭。
鮮血飛濺,一顆顆染血的牙齒滾落地面,看得其他人倒吸冷氣,誰也沒想到,陳楓這麼狠。
在雁門樓出現後,陳楓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紳士形象。
他們還以爲陳楓是慫包,是貪生怕死的軟骨頭。
誰能想到,陳楓不僅不怕,而且行事狠厲,完全不顧忌什麼後果。
文人,最怕這種愣頭莽夫,因爲人家根本不和你說道理。
陳楓的目光,看向陸展和鍾離眜,眼神陰冷,讓對面兩人汗毛直豎,頭皮發麻。
“姓陳的,你這麼肆無忌憚,不怕連累女帝?連累整個雁門城?”陸展驚恐萬分喊道。
“與朝廷作對,以雁門城區區一萬多兵馬,註定死無葬身,你們還敢替姓陳的賣命?他就是一個出身卑賤的小人物,是垃圾廢材,死了就死了了,但你們都有家庭,你們願意自己的父母妻兒,未來孤苦受難嗎?”程離昧着急大喊,可惜的是,並沒有人鳥他。
這些雁門城的兵,怎會他聽他的令?
正在掌嘴的士兵,聽到這話,手上力道反而更狠了。
七個文人的臉面目全非,滿嘴是血,牙齒幾乎掉光,而且每個都已經幾乎昏死過去。
陳楓說道,“你們莫非忘記了,我是國君親封的客卿,我有客卿之位,惡水臺閻大人曾說過,國君客卿,不準任何人欺辱,你們罵我那麼狠,就等同於辱罵國君。”
“我替國君收拾你們幾個,問題不大吧?”
……
這話一出,神色淡定的嚴子櫻,眉頭緊皺,無法繼續泰然自若。
他忽然想起來,剛纔陳楓明顯在故意激他開口,好在嚴子櫻保持了君子風度,沒有如潑婦罵街般衝動,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一時間,嚴子櫻感覺脊背陰嗖嗖的,只覺得這陳楓絕對是個魔鬼。
全場噤若寒蟬,沒人敢說話,許多人甚至後撤,拉開一些距離,避免殃及池魚。
人家陳楓是國君的客卿啊!
平日裡,誰也不會記得這茬,但“客卿”的身份就在那,對國君親封的客卿辱罵,相當於打了國君的臉,此事鬧上朝廷,他們的下場絕壁會更慘,說不定會連累家族。
“不行,你不能杖斃我,嚴公子,救我啊!”陸展臉色慘白哀鳴着。
可惜這種時候,嚴子櫻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麼救?
“我……我不想死啊……嚴公子……救救我啊!”
慘叫連連的陸展,不斷髮出哀鳴聲,依舊沒人替他出頭,隨即被兩個士兵拖了出去,一直拖到酒樓外街道,當着無數人的面,開始被一棍棍杖殺。
陸展有點武道實力,比陳楓還強上一絲,但一記記勢大力沉的木棍砸下去,依舊使得他屁股開花,慘不忍睹。
陳楓的命令是杖斃,所以陸展會死得很慘。
雁門樓上。
陳楓的眼神開始盯着程離昧,開口說道:
“程公子,剛纔你叫得最爲囂張,一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頂用的狂妄姿態,估計是有人給了你好處,讓你對我胡亂撕咬,如果你說出幕後之人,我保證饒你一命!”
程離昧艱難嚥了口唾沫,他的目光,不時飄在嚴子櫻身上。
嚴子櫻臉色鐵青,生怕程離昧亂咬人,趕緊說道,“程公子,你家裡幾十口人,要是知道你辱罵國君客卿,你說他們會怎樣?所以你還是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吧!”
他在提及程離昧的家人,誰都知道,這是威脅了。
程離昧敢胡亂攀咬的話,他的家人,一個都別想活。
程離昧嘆了口氣,面如死灰說道:
“姓陳的,不關其他人的事,我只是看不起你,覺得你給男人丟臉,故而情緒激動。”
陳楓說道,“你想不想活?”
程離昧眼神一亮,卻又很快暗淡下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楓說道,“你現在跪下來,像狗一樣哀求,我陳楓保證,饒你一條狗命。”
這是明目張膽的羞辱了,言外之意,你程離昧變成狗的話,我不殺狗。
程離昧果然是軟骨頭,當場跪下,低頭匍匐,如受傷的野獸哀求着:“陳軍師,我程離昧不是人,我就是條低賤的狗,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
我去!
陳楓汗顏,你丫夠無恥的,我要你當狗,你居然把自己當個屁。
“仗義多是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啊!”陳楓感慨了一句,然後說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可真是軟骨頭,既然你都不把自己當然了,我陳楓也是個要臉的人,沒必要跟不是人的東西過不去。”
年輕的疾風將軍聶飛問道,“軍師,他怎麼處理?”
陳楓說道,“丟進囚車,繞城三圈,然後驅逐出雁門城!”
