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三叔關上門的一霎那,身後那人一身的鐵鏈全都發出“叮鈴鈴”的聲音,不出一分鐘已經安靜的躺在了地上。
“你想怎麼樣”,我慌張的問他,他卻依舊淡定的看着我,嘴角彷彿依舊在笑。
我還是想說那句,笑你媽X,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別我嚥了回去,萬一他生氣了,騸了我咋辦?我還想着泡……哦不,是和劉穎談戀愛呢。
“我不想怎麼樣”只聽他突然開腔。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秘密?什麼秘密?我疑惑的看着他,難道他知道了我的秘密?那算是秘密嗎?
但是我可改不了自己臭貧的性格,於是乎,我大膽的問他道:“什麼秘密?你家死人了”?顯然我這句話是開玩笑的,但是後果卻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只見那人聽見我提了個死字,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剛好他看我的眼神碰上了我看他的眼神,我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但是卻沒有動,還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彷彿很生氣,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不說話。
“真的死了?誰啊?節哀順變哈”,於是我又打擊了他一下,其實我不是有意的,你信嗎?
“找死”!他還是被我惹怒了,雙腳以看不見形式的速度朝我這面飛奔而來,其實也就三五米的距離,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用了全力衝刺的。
隨後的三秒鐘內,他健碩有力的手肘已經頂在了我的喉嚨處,用他的身體把我整個人頂在了門上。
其實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不必惹怒他,但是我恨人家跟我說秘密,什麼是秘密?不爲人知的纔是秘密,他既然能來告訴我,要麼不懷好意,要麼看我要死了,來可憐我的,可惜,我古吉寶統統不需要。
“你倒是殺了我呀”,我還在嘴硬之中,我知道,下一秒,他會再次帶着鄙視的笑容放開我,因爲電視裡的反面人物基本上都是這麼演的。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笑了,笑得很囂張,用力的堆鼓了我一下,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我“乓”的一聲,扔到了一個牆角。
“你應該已經拿到了那件清代白彌勒瓷雕了吧,是不是很驚喜啊”男人的口吻突然變了,從剛剛的淡定,嘲笑,突然又多了幾分戲弄我的意思。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麼?影青瓷盒現在在哪裡?”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只要我拿到的是假的,就算他主動交出去的影青瓷盒也不可能是真的,只不過他的仿造手藝要比我的好的多的多的多。
“別急啊,我還想跟你好好說說呢,這瓷雕,可是個寶貝,難道你就沒發現嗎?”男人依舊是不溫不火的口吻,不過戲弄我的成分卻越來越多。
我在心裡多想喊一句,艹你老子,可是這會兒也顧不上罵人了,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在了男人的心口處,(
我高點,他低點,就那麼回事兒)。只見他一個側身,我記得我明明踢到了,卻被他躲過了。
不要誤會我此刻的意思,我真的踢到了他的胸膛,而且還發出了一聲悶響,可是,就在下一刻,或許是我眼花嗎?他真的躲過了,而且站在了我的旁邊。
“小子,爲什麼這麼暴力?難道你覺得,你的腿比那鎖鏈還要硬,還是你想再試試我的手肘”?男人更加戲謔的看着我,草草草草,老子是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看過了,你他孃的算老幾。
“要說就說,不說拉倒,別跟我在這逗屁,老子願意等死,怎麼着”,我也是醉了,打不過人家,也說不人家,我認了,你還想咋的,儘管放馬過來吧。
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青頭楞的。
“等死?呵呵,小子,你才三十歲吧?這樣死了豈不是可惜了?影青瓷盒你是得不到了,可是,你還有一個選擇”男人總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我依然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他接着說起:“傳說中的以器養器,以人養器,其實重在器身,而不在人身,你現在也逐漸能掌控白瓷雕了,但是,你卻發現,它並沒有那麼兇狠的吸收你的元氣了是嗎”?
我知道他一定會這樣說,我並不奇怪,但是所謂的重在器身,而不在人身的意思,又是什麼呢?難道是要我去尋找能被我吸收精氣的瓷器嗎?
