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消失後,我的迷惑就更大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這個倒黴瓷雕還算福氣?媳婦兒沒了,錢也沒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命都沒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好在日子還得過下去,看了看手錶,九點整,我決定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
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我也是剛剛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先是被喝了血,再後來去找了三叔和二叔,再後來,劉穎就被綁了,這一天,事兒也太多了。
剛巧,銀行對面就是一家拉麪館,雖然面積不大,也算乾淨。要了一碗拉麪,匆匆的吃了起來,可是剛吃一半,身上就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讓我興奮不已。
就像是男人睡了女人,抽了大煙一般,爽呆了!雖然這兩樣我都沒碰過,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有一股熱流正遊走於我的全身上下,連眼前的那碗麪看起來,都變成了一條火龍,隨時隨地都有吞噬燃燒我的可能。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幾分鐘,幾分鐘後那股熱流像是變異了一般,變得寒冷無比,甚至讓我冷的哆嗦了起來。
這他媽的就是所謂的奇遇和福氣?我心裡暗罵着,但是比起早上,現在彷彿輕鬆很多,因爲瓷雕再沒有因爲我罵它而讓我胸口疼了,這還是讓我感到意外的。
不過身體內流動着的氣體,溫度則是越來越低,連我自己呼出來的氣,都彷彿凝結成了冰霜,這讓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不一會兒,我的臉上也自動生成了一層冰霜,好在拉麪還冒着熱氣兒,我把臉埋在碗裡,不讓他人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不然恐怕會嚇死幾個。
冷歸冷,我還是能動的,爲了讓自己暖和點,我把剩下的半碗湯和麪一股腦全喝光了,剛想再要一碗,卻發現剛到肚子裡的食物,甚至還沒來得急進入胃,就已經凝結成了冰碴,在緩緩的流動着。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了?早上出現幻覺,我就割了自己兩道口子,現在又讓我冷的像是冰棍兒似得,這他媽到底鬧哪樣。
正當我抑制不住體內的寒氣,打起哆嗦來,突然門口再次閃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太又回來了。
只見她直接朝我走了過來,拽着我就往門外走。
雖然冷,我還是哆嗦着嘴大聲嚷道:“放……放開我,我……要去……救人……了”……
老太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許久都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是在崇拜我,一定是的。
艹,我說是就是。
“其實,我是感應到你有危險纔來這找你的”,老太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
“呵呵,能被你這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感應到,真是我古吉寶的榮幸”,我饒有諷刺意味的說着。
“我還不到四十歲”,老太太突然開口,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想起剛剛得到瓷雕一夜間老了十歲的事兒。
“這麼說,我也快了”?我問。
“不,那只是它吸收我精力後,遺留給你的後遺症”老太太斬釘截鐵的說道。
後遺症?什麼是後遺症?就是說,老太太一直被吸收能量,而她被吸收的能量讓她迅速變老,而我只是因爲瓷雕長期吸收她的能量,到我這,給我一點緩衝?
“那我呢?我會變成什麼樣”?我又問。當老太太說出後遺症三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其實我這一天來的遭遇和經歷,完全是因爲,我的變異也要來臨了。
“你現在感覺很冷”?老太太見我被凍的直打哆嗦,不由自主的問了我一聲。
我沒有說話,而是用力的點點頭,我還在等她給我的回答。
“其實我還不能確定,如果你現在的感覺是冷,完全有可能以後變成一個冰人,在你我之前,他曾經是火人,無論他碰到什麼,都會起火,而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爲瓷雕要賦予每個人不同的能力,雖然他經常造成意外,但是他可以自己用雙手熱飯菜,用冰水就可以泡茶,這些都算是福利了”,說罷,老太太的詭異笑容再次展現在我眼前。
“我不想做什麼冰人,冰人有什麼用,被活活凍死?他沒被燒死嗎”?我有些氣憤。
“他倒是沒有把自己燒死,只是燒傷了自己的女兒,致使小姑娘四歲就殘疾了”……說到這老太太也有些傷心。
“那你是什麼技能”?我有些好奇。
“是移形幻影,不然你每次見到我的時候怎麼可能都是模糊的呢”,老太太又笑了,老太太表情真多。
“憑什麼你是高級技能,偶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根本不想要這些技能,你想辦法,幫我再給它找一個主人吧”,我說。
這是我心裡真是的想法。
其實很多人對於特異功能很奇怪。特異功能曾經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香港紅極一時,很多特異功能的大師們都曾在電視媒體上表演過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爲了打擊所謂的不正之風,當時的政府硬是將其打擊成魔術,以至於,很多人寧願相信那只是魔術,不是什麼特異功能。
我比較喜歡一個外國魔術師,克里斯,很多人親眼見證他從毯子底下消失,都認識是技術高超的魔術,其實不然,他也算是具有特異功能的人了,只是功力還不高。
老太太有些無望的看着我,嘴裡雖然像是想說什麼,但是始終沒有說出來。
“難道不行嗎”?我問。
“除非你的能量枯竭,或者和瓷雕能維持永恆,否則,很難”!