立刻有士兵上前,將程離昧拖走,能僥倖撿回一條命,對於程離昧而言,已經是不幸中萬幸,哪怕要被遊街示衆,還是對着陳楓一個勁感謝。
街道外,緩慢行駛的囚車,開始繞着雁門城街道移動。
開始的時候,百姓們都在沿途觀望,可當守衛的百夫長,開始宣讀程離昧的罪行。
雁門城的百姓們開始義憤填膺,什麼臭雞蛋、爛菜葉等等開始往囚車上砸。
望着底下的情形,嚴子櫻臉色越發難看,陸展和程離昧是他的忠實走狗,帶着他們進入雁門城,本想狠狠羞辱陳楓的,沒想到,自己遭了央。
嚴子櫻表情糾結複雜,在心裡狠狠念道,“姓陳的,你蹦躂不了多久了,交不出霸王醉,幾個億的賠付,到時候你等着大難臨頭吧!”
陳楓樂呵呵坐下,說道,“嚴公子,你可以罵我的,畢竟我這人出身確實卑微。”
“沒事的話,你罵兩句,罵兩句。”
嚴子櫻,“……”
其他人,“……”
一張張臉僵硬石化,完全被陳楓的話雷到了,找人罵自己,你丫是有多欠揍?
可是嚴子櫻敢嗎?
陳楓又說道,“真的沒關係,你是新總督的兒子,我保證絕不爲難你。”
嚴子櫻嘴角抽搐說道,“陳軍師,大家都是講究人,以理走天下,怎能如潑婦般張口罵人?聽說陳軍師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文壇奇才,嚴某人不才,想向陳軍師討教一二,權當文學切磋,你覺得意下如何?”
本以爲陳楓會自謙一番,誰知道他開口說道:
“怎麼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我這屬於千年奇才,萬年文聖,雁門城的百姓們,都喜歡稱呼我爲陳大神,還說天下文壇十鬥,而我才高八斗。”
嚴子櫻氣得夠嗆,什麼陳大神?我覺得是就是個跳大神的無恥之徒。
還有天下文壇十鬥,憑什麼你有八斗?還能不能要點臉?
其他人和嚴子櫻一個想法,覺得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楓忽然說道,“來人,將嚴子櫻捉起來,還有這一層樓的所有人。”
雁門城兵士迅速行動,有三個年輕將領反抗,不過很快被聶飛鎮壓,幾十號人被集中,乖乖蹲在中央區域,不少人神色困惑,他們自問沒有犯錯吧?
而且他們也沒有對陳楓出言不遜,他陳楓憑什麼捉人?
嚴子櫻不服氣說道,“陳軍師,你這玩笑開得太大了,我們是無罪之人。”
陳楓眉毛一挑,“那我給你莫須有的罪名,你要不要?”
嚴子櫻喝怒說道,“我乃西南行省總督之子,你沒有權利扣押我。”
陳楓說道,“你們還不知罪?”
“胡說八道,我就不信你能捏造出什麼莫須有罪名。”有人不信邪說道。
陳楓一揮手,“全部打斷兩條腿!”他表示,打你們真不需要理由。
頃刻間,幾十號人人仰馬翻,哀嚎連連,當真被一衆士兵踢斷雙腿,連總督之子嚴子櫻也不能倖免,當然,這些傢伙都有武道實力,兩條腿骨折,算不上什麼大傷,靈氣洗髓,敷上草藥,用不了一天就能行動了。
“陳軍師,你憑什麼?”嚴子櫻咬着牙說道。
“你憑什麼?”其他人也紅了眼,羣情激奮,要陳楓給他們一個說法。
陳楓只是幽幽說道,“你們進城前,是不是縱容部下,當街疾馳,傷及無辜平民?”
衆人一時語塞,不少人漲紅老臉,心裡發虛。
陳楓又說道,“承認還好,如果不承認,全部從高樓丟下去,生死各安天命。”
衆人看看樓外,這裡可是接近四十米高啊!
眼下他們短腿了,這麼高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殘,而且哪怕摔個半殘,陳楓就會放過他們嗎?
看着陳楓那狡黠的表情,明顯是不會。
嚴子櫻說道,“我們是衝撞了無辜路人,我們願意賠償。”
陳楓說道,“你們其他人都願意賠償嗎?”
“願意!”
幾十號人異口同聲,十分一致,沒辦法,現在的陳楓就是個惡魔,隨時能要人命。
關鍵他還是國君親封客卿,身份擺在那。
陳楓狡猾一笑,說道,“將受傷的平民帶上來。”
頓時間,數百個平民排着隊,一個接着一個往雁門樓上走着,大多數人手上捧着器物,都是些殘破的東西,比如缺損瓷器,折斷的撲扇,斷損的玉如意,甚至還有黯淡無光的明珠……
沒有一件是普通的物件,看着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老寶器。
有人低聲憤憤說道:“尼瑪!今天要大出血了!”
又有人氣憤道,“這姓陳的,簡直是強盜,我們什麼時候撞碎這麼多老物件?明擺着,是要坑錢啊!”
這是實話。
陳楓就是要坑錢,今天不賠錢,別想離開這棟雁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