我是這樣想,但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清醒的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單純的好心來告訴我的。
“你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我問道。
“目的,呵呵,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說罷,男人轉身欲走,可是,這是警局,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說走就走的地方。
於是乎,我大着膽子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夏天就是好,我可以直接抓住他的皮肉,卻不想,我還是被下一刻的情景驚呆了。
他!他居然能像瓷雕一樣,吸收我體內的精氣!只不過他的作用似乎和瓷雕剛好相反,被瓷雕養熱的我觸碰到他手臂上的皮肉時,卻被涼的出了一身冷汗。
天吶,他到底是什麼人?
正當我愣神的時刻,他已經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正欲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我知道,我此刻叫住他完全是爲了我自己,就算是我放走了他,三叔也不會追究我的責任,反而是我,我很想知道,還有什麼能抑制住瓷雕對我的吸收。
“是什麼?能代替影青瓷盒抑制我被瓷雕吸收精氣,又是什麼能讓我吸收它的靈氣”?我真的很想知道,試問有誰,想在三十歲就衰老而死?
“我只能告訴你,前者是一面戰國古銅鏡,後者,就要靠你自己去發掘了,不過,就算你找到了,你以爲你真的能得到嗎”?男人最
後還是扔下了一句戲謔的話,轉身就走了。
這是我今天在這第三次被他嘲笑,我發誓,我古吉寶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呸呸呸,是面子!
“怎麼回事?人呢?”三叔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貌似是他在三樓看到了他從此處走掉的身影,下樓來問我的。我能說我就是看着他走的,根本沒想攔嗎?
其實從他說出讓我找其他寶物代替影青瓷盒時,我已經想到了他找我的目的,多半是爲了讓我去給他們尋找有用的寶物,而我此時懷裡的瓷雕,也應該正如他所說,是個難得的寶物,需要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古董古玩來相互吸收精血靈氣,難到還算不上寶物嗎?
“說話啊,寶子你咋了”?三叔看我發呆的厲害,以爲我被人使了什麼邪術,一個勁的叫我清醒。
“沒事兒,他自己跑了,我沒抓住,你們也別抓了,憑警察的能力是抓不到他的”我意味深長的看着三叔,三叔和我也算是莫逆之交,他自然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還沒出警局,三叔的新命令又下來了。
寒風依舊蕭瑟,警局裡只剩下我和三叔兩個人。
“吖切”!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睡着在三叔辦公室的椅子上,被一陣寒風吹得打了噴嚏。
略略的睜了睜眼睛,我發現三叔還在翻桌子上的資料,眉頭緊鎖,彷彿有什麼事情發生。
想我古吉寶,人帥心又好,天生一副好頭腦,看見三叔頭疼當然要幫他一把了。
於是乎,我從長椅上坐了起來,大膽上前,問了一句:“古執同志,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嗎”?
只見三叔一陣欣喜,猛然擡頭,咧開大嘴,大聲說了一句:“有”!
我擦了個擦了個擦,我心知肚明,三叔找我一定沒好事兒。不過好說歹說,那是我三叔,就算我上刀山下油鍋,該幫的,還是得幫啊。
“你說吧”我眼睛直直的看着三叔。
三叔放下手中的資料,拿出了他抽屜裡珍藏了很久的一盒一品黃鶴樓,市價三十六元。(我估計那是三叔最貴的煙)慣性的撕開了塑料膜,打開了硬盒,抽出了兩根,扔出了一根甩在了我的眼前。
許久,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抽着煙,時間越長,我越是後悔,不會是讓我去養鴨場當臥底吧?我謝謝他!
“你知道剛剛那人什麼來歷嗎?”三叔突然開口道。
“什麼來歷”?
要說剛纔那人,我也奇怪,什麼資料也沒留下,反而是告訴我一堆對我有好處的信息後逃走,彷彿是有意這樣做,我本想是要我幫他尋找寶物,但是三叔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非同常人。
“根據資料顯示,他是榮城人,但是,資料又顯示,他是榮城萬峰集團的人”三叔掐死了手中的菸頭,扔進了手邊的菸灰缸,片刻間,我發現他的手指有些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