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廣這般妥協,看來北邊大國的威脅,讓他也無能爲力了!”
對於女帝的話,陳楓表示,贏廣現在恐怕頭皮都要炸開。
陳楓說道,“宋家要恢復往昔祖上榮光,重新在西南行省樹立旗幟,便不能讓新總督嚴世美得逞,龍城戰事,嚴世美一定要慘敗。”
言外之意,嚴世美收回了龍城,威信達到頂點,將來影響太大。
女帝說道,“夫君,你有法子對付五大宗門?”
陳楓笑着說道,“跑去龍虎山門,大喊一聲,若不退出龍城,一場超級龍捲風暴再起,對於有心理陰影的宗門來說,恐怕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怎樣才能讓新總督嚴世美慘敗呢?
雁門城暗中支援宗門?
萬一被朝廷得知,雁門城要吃不了兜着走,坐山觀虎鬥?萬一嚴世美贏了,也會讓人後悔莫及,陳楓思慮了良久,說道:
“娘子,你立刻動身去一趟龍虎山,找到五個宗主,說明厲害關係,只要他們擊敗嚴世美的兵馬,我們可以許諾五大宗門利益好處。”
女帝問道,“我們能給什麼利益?”
陳楓說道,“宗門裡不是有一些古老殘缺的典籍?你跟五個宗主言明,這世上,只有我陳楓一個人可以修補完善,因爲我跟異人學過法。”
女帝輕輕蹙眉,好奇問道,“夫君,你真可以修補上古武道典籍?”
陳楓笑着說道,“不會,給五大宗門吃一顆定心丸唄!”
以後暴露了呢?
陳楓表示,那就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畢竟這世上沒什麼是一個巴掌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巴掌。
女帝倒是自信說道:
“夫君,等我晉升到化神境,衝上武道修爲的天花板,五大宗門敢不老實的話,通通拍碎!”
這兩夫妻,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離開密室,陳楓讓人找來老管家,吩咐事情,沈三千死了,沈家在雁門城留下的諸多產業,可就不姓沈了,必須趁着消息敢傳出去,沈家羣龍無首,然後搶奪這些資產。
聽完陳楓的吩咐,老管家擔憂說道,“姑爺,我們明目張膽奪取沈家產業,事後,會不會被人說三道四?影響我們在雁門城的威信?”
陳楓表示,這年頭,咱就別管別人說三道四了,能吃飽比啥都重要。
他開口說道,“我聽說沈三千在雁門城外,有幾處礦場,必須全部掌控起來。”
老管家說道,“姑爺,那些礦山距離太平城更近,一向歸屬於總督府的兵馬管理。”
陳楓說道,“新總督不是還沒上任嗎?我們這也算維持西南行省安定,哪怕事情鬧大了,我們也有說辭,你去通知龐武洲將軍,讓他調派三千兵馬,由疾風將軍聶飛率領,今天太陽下山前,必須將幾個礦場嚴格控制起來。”
老管家問道,“姑爺,那邊可是有總督府兵馬守着的?發生衝突呢?”
陳楓說道,“一律驅逐!”
年輕的疾風將軍聶飛,如果連太平城那些草包都對付不了,可以回家抱老婆去了。
半天時間不到,沈家在雁門城所有的產業,就被全部控制查封。
因爲沈三千是被惡水臺大佬殺死的。
惡水臺背後就是國君。
加上陳楓發佈一些假消息,混淆視聽,沈家其他人對於城主府查封產業,並沒有任何抵抗。
傍晚十分。
疾風將軍聶飛派人稟報情況,三千兵馬,已經控制了六個礦場,原本巡邏的總督府人馬,全部被強行驅散,期間造成衝突,有所死傷。
陳楓的動作很快了,沒想到嚴世美也不慢。
好在聶飛還算有本事,三千人馬,硬是掃退了總督府近六千兵馬。
陳楓發號施令說道,“龐將軍,你再調一萬兵馬,讓聶飛統籌指揮。”
龐武洲發愣蒙圈,要徹底開戰的節奏?
陳楓說道,“總督府不老實,那就打到他們老實爲止,統治聶飛,沒必要手下留情,每次鎮壓之後,順便把總督府兵馬的、武器、盔甲、馬匹、糧食全都沒收,一齊運回雁門城;最近我們招兵買馬,正好能節省點軍資開支。”
龐武洲聽得目瞪口呆,軍師,還是你夠狠啊!
陳楓又說道,“龐將軍,一萬兵馬會不會太少了點?能守住幾個礦場嗎?”
龐武洲汗顏說道,“軍師,一萬三的兵馬,整座太平城都能攻下來了。”
龐武洲沒有說錯,太平城真的過於安逸了,一直以來,沒有遭受什麼戰火洗禮,如溫室裡的花朵,哪裡能比得上兵強馬壯的雁門城。
陳楓看向一旁,說道,“老管家,你安排好車輛工人,礦場出產的所有礦物,全部拉回雁門城。”
副城主唐菲菲輕笑說道,“軍師,要是嚴世美知道,非氣得腦袋冒煙不可。”
陳楓說道,“副城主,你去太平城走一趟,發出警告。”
唐菲菲回道,“我們雁門城如今有五萬兵馬,除非太平城不想活了,否則不敢造次。”
安排好事情,陳楓回到房間,繼續研究地形,想法子解決北邊的威脅。
天色漸晚。
女帝回來了,進門前,居然在輕哼小曲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走進來後,她神秘兮兮說道,“夫君,你猜我今天到龍虎山,發生什麼事了?”
陳楓誇張說道,“娘子,你不會把五個宗主揍了個遍吧?”
