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婷拿到銅鏡和瓷雕的那一刻,眼神中的欣喜讓她已經顧不上一旁被我救下的劉穎了,剛想拿着東西走,手心卻傳來一陣惡痛,讓她大聲的叫了出來,這些已然是我早已預料到的。
“啊”……
只見張雪婷的左手拿着瓷雕,右手拿着銅鏡,左手在吸收她全身的精氣,右手則是在吸收她的血液。
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她一旦觸碰到其中一件,形同於必死無疑。可惜的是,她跟着劉克同十幾年,劉克同居然連銅鏡會吸血都沒告訴她,可見,他們之間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相互信任,反而具有彼此陷害的心理。
張雪婷的驚恐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點,但是她並沒有急着跑掉,反而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唉,她寧可選擇相信我也不想回去面對劉克同。
於是我再次發揚男人的精神,決定拉她一把,大聲的呵斥她道:“快把東西還給我,不然,你很快就會變成一堆骷髏的”!
誰讓哥哥我心底善良呢,但張雪婷並不甘心情願的放手,直到她手掌心銅鏡那麼大的一塊地方全部被銅鏡化掉,手心手背全都透掉的時候,銅鏡自然穿過她手中的肉洞掉了下來。
我呵呵一笑,而對面的她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手中的疼痛亦可以忍耐,但是心裡的恐慌是掩飾不住的。
劉穎雖然也是特工出身,但是心腸並不壞,剛想上前幫張雪婷一把,卻被我阻止了,並不是我不可憐她,只是銅鏡現在並沒有真正的追隨我,如果貿然上前,恐怕我們的下場和張雪婷一樣。
很快,瓷雕也被張雪婷摔在了地上,但瓷雕的質地還算堅硬,並沒有出現任何缺失和刻痕。
她捂着自己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着,劉穎很奇怪的看着她,問我道:“爲什麼她放下了,還那麼難受”?
我笑着對劉穎說道:“其實瓷雕和銅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可以不用握在手裡也能吸收人體的精氣,前階段我也用雙手拿着銅鏡,後來太疼了就放在桌子上,但是傷口卻從來不會好,流出來的血就跟長了腿一樣慢慢的跑到銅鏡的凹槽處被吸收掉,現在即便是她放下了,但是依然有生命危險”!
劉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一巴掌又糊到了我的臉上,張嘴罵道:“那你還讓她放下,放不放下結果還不都是一樣,你這個騙子”!
我依舊笑容燦爛的看着劉穎,只有我媳婦兒能懂我,捱打我也高興不是。
很快,張雪婷的臉色蒼白,嘴脣發紫,眼睛也有向上翻的趨勢,我有點慌了,萬一就這麼死了,我不成殺人犯了。
於是我在心裡默默的跟瓷雕說,不要再吸了,弄死了不好,瓷雕貌似很聽話,很快,它特有的吸收他人精氣時的那種光芒便瞬間消失不見了,但銅鏡的力量還在,雖然銅鏡在我這安靜的帶了很久,但是讓我和它心靈相通,還是有點難度。
張雪婷彷彿有點支撐不住了,“咚”的一聲,整個身體朝後
面仰過去,貌似是昏了,劉穎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連忙上前查看,果然,張雪婷因爲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劉穎再一次拿去手來打我,這次我居然有了準備,連忙躲過,嘴裡還不停的問她,你打我幹什麼?
劉穎氣囊囊的說道:“你還不救她,再不救她她就死了”!
果然,我用手扒開張雪婷的眼睛,她的整個瞳孔都翻到了頭上,隨時隨地都有死亡的危險,於是我大着膽子,用手去觸碰銅鏡的表面,讓我驚奇的是,銅鏡隨着我手指的觸碰居然一下子變得安靜了。
顯然吸血也停止了,更奇怪的是,張雪婷的面色竟然慢慢的恢復紅潤,手掌的窟窿也在慢慢癒合,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居然結痂了。
我效仿電視裡的情節,慢慢的拿起剛剛還滿身血跡的銅鏡,嘴裡不停地念叨着:“銅鏡銅鏡,你要是認我,你就告訴我一聲,以後咱們肝膽與共,你要是不認,你也告訴我,我把你送去你真正想要認的主人那裡”!
其實說這個,我心裡也是挺虛的,誰拿到了了不起的寶物還想送給別人啊,我也同樣想據爲己有。
我說完這麼多話,銅鏡始終沒有任何回覆,這讓我心底泛起一絲涼氣,它這是什麼意思?
是我不配做它的主人,還是他有意讓我收了它?
