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沒有救她,而她說的陰謀是真實存在的!三叔和表妹失蹤了,我和劉穎自此分道揚鑣了!
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居然是真的!因爲我沒有躺在自己的牀上,所以,這次一定是真的,我只是暈了過去,沒人管,然後做了那樣一個看似驚險,實則美好的夢。
夢中,我記得矮冬瓜的刀子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後腰,這讓我忍不住的朝後腰
摸了一把,好像有點疼痛感,卻摸不到任何疤痕。
估計是在樓梯上躺了很久,腰疼很正常,我正要回到屋裡的時候,卻發現樓梯上多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難道我真的救了劉穎?那我爲什麼會躺在樓梯上?後腰卻沒有傷痕呢?這血跡到底從哪來?
越想,我越覺得迷糊,自己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二叔了。撥通二叔的電話,我跟二叔說清了事實,二叔卻不願意來我這。
“你說什麼”?我質疑的問道。二叔居然在手機裡明確的表示,他不想來,也不會來,到底是怎麼了?
“寶子,我是肯定不會去的,你現在去找你三叔,什麼時候找到你三叔了,我就去你那”!說了這最後一句話,二叔乾脆的掛了電話。
這讓我本來就發矇的腦袋更看不清楚了,他們都怎麼了?難道我瘋了嗎?摸着胸前的瓷雕,此時此刻,只能感覺到它給我的溫暖。
我緩緩的走到屋裡,此時只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望着劉穎收拾乾淨的房間,我的內心一陣抽搐,卻沒有再昏過去,反而清醒了很多。
“鈴鈴鈴”……手機再次響起,我卻想不出這個時候誰能給我打電話,拿過手機,來電顯示卻是三叔的號碼。
三叔自失蹤以後,就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這次如果不是幻覺,那麼三叔肯定是醒了!
我連忙接起手機,呼吸都有些喘的不太均勻了,雖然我沒說話,卻聽見另一邊,三叔虛弱的聲音。
“喂”……
聽到這個聲音,我簡直差點哭了出來,三叔真的醒了,比我剛剛在夢裡聽到的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彷彿還要高興。
“三叔,你總算給我打來電話了”……我激動的說道。
“寶子,我也是爲了躲避追殺……那天早上四點多,一個女人開槍打傷了我,醒來之後我還是想先躲避一陣子,等風聲過去了,再回來”……三叔說的有些有氣無力,但是聽上去好多了。
“你說你是早上中的槍?劉穎告訴我你是晚上中的槍”……我此時纔剛剛明白,爲什麼劉穎說,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
“劉穎?我們沒有把她救出來,她……怎麼會和你見到”?三叔提
出了疑問,我卻不好回答,難道告訴她,我出現了精神錯亂,很多次都是幻覺,我甚至在幻覺中看到了我和三叔合力把劉穎救了出來。
“其實……劉穎已經走了,她不跟我好了……沒事了,現在不說她,你們什麼時候回來?三叔我想見你”!說到劉穎,我還是不想告訴三叔事情的真相,或許他回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他了,但是現在,我只是覺得難過和孤單,我和劉穎,就這樣結束了。
三叔沉默了許久,此時,他的沉默證明了他的推測,但是具體對不對,就難以證實了。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行李,劉穎走了,自然也會從萬峰集團離開,自然我也住不下去了,拿着自己隨身的衣物,走出了公寓。
看到三叔時,三叔已經瘦得不成樣子坐在輪椅上,表妹古佳在身後推着他。不知道爲什麼,此刻我感覺這一切是時候該結束了,我已經連累了三叔和表妹,如果再繼續下去,恐怕會連累到更多的人。
“寶子”……三叔想叫我,但是卻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問我關於劉穎的事情,可能我一臉的深沉,讓三叔說不出話來。
“三叔,劉穎說這一切都是陰謀,她已經走了”!
表妹聽見我這麼說,張大了嘴巴,卻也說不出話來,那天我們還一起去看過三叔,她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她沒有說她是誰的人”?三叔問。
“沒有,但是我想,很可能是劉克同的手下,否則,她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能到萬峰集團的十七樓上班”,我努力的推測着,但是推測的同時,心裡在滴血。
“不,她不是劉克同的人”,三叔突然說!
什麼?她不是劉克同的人,那她?