女帝卻是臭美自戀說道,“揍他們?跟喝白開水一樣,沒意思……”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陳楓身旁,女帝也虛榮了。
陳楓未卜先知般說道,“你聯合了太玄宗門,去龍虎山施壓了是吧?”
太玄宗門,是女帝曾經修煉拜師的地方。
女帝說道,“太玄宗門暗中入局,這下子,新總督嚴世美必敗無疑了。”
事實如她所料,五天後,久攻不下的龍城,使得新總督的威信降到冰點,到最後,士兵們已經不願意替他賣命,底層軍官也拒絕軍令。
攻城就是送死,哪怕是傻子,也懂得趨利避害了。
又三天過去,國君下旨,讓各部兵馬開營拔寨,各歸營地,讓以逸待勞的雁門城頂上。
接到聖旨的那一刻,據說新總督嚴世美癱死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前途一片黑暗,整整一天過去,他都是失魂落魄的姿態,無法回魂。
如果成功拿下龍城,他嚴世美是新任的西南行省總督,也能讓嚴家子弟,出任龍城虎城的城主職位,而且討伐五大宗門,收回兩座城池,千秋功業,能讓他在贏國史上留名,可謂是一舉三得。
然而夢想破滅了。
久攻不下的龍城,沒有讓他成就偉業,反而成了他的恥辱之地。
嚴世美這一輩子,估計都會釘在龍城這根恥辱柱上,直到入土。
這天中午。
雁門城的人馬來了。
一共六十六人。
由軍師陳楓親自領隊,沒有帶一個將軍,女帝,宋瀾,龐武洲,唐菲菲,曹瑁等等一個都沒有來,六十六號人,還都是些老弱殘兵,沒有什麼精氣神。
但就是領着這麼一羣老弱殘兵,陳楓坐在高頭大馬上,趾高氣昂。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率領百萬大軍呢!
走到總督嚴世美的中軍大營前,陳楓大聲嚷嚷喊道,“快把軍旗立起來。”
一個感覺要入土的老兵,動作遲緩,半天才從懷裡掏出一面旗,套上半截旗杆,場面顯得無比滑稽。
周圍那些士兵都看傻了。
什麼情況?
你們丫是馬戲團派來耍雜技的嗎?
陳楓煞有其事喊道,“記住了,我們是正規軍,都給我精神點。”
中軍大營附近的士兵,聚集過來,議論紛紛。
“我靠,雁門城這是什麼騷操作?”
“六十六個人,就敢跑來攻城?哪怕多加一碟花生米,他們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吧?”
“一羣傻鳥,純屬來送死的。”
“這個就是跟異人學過法的軍師陳楓?怎麼看這傻里傻氣的?不會腦袋有問題吧?”
“恐怕是知道拿不下龍城,特意派一些老弱殘兵過來,裝裝樣子。”
“不愧是外界流傳的狗頭軍師,你沒看他,虛頭巴腦的,這種人沒上戰場,估計就能嚇尿了。”
……
士兵們指指點點,都在看陳楓等人的笑話,陳楓並不生氣,依舊在招搖過市,鬧出動靜。
嚴世美走出營帳,先是瞠目結舌,然後鄙夷說道,“陳軍師,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難不成你打算帶着這幾十個爛兵,去攻打龍城?”
陳楓擡頭,鼻孔噴氣說道,“區區一座龍城,我這六十六個人,足矣!”
帶着這麼一羣老弱殘兵招搖過市,爲什麼?
陳楓明顯是在羞辱總督嚴世美。
你總督率領幾萬人馬,耗費無數軍需物資,攻打了半個月,結果還是輸了。
我六十六個老兵攻城。
如果成功拿下城池。
你說六不六?
嚴世美嘴角抽搐,憤恨說道,“姓陳的,少在我這裝大尾巴狼,想要拿下龍城,準備將雁門城數萬兵馬,都埋葬在這龍城的城頭底下吧!”
在嚴世美看來,不死幾萬人,雁門城休想從五大宗門手裡奪回城池。
“煞筆!”
陳楓側目,眼神斜睨說道:
“嚴大人,你且看好,瞪大了眼睛,看我如何以六十六人兵力,拿下龍城!”
“衝啊!殺上城頭,建功立業!”
伴隨着陳楓發佈號令,六十六個人一齊衝鋒,沒有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六十六人真就衝向了龍城,說實話,場面顯得很滑稽,因爲中軍大營,距離龍城的城根腳下,足足有兩裡地呢!
一羣步兵。
三公里外,徒步跑去衝鋒,沒有弓箭手掩護,沒有攻城器械,也沒有防禦盾牌,在別人看來,不是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吃多撐着了。
“這羣老兵,跑得太慢了吧?哪裡像打仗,簡直就是烏龜賽跑。”有總督府的士兵大笑說道。
“雁門城是故意來當小丑的嗎?”又有人說話。
“真的是一羣蠢貨,那裡是打仗,連送死都算不上,一個個當炮灰的傻帽。”另有人諷刺說道。
兩公里地。
雁門城的老兵們,整整跑了半個小時,沒辦法,老兵年紀大了,不得不在中途休息了一陣子。
終於衝到龍城城門口。
陳楓坐在高頭大馬上,大聲喝斥喊道,“五大宗門聽着,你們已被我雁門城超級老兵團包圍,放下武器,打開城門,投降者不殺!”
後邊一衆朝廷兵馬,無數人額頭冒黑線,竟無言以對。
該說你陳軍師天真,還是說你腦袋有包呢?
龍城城頭上的宗門子弟,也集體黑着臉,姓陳的,你丫裝得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