自從銅鏡到我這,而且遇到吳家擺的什麼血祭之陣,銅鏡就變得異常安靜,這讓我奇怪的很,今天還能很聽話的我讓它吸血,它就吸血,它和瓷雕的不同就在於,瓷雕我接觸的久了,就算我不停地被吸食,我也不會讓那枚古錢去傷害瓷雕的,但銅鏡沒有剋星,也沒有真正的主人,還真是讓我難辦了。
我和劉穎還是好心把她放在了另一張牀上,劉穎還特意熬了補血的紅棗阿膠給她吃,她雖然處在昏迷之中,但是吃喝卻一直沒有停下過,三天後,她總算是醒了過來。
但是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來,劉穎必須要回到古商會了,因爲徐先生給劉穎的時間只有三天。
這樣一來,就只有我一個人要守着張雪婷,這讓我有些尷尬。劉穎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我,一旦醒過來就把她綁在衣櫃裡,事情沒有完全得到真相前不能放,她一週後就會回來再呆三天。
還是我的媳婦兒好,一週的時間對我來說並不算長。
張雪婷醒來時看見我坐在牀邊,眼神中突然帶有一絲哀傷,但很快就被無情所替代。
她的無情是在掩飾她的脆弱,而這一切剛好都被我看在眼裡,但卻沒有放在心上。
我也算是個好心人,並沒有像劉穎說的把她鎖在櫃子裡,而是用繩子綁在牀上,這樣她也舒服點不是,但奇怪的是,張雪婷對我做的任何動作,她都不聞不問,甚至有不想離開這裡的感覺。
這樣看上去一個漂亮無比的妹子,如今去被我赤裸裸的綁在牀上,雖然我內心還是有點小悸動,好在咱也算半個柳下惠,脫光了也不看。
就這樣她不說話,我也
不搭理她,到了飯點,我便下樓去吃飯,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了一碗雲吞麪,這讓她的眼神中激起了少有的一絲波瀾,嘿,是在感謝我嗎?
由於雙手被我縛住,我只好拿着勺子喂她,吃到最後,我居然看到她眼角的淚水,沒想到她的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部分。
吃完飯,我決定去找二叔探討一下關於銅鏡的事情,但是她一個人在家,我還有點不放心,面對她依舊冰冷的面孔,我說道:“我要出去辦點事兒,你要是有事就把手探出來拿手機給我打電話,如果想方便,就在被窩裡解決,回來我給你處理,不要想着逃,你現在虛弱的很,出去了對你沒好處”。
說罷,我轉身便離開了,其實我當時沒有看到,身後的她卻一臉興奮……
剛出門,我就懵了,我不知道去哪裡找二叔,於是掏出了我的神器,給二叔打了個電話。
“喂”!
二叔接的乾脆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倒是給我嗆得一句話沒有了。
“怎麼不說話”?二叔奇怪的問我。
我連忙回答道:“沒事兒,二叔你在哪,我找你有事兒”。
二叔聽到我這麼說後,頓了頓,然後說了一句我去你那就掛了電話,讓我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去過二叔的家,甚至沒有見過二叔提起。
很快,二叔從電梯口出來,見我在門口發呆,問我爲什麼不進去,我該怎麼說呢?說家裡有個躶體女人勾引我嗎?
於是我把我和劉穎算計張雪婷的事情說了出來,二叔聽後依舊沒有任何表現,反而淡定的說:“她不簡單,恐怕已經跑了”。
我一慌,趕緊開門進去,沒想到此時張雪婷居然自己站了起來,正在自己倒水喝。
見我進來張雪婷有些意外,但還是笑了笑,然後略帶迷惑意味看着我,說道:“要不要我再躺回去?還是脫光了再躺回去”?
然而此時,她迷惑的笑容差點讓我掉進無底深淵,那笑容,那自信,從容,此刻或許纔是真正的她。
一個能在自己不愛的人身邊呆上十年,還得出賣肉體以搏歡笑,那得多強大的心理,如今她願意用最真實的一面面對我,說明了什麼?
我倒是還好,說你趕緊進去,我還有事,或者你自己走,留你對我也沒好處。
我還沒說完,張雪婷便進到屋子裡,不一會兒便傳出了脫衣服的聲音,果然,又脫光了躺牀上了。
二叔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嘴巴張開的老大,傻傻的看着我,再看看屋裡,然後默默的坐在沙發上。
我也挺無語的,於是笑着對二叔說道:“我和劉穎救了她,估計是感激我,想留下呆幾天,二叔我們說正事吧”!
二叔點了點頭,還是沒說話。
於是我問道:“銅鏡對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到底是認還是不認我”?
二叔並不知道我要這麼問,還是略略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它是認吳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