好吧,我承認,她這句話徹底打擊到我了。
“那你拽我出來幹嘛”?我又問。(其實我感覺我像十萬個爲什麼)
“當然是救你,都說了感覺到你有危險,這個給你”,突然老太太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我接過那樣東西,仔細看了很久,是一個貝殼,貝殼上還穿了一個細細的孔,這讓我想起了吳施徳給瓷雕頭上穿的那枚貝殼。“這是瓷雕帶來的,只要把它們放在一起,瓷雕就會消停不少,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折磨你”,老太太說道。
真的是那枚貝殼
古錢。我艹!
“那我”……我剛要向老太太請教,卻發現,老太太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真他孃的,仗着自己有特異功能,就藐視我們這些平凡人。
我拿着貝殼看了許久,但是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沒做,突然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已經九點四十了。
媽呀,我的劉穎!
於是,我將貝殼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個和瓷雕隔着不遠的衣兜裡,掏出電話,撥給了二叔,原來那十二個刑警,早已經蹲在了天國酒吧的門口,就等我的出現。
我拎着的還是劉穎當時用的揹包,打了個車,直奔天國酒吧去了,可是剛到,我又傻眼了。
最近總是犯傻。
十二個刑警雖然都沒有穿警服,但是腰間都彆着傢伙,而且一人手裡拿一電棍,還有一個我認識,是三叔的秘書,揹着手站在距離酒吧大門三十米開外的地方。
“來了,怎麼這麼慢”?那個小秘書看到我,有些不耐煩的嘟囔了我一句。
丫的你不耐煩,老子還不耐煩呢。
背上揹包,我清瞟了他一眼,顧不上跟他逗屁,還是先救人要緊。可是,還沒到裡面,已經發現了不對。、
雖然門外有刑警在守着,但是裡面卻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保潔阿姨在慢慢的拖着地,我仔細一看,原來是表妹古佳。
我艹,三叔不是說就排十二個刑警保護我的嗎?這不是保護我,是爲了抓綁匪!
劉穎看着我,嘴裡露出了一排大門牙,笑得可夠燦爛的,還不知道這人能不能救出來呢。
我朝着各個房間望着,只有一間房門是關着的,估計那間就是了。於是,我徑直朝那間房走了過去。
剛推開門,沙發上零散的繩子,讓我不由得心頭一緊,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仔仔細細的在門裡門外看着,除了桌子上的字條,什麼都沒有。
我拿起字條,臉上瞬間多了七十八條黑線。
古吉寶先生:
實在抱歉,局長大人的錢我們實在不敢要,鑑於先生今天的表現良好,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下午四點,在榮城涌匯河第三個拱橋見面,到時候請務必一個人來,我不喜歡警察阿姨變掃地大媽的模樣,另外,外面的十二個男的也太遜了,我們走了都不知道,還想清場子,好笑。
記住,這次一定要一個人來,不然,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綁匪落款!
艹,這是要逼我賣腎的節奏,三叔說的果然沒錯,我其實早已經被監視起來了,雖然監視他人私生活是違法的吧,但是這幫人從來不把法律放在眼裡。
看來,就連我見神秘老太太,那人也瞭如指掌,可惜,我卻對人家的監視毫無察覺。
這個時候三叔又來電話了。
“喂,三叔”……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三叔告訴了我一個足以震驚一輩子的消息。而這次,我感覺自己真的被打敗了,我也是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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