“她應該是古商會派去監視你的,瓷雕本來是古商會的寶物,但是商會會長,在金刀街看到了你,一眼就看出你有慧根,肯定能參透其中的奧秘,所以不顧古商會各路股東的反對,把瓷雕給你了”,說到這,三叔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顯然,身體還沒有恢復好。
“這怎麼可能”……我難以置信,三叔的推理能力居然這麼厲害。
“本來銅鏡應該也在商會的,但是劉克同不知道什麼時候滲透到了商會,偷偷的盜走了銅鏡,只是,在盜走銅鏡的同時,劉克同無意中觸碰到了封印機關,銅鏡被封印了”……說到這裡,三叔已經不是在推測了,而是說出了事實,我很奇怪三叔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還記得那個去警察自首的神秘人嗎”?三叔問我。
我略略的點了點頭,繼續聽三叔講述這件事的始末。
“那是古商會董事長的兒子,他身上帶有的邪氣,完全是商會董事長在生他的時候天生的,那個時候商會董事長已經和瓷雕心脈相連了,生出的孩子,也帶着邪氣”。
按照三叔這麼說,商會董事長是那個神秘的老太太……怪不得,那個神秘人身上帶
着和瓷雕一樣能吸收我能量的邪氣。
“之所以瓷雕帶有邪氣,就是因爲吳施徳在製造瓷雕的時候,用了烏鴉血,將瓷雕本身帶有的靈氣,變成了邪氣,或者說是怨氣”!三叔繼續說道。
“然而,吳施徳沒有想到的是,瓷雕的邪氣如此之大,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於是花了十年的時間,找到了上古的錢幣,一枚貝殼古錢,再次配合了烏鴉血和佛教寶物紫金鉢盂,把瓷雕封印了”。
三叔說到這裡,我已經不感到驚訝,因爲我曾親眼看到吳施徳封印瓷雕的整個過程,雖然是幻覺或者是個夢。
“然而,千百年過去了,瓷雕內封印的邪氣一點一點的衝破封印,直到商會董事長徐氏得到它,它的封印徹底被解除了,徐氏也因此得到了瓷雕賦予的能量,可以在人不經意間,出現在你面前,又或者消失在任何人面前,可是短短的三十年,徐氏已經被瓷雕吸收的像個八十歲的老太太,實際上她才四十九歲”。
我記得老太太曾經說自己不到三十歲……難道她有健忘症?
“前幾天我和你表妹失蹤就是老太太的安排,劉穎是古商會裡其他人安排接近你的,她帶着我們去了城外她自己的老家,直到她最後幾天,昨天她去世了,劉穎也被安排回到了商會,而我也安全的回來了,不過我中槍,卻是其他人乾的”!
三叔說道這裡,彷彿把所有的事情說完了,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老太太臨終前所說的。
然而三叔這樣說,一方面,我相信劉穎的最初目的不是爲了害我,另一方面,打傷三叔的可能是劉克同,但是有一個疑點,影青瓷盒爲什麼會在古商會?
估計是三叔看出了我的疑問,默默的點燃了一根菸,輕輕的說道:“影青瓷盒,應該是徐氏的兒子偷得。不過,是你拿到了真的以後,他從你身上偷的”!
什麼?在我身上偷得?開玩笑!我古吉寶是何許人也,他居然能在我身上把真的換走了!
一陣失落後,我再發發現了漏洞,如果他從我身上偷走了瓷盒,那麼他也會做仿品,甚至比我做的還好?
當然,經歷過這麼多的事件後,即便是他比我做的好,我也不感到奇怪。
“鈴鈴鈴”……手機再次響起,二叔打來了電話。
“寶子,找到你三叔了沒有”?二叔問
“找到了,你個老鱉殼子,有我三叔,我就不找你了,打電話幹嘛”?我沒好氣的問道,這個時候來電話跟掐準了似的。
“我前幾天被人伏擊了,被打了一槍,現在在醫院裡”……二叔突然說道。
什麼二叔也讓人給伏擊了?同樣是中槍,但是貌似二叔要比三叔強得多,至少沒有昏迷,聲音聽起來,也和往常無異。
我把二叔也中彈的消息告訴了三叔和表妹,此時一直沉默的表妹終於開口了,只聽她說道:“表哥,劉穎昨天找過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