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纏,明明是她自己不能吃好嗎?不過想起來,也是我的不對,我怎麼可以對她做那麼親密的舉動,這讓我內心有些不舒服,感覺有點對不起劉穎。
張雪婷見我不說話了,這表情別提多高興了,就差把嘴咧到天上去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答應她什麼了呢。
我突然意識到,此刻纔有可能是真正的她吧?什麼落落大方,什麼極品美女,都不如此時的張雪婷,一點點的自信,一點點的傲慢,還有一點點的好看。
咳咳,說說又跑題了,我古吉寶可不是什麼大蘿蔔,我決定去找三叔一趟,自從上次瓷雕爲三叔治腿傷,我還沒有再去找過三叔呢。
於是我對張雪婷囑咐道:“我去找我三叔,你要是想呆着,就繼續,要是想離開,我也不攔你,謝謝你救我”。
說罷我擡起腿就往門外走,其實我挺掙扎的,嘴上希望她走,但心裡還是覺得她留下,我會開心點。
男人果真都是自私的動物。
坐上公交車,到三叔的上班的公安局要一個小時,正當我昏昏欲睡之時,一個身影,讓我不由得一個激靈。
他怎麼會在這?
很顯然,來人我認識,沒錯就是吳古。其實每次叫他名字我都覺得挺奇怪的,因爲吳古長得很像我,雖然性格上陰沉不定,但是在我看來,他的心裡不會壞到哪裡去。
我擡頭看見他,正巧他也看見我,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給了我一個靦腆的微笑,這樣大的轉變,簡直始料未及。
只見他似乎很不習慣熱情的坐在我旁邊,然後又很不習慣熱情的跟我打招呼道:“寶哥,你要去哪啊”?
嘿!吳古這小子居然叫我哥!這還真他媽的不讓我習慣啊,不過當哥當的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於是我笑了笑,說道:“沒事,準備去三叔那一趟,你呢?去哪”?雖然我一直對着他笑,但是我內心卻充滿了疑問,他不會是來匡我的吧?這小子前幾天見我還想讓我和他一樣走路呢,今天怎麼就這麼有親情感了呢?
只見他也笑着說道:“我也想去看看三叔,聽說三叔坐上了輪椅,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三叔和表姐呢”!
我勒個去!他是不是來給我下套的?我這樣問自己,看來這件事情又陷入漩渦了。
於是我勉強的給了他一個微笑,我突然想到,如果瓷雕能治好三叔的腿,那費點力氣應該也能治好吳古的腿。
雖然這麼想,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告訴吳古我的想法,他的眼神此時純淨的就像礦泉水一樣,如果不說,我甚至會覺得他之前的所作所爲都是被脅迫的,現在的他纔是真實的他。
顯然我看人是不準的,因爲第一次看錯了劉克同,第二次雖然和劉穎和好了,但是我始終沒有看出來劉穎的意圖,第三次,我很順利的被張雪婷騙了,雖然也很順利的識破了,但依
舊糾纏不清。
現在,自己這個意外出現的弟弟,我寧願相信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也不願意相信,他是下一個坑我騙我的人。
吳古上車後我居然覺得時間走的沒有那麼慢了,很快便到了公安局,吳古和我一起下車,我走的好好的,他卻一瘸一拐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爲了這,進公安局大樓的時候,我甚至獨自一個人走在後面,一邊走還一邊喘,笑呵呵的說道:“完了,老了,不頂用了,都沒你走得快”!
其實我沒想到這句話竟然無意中刺痛了吳古的內心,他臉上一瞬間的陰沉雖然沒有被我捕捉到,但還是聽他笑呵呵的諷刺着自己道:“哪有,哥是看我一個瘸子走在你旁邊太礙眼吧?還是你有意照顧我不讓我出醜”?
果然,我有個心思細膩的弟弟,我只能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推開三叔的辦公室,三叔果然在忙,沒有擡頭看我們便大聲的說道:“王秘書,把上個月出獄犯人的資料給我看看,有幾個好像又作案了”。
顯然,三叔並不知道我居然會帶着二叔的兒子到訪。
於是我開玩笑的說道:“是啊,在作案呢,你看我們像不像”。三叔聽見我說話猛地擡起了頭,一陣笑意後犯起了迷糊。
疑問的看着我和吳古,突然的說道:“這人是”?
