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二叔急頭白臉的,我也是醉了,儘管如此,我心情還是不錯的,至少他還知道罵我。
於是我興沖沖的對二叔說道:“現在老人剛一出來就被太陽曬化了,怎麼辦?還有一件事兒我很奇怪,爲什麼我明明看見老人被銅鏡啃得就剩骨頭了,可是當我再一擡頭他就變成原來的樣子,現在雖然說是化了,但是剛剛的確很詭異”!
二叔聽我這麼說,剛剛還嘰嘰喳喳的叫,突然就沉默了,幾分鐘後,二叔只說了三個字:“是血祭”!
血祭?血祭是什麼?
此時不管二叔怎麼想我也打算厚着臉皮打破砂鍋問到底,於是我問:“血祭是啥呀”?
二叔雖然不會不耐煩,卻依然之說:“是血祭”!
血祭到底是什麼?
我剛想再問,二叔就掛了電話,這次他居然主動掛了老子的電話,嘿!不過顯然,二叔把一個謎題留給了我,血祭,聽起來怎麼那麼像以前屠村兒的土匪啊?用鮮血來祭奠什麼呢?
不管怎麼樣,我決定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而銅鏡自從吸食了老人後,變得異常安靜,以往的安靜只能說它在源源不斷吸收血液的情況下,才能安靜,而此時,它既沒有吸血,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躺在我的衣服兜裡。
說來也奇怪,我的兜裡現在裝滿了各類型的變態寶貝,瓷雕算一個,還有一枚貝殼銅錢,最奇怪也是最邪惡的就是這枚銅鏡,別看不大,渾身一共三個兜,就屬它沉。
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是走到了家裡,可是還沒走到家,二叔的身影晃到了我眼前,然而此次,他的眼睛裡卻 多了一分殺氣。
我知道,這殺氣對着的不是我,而是我兜裡這塊沉甸甸的銅鏡。
我驚訝的看着他,雖然不好說什麼,還是低聲叫了一句:“二叔”。
二叔沒說話,上來就翻我的兜,就如同他當年耍錢,沒錢了回來翻我兜裡的錢一樣。
然而,當摸到銅鏡的時候,二叔手都沒有抖一下,快速的取出,而我則是害怕二叔被銅鏡傷到,拼命的捂着兜。
就快弄不過他的時候,我大聲的喊了一句:“二叔,他會傷到你!放手”!
很久都沒有和二叔如此的大喊大叫了,雖然總是有些時候叫他老鱉殼子,也有時候朝着他不尊重的吵嚷,但是此時,我是認真的,也是給足了二叔態度。
我義正言辭的對二叔說道:“二叔,你不能碰它,一旦你被它盯上了,恐怕早晚你的老命都得搭上,今天你要是來看我,就進屋,要是來搶銅鏡,你就回去,找你的四川小保姆”!
我也是生氣了,不然不會這樣和他說話的,估計是他沒見過我這樣生氣,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不說話,上來就搶,還是明搶。
二叔沉默了許久,不進屋,也不走,就在門口默默的抽着煙,一根接着一根,最後甚至整個樓道里都
是他癩蛤蟆頭的煙味。
突然,二叔張嘴說道:“血祭很邪門,你爺爺和你太爺爺當年就是因爲這個死得”!
什麼?我記得二叔親口對我說過,爺爺和太爺爺不過是因爲羅家來尋仇,鬱鬱而終的嗎?
我剛想問二叔具體的過程,沒想到二叔再次背對着我,準備下樓,離我而去,就像他剛剛掛了我的電話一樣。
“二叔”!
我猛然叫住他,他卻依舊沒有回頭,身影緩緩的消失在樓梯的盡頭深處。
我失望的往回走,卻在門口垃圾箱上,發現了一本沒有封面的黃皮書。
難道這又是二叔留給我的提示?他既然不願意跟我說,又屢屢給我提示,原因也只有一個,他不想讓我死。
拿起那本黃皮書,我大概的翻開第一頁,然而血祭的故事就是從這本書開始的!
