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在差點顧不上自己身在沈家地盤,忍不住要問候偏執狂家戶口本的時候,這廝終於姍姍來遲,走到我跟前,還沒等說什麼,站在另一側旁觀的王母便開始輕笑着訓斥大夥,道:“哎,大家含蓄點,把人嚇跑了你們上哪賠個兒媳婦給我。”
我說,您早幹嘛去了?觀察未來兒媳婦的臨場應變能力?
話說,婆媳大戰在中國如火如荼地上演了幾千年,平時咱看的盡興,現在那火星子該不會燎到自己身上了吧?我想到這,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詭異了點,剛還面向大衆打量屋內情況的偏執狂扭頭掃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頭又轉過去了,闔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當我以爲他就這麼沉默下去的時候,他竟然出其不意地二話不說把我扯到位居人羣中心的人面前。
“爸,這就是蕭月。”我正眼看着在外人面前總是慵懶任性是不是犯病的偏執狂,敬重的說道。
我眼角掃過面前這位不怒自威的沈父,可以看出沈家兄弟的樣貌明顯繼承自沈父,都屬於鬼斧刀工般的而且,明顯能看出在他身上時間堆積的並不只是銀絲,還有隱到骨子裡的睿智和精煉強悍,單單只是坐在那裡便讓人不敢放肆,那氣場硬生生將咱‘俯視’扭個一百八十度轉變成了‘仰視’,一看就是個長居上位說一不二的主,我立碼也顧不上用眼神將那廝戳個千刀萬刀了,連忙端正身子,恢復之前的神態,嚴肅以待。
“蕭月,這是我爸。”沈明接着又鄭重的將我介紹給沈父,道。
“伯父,您好。”我趕緊上前喊人,在沈父強大氣場下,勉力扯起嘴角。
“嗯,湊着今天大家有空,讓大家都見見,晚上在家吃頓飯吧。”沈父點點頭,說完便將偏執狂叫到書房,也不知道要商談什麼,讓開飯了再喊他們爺倆。
我掃視滿屋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來沈家陰盛陽衰的厲害,算上小的,來的也只有三個性別爲男,其中跟咱之前打過交道的也只有沈夜了,剛纔見我進屋,也只是笑了笑點頭打個招呼了事,咱尷尬站着的時候,也沒出來解圍,還大明星呢,一點都沒大衆愛!
話說沈父發了話讓大家都見見咱,沒想到沈母是要將沈父的話貫徹實施到底了,親切的拉着我的手,向我介紹這個伯那個叔,這個表姐那個堂妹,一圈介紹下來,沈母看着駕輕就熟,但我已經暈了,一個個稱呼下來,腦子裡都成漿糊了,等到全部順溜完也該吃飯了。
李嫂上樓將沈父偏執狂請下來,挪到餐廳,這麼一大家子將兩桌子塞得滿滿的,我跟着坐在偏執狂旁邊,在沈父動筷後大家開始動手吃飯,期間只能偶爾聽到細微的咀嚼聲,我瞟一眼偏執狂,心道,看來沈家,確切的說是沈父奉行的是食不言寢不語了,要不然以前吃飯的時候也沒見食物能塞住這廝的嘴。
我就這麼在一片悄無聲息中用了飯,等沈父放下筷子其他人差不多都吃完了,我終於能遠離餐桌,隨着回到客廳,暗自摸摸肚子,心裡思襯着回去的路上是不是要先去超市買點麪條餃子之類的,回去墊肚子。
沈母拉着我跟七大姑八大姨堂姐堂妹們聊聊天嘮嘮嗑,不知誰起的頭,大家狂轟亂炸的讓坦白跟偏執狂的感情史,咱能說什麼?說偏執狂這廝無視人權私自將我倆關係整的這麼不純潔?又或者說,這廝不顧咱個人意願私自把咱拐到這兒的麼?算了,說出來人家不信還會認爲咱矯情,到時候大家都尷尬,何必吶。
等我好不容易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去,還沒顧得上喝口水,小表妹堂妹們又非要拉着我玩遊戲,注意到其他人注意打量的眼神,我將黏在茶几上水杯的眼神又扯回來,接着好好的回顧了一下童年玩樂,等我實在扛不住的時候,吃完飯又跟着沈父進書房的偏執狂這廝終於出來了。
我隱蔽的捏捏老腰,殷切的盯着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偏執狂……算我求你了,咱能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