吳古尷尬的笑了笑,轉過頭看着我,於是我解釋給三叔聽:“他是二叔的兒子,失散很多年了,三叔不記得花了嗎?他是花的兒子,小咕咕”。
三叔聽到我提起花,眉頭一陣緊皺,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吳古,然後驚奇的問道:“小咕咕當年不是淹死了嗎”?
說到這,三叔彷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而我也從吳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憤怒的表情,但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顯然,他在掩飾着什麼,果然,人年輕,很多事情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好。我徑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拍了拍旁邊的地方,示意吳古坐過來,吳古笑了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安靜的坐了下來。
三叔這會兒工夫還沒有醒過神兒來,但我卻不得不開口了:“阿古沒有死,不是好好的活着,還坐在我旁邊,三叔你的腿怎麼樣了”?
沒辦法,我現在只能轉移話題。
三叔見我問他的腿,只好眼神黯淡的說道:“自從上次後,再沒有反應了,不過,最近血脈貌似有些好多了,我能感覺到腳心有熱度”。
三叔能這麼說實在太好了,我是真心的這麼想,畢竟是因爲我和劉穎的事情讓三叔坐上輪椅的,我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三叔才行。
吳古聽到這裡,眼神終於有些亮了,緩緩的開口問我道:“哥,是什麼能治三叔的腿”?
他終於問我了,如果他只是單純的來問我能不能給他治腿多好,我真的這麼希望。
我笑着對他說道:“是瓷雕,瓷雕有癒合傷口的能力,貌似還能治一些疑難雜症,
我最近才發現的,你要不要試試,或許對你的腿有幫助”。
我說這些話並非全都是出於禮貌,希望能治好他,他不會像現在這樣,在我面前不斷的掩飾,不斷的演戲。
吳古有些意外,他可能沒想到我這快就答應,甚至驚奇的張大嘴巴,說道:“我……我可以嗎”?
我真誠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十分真誠,他是我弟弟,就算有一天死在他手上,又有何不可。
然後,我小心翼翼的從兜裡掏出我心愛的瓷雕,毫不猶豫的放在了他的殘腿上,吳古只有一條腿有殘疾。
然而,意外竟然在此時發生了,瓷雕竟然沒有任何變化,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它居然不想救吳古。
爲什麼?我不由得在心裡不停地問,瓷雕卻沒有給我任何感應,顯然,它也不想說。
突然,我從吳古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殺氣,這殺氣來的十分迅猛,我彷彿看到了當年製造瓷雕的方士吳施德封印瓷雕的那份兇狠,他,真的是二叔的兒子嗎?
顯然三叔也看到了吳古的異樣,推着輪椅到了我和吳古的面前。三叔總算是改變了剛纔的態度,笑呵呵的說道:“我來試試”。
說罷便拿起吳古腿上的瓷雕放在了自己腿上,我以爲這個時候瓷雕會有反映了,不想瓷雕依舊沒有反應,這讓我不由得喘了一口氣,它雖然沒動靜,卻幫我們解了圍,再好不過。
於是我笑呵呵的從三叔腿上拿回了瓷雕,說道:“看來它今天不在狀態,那天摔了一下,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說到這裡,我還在臉上掛着一副捨不得的樣子,生怕別人把它搶走。
然而,我在不經意間掃視着吳古,他眼神中無意透露出的陰狠,是真的,而此時的天真無邪纔是假的。
正當三人坐着無話的時候,吳古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眼看着他拿起手機,一臉的不自在瞬間變的無比童真,只聽見電話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吳古也是笑呵呵的和女人在聊天。
“媽媽,我和 哥在一起,來探望三叔”……
剛剛接到媽媽的電話,顯然吳古還是十分幸福的,接下來電話裡的一句話,讓吳古從笑意盈盈瞬間變成了九尺寒冰。
“爸爸住院了”?
哇塞,吳荒居然住院了,想想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呢,但是爲了在吳古面前表示出我大哥的樣子,我還是假裝十分惋惜的看着他,問道:“怎麼了?吳伯伯住院了?什麼原因呢”?
吳古聽到我叫吳伯伯顯然十分的不自然,然後表情尷尬的說道:“不是吳伯伯,是哥的二叔,我的爸爸”!
我了艹啊, 他居然也開始叫二叔爸爸了!這就是典型的全方位侵略嗎?要是吳荒,我真是樂得他住院呢,但是二叔住院,我不由得想要打聽道:“阿古,二叔他怎麼了”?
只見吳古一臉無奈的說道:“聽說是被掰直的衣服掛刺穿了胸膛,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