書的封面一個字沒有,但是紙頁卻是黃的,而書的內部卻像一把牢固的鎖,想打開,也並非易事。
翻開封面,只見封面上畫着一個人 ,一身黃袍,卻沒穿鞋子,黃袍好像道袍,而不穿鞋子,在道士這個行業裡是不允許的。
但是古代民間早有傳說,開創道士這一行業的鼎盛,完全是因爲太極宗師張三丰而起。
張三丰,原名張通,本來也是普普通通,後在峨眉山被天一真人收爲關門弟子,由此,張三丰隨着師傅的基業繼而開創了武當門派最鼎盛的時期,而那個時期,張三丰有一個不爲世人所知的師兄,吳黃尚。
吳黃尚是朱元璋的同鄉,當時和朱元璋甚至做過手足兄弟,而張三丰是即吳黃尚之後才拜入天一真人門下,而吳黃尚自負一身本領,卻不聽師傅教誨,被師傅逐出師門,而張三丰則繼承了峨眉一派的基業,繼而創立了武當。
因此,吳黃尚成了張三丰沒有名分的師兄。
再此看來,其實這與血祭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仔細翻開,卻帶着無限的牽扯和聯繫。
吳黃尚因不滿師傅太寵張三丰,決定在明朝的民間獨自創立一個新的門派,崇山道術,自此,各方遊散道士紛紛投靠,聲勢也日益壯大。
張三丰天生奇骨,不僅創立了武當這個在明朝時期最爲壯觀的一大門派,還將自創的太極拳推向了整個明朝,如此,更是讓吳黃尚心有不甘。
張三丰自創太極拳,而吳黃尚爲了趕超張三丰,決定自己也創建一套屬於自己的道術,因此,各方邪異道術揭竿而起。
而我手中拿着的這本書剛好是沒有題字的黃皮書,很明顯,這本書很有可能是吳黃尚留下的。
爲了看到這本書的內容,我可謂是千方百計的想辦法,終於,我學二叔用刀割開自己的手,讓封頁吸收掉,我才得以輕輕的開啓,這一開啓,又打開了一段神奇的故事。
明朝初期,朱元璋帶着自己的大腳老婆闖天下時,已經形成了千百年不遇的橫屍遍野,記得以前曾經說過,噬魂
幡雖然能夠消除惡靈,到了明朝卻早已失傳了。
然而,吳黃尚是沒有吳羌那麼高尚,即便吳羌吸收了孤魂野鬼的精魂,但是也算是做了維護民間的好事,而吳黃尚卻趁此造就了一個讓世人爲難的道術,血祭!
每一年,村頭的老井要祭祀,祖宗的家譜要祭祀,而死者和死去了依舊不能安靜的人,更要祭祀。
這些事都和吳黃尚有關。
那一年吳黃尚還沒有被朱元璋通緝,他依舊是大明天子的好朋友,而兩人相約出遊之時,正值鄉間戰亂死傷無數,朱元璋雖然是個狠角色,但是依舊爲了這些無辜死傷的百姓難過。
而吳黃尚則鼓勵朱元璋舉行祭祀儀式,一定要六畜的頭,七禽的肉,而朱元璋因爲和吳黃尚是好兄弟的關係,也欣然的採納了吳黃尚的意見。
而這件事很快便在民間流傳起來,家家戶戶都因爲而向自家祖先獻祭祀的酒菜,更有甚至,就連活人都要祭拜,但活人被祭拜後很快就會死掉,人們才瞭解到如此祭拜,危險是有多大。
血祭,之所以稱之爲血祭,是因爲整個祭壇,血是最重要的。
吳黃尚的終極目的只有一個,更多人的血!不管是大人的,小孩子的,女人的,老婆婆的,只要是血,都可以成爲吳黃尚祭壇裡最受歡迎的主料。
因爲橫屍遍野,也因爲朱元璋內心懷有的一點點仁慈,以至於死傷的人反而越來越多,香不拜活人,這是從古至今的規矩,一旦活人受到香火的供給,而身邊的魑魅魍魎一定會組團朝着活人進發,不出幾日,活着的人必死無疑,而死了的人則是被活人周邊的魑魅影響至詐屍,甚至變成殭屍。
死人多了,吳黃尚取的血就更多了,不久後,吳黃尚終於開案做法,將七七四十九個少女的血放在一起,又將七七四十九個童男的血放在一起,其他血液則將放在一旁,等待吳黃尚的天令。
所謂天令,作爲道士是肯定要有的,很多人甚至都見過,一面深灰色的旗子,帶着弱黃色的邊角,以此來藉助天界諸神的法力和力量。
書中寫到,吳黃尚手持天令用少女血支撐天令借法,原本高指天空的天令旗,此時此刻卻在吸收了女子血後慢慢的變成了地令。
地令和天令的區別完全在於地令掌控了人間的和平和生活,而天令,不僅爲了和天神借法,更是爲了得到天神的庇佑。
天地兩旗同時相互變換,恆久不變,卻在吳黃尚的手中,變成害人的東西。
變成地令後,吳黃尚又將童男血潑向空中,如同瓢潑的童男血瞬間變成了天幕牆,讓吳黃尚完成那個該死的祭壇祭祀,練成血祭之術。
其他人的血則是慢慢的開始侵蝕道士都有的驅魔劍,而被侵蝕的驅魔劍則是變成了御魔劍。
驅魔和御魔二者並不可以同日而語,然而此時,吳黃尚只差最後一樣,便可練成血祭之法,那就是……
Ps:留個懸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