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天神祖奶奶,你這讓我怎麼跟人家解釋,我能說我是讓一個白色的陶瓷和尚給吸了精血嗎?
好在我古吉寶還有一天生絕技,插話大法。於是乎,我高舉手中的琉璃尊,在常老五的眼前用力的晃了晃,大喊了一聲:“清代琉璃觀音一座”讓常老五看個明白。
他的脾氣我再瞭解不過了,要是看見寶貝,就是有鬼站在他眼前,他都不會感到害怕的。
“哎呦呦”……常老五大叫了一聲,在我晃悠的第三個來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眼睛和手就差掉到我手裡的琉璃尊上了。要不是我拿的緊,估計這個時候他早就上手搶了。
“嘿,你小子,還成啊,知道有好貨往你五哥這送了,來來來,快進屋”,常老五一臉諂媚的笑容,身後的劉穎看的差點噁心,好在我看了十幾年,沒吐出來。
待常老五說罷,我硬是拽着劉穎到屋裡坐坐,從警局出來我還沒吃飯了,剛好碰見了常老五一個人在家吃飯的飯桌,話說一個人吃飯,這有錢人就是奢侈。
桌子上擺着滿滿一大桌子的菜,有過油肉,灌腸,羊雜湯,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大碗熱乎乎的擦面。
劉穎估計也只是吃過中飯,這會兒也餓得不行,看着飯桌的眼神都發直了。誰讓我是天生的護花使者呢,這護花使者的功能不光是讓女人開心,幸福,更重要的是吃飽。
於是,我二話沒說拽着劉穎就坐在了飯桌上,拿過大碗擦面,又拿了一個空碗,把麪條全都挑到空碗裡,遞給了劉穎,我舉起大碗開始喝湯。
看我喝湯劉穎也沒客氣,拿起麪條就開吃,這女人,禿嚕的還挺有樣,雖然我三十幾歲了,也不是隨便的人,但是見到劉穎,彷彿冥冥之中,就應該讓我碰上。
“你倆這是幾天沒吃飯了,到我這蹭”?常老五看着我倆狼吞虎嚥的吃着他的飯,好大一個白眼,不過,老子就有治他的招,只聽“哐當”一聲,琉璃尊被我放在了桌子上,常老五連忙小跑過來,拿手撫摸起來。
“二十萬”我嘴裡還吃着剛剛夾過來的羊雜,卻已經開始漫天要價,作爲古董界一顆冉冉升起的老油子,二十萬對他來說,也不是個事兒,不過,我知道,我要二十萬,他能給十萬都是我的造化。
“呵呵,你小子,跑你五哥這來敲竹槓來了,七萬,不帶還價的,要是再講,上別家看去,我不奉陪”說罷,常老五放下手中的琉璃尊,拿起遙控器看起身後的電視來。
嘿,好傢伙,跟我玩橫的,想當年老子下海捉鱉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釣魚呢。
“十二萬,我最後說一次,你愛要不要,以後別找我給你作假瓷兒”我古吉寶也向來是乾脆利落的人,現在的我實在是懶得跟他墨跡。
“噗”……剛說完話,我嘴裡的羊雜還沒等嚥下去,就已經吐了出來,心口的一陣劇痛,讓我難以忍受,想起來,我離開
窯口已經好幾天了,瓷雕也沒有帶在身上,估計是它想我了吧,在召喚我呢。
剛從警局出來時,三叔囑咐過我暫時不要回家,這時,卻也不得不回了。
“寶子你咋了”?常老五急切的問,和我多年的兄弟感情,雖然在錢這事兒上一分不講,他卻也是真心地關心我。
“十二萬”我還是固執的等他吐口,劉穎的債那麼多,能還一點事一點。
“好,我答應你,你可別嚇五哥呀,要不咱們去醫院吧”常老五一口答應下來,我也順了口氣,琉璃尊扔給他,讓他儘快點了錢,劉穎攙着我往門外走去。
“我要回家,你願意跟我走嗎”?我看着劉穎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真,透着沒有心機沒有城府的真,而我也真的好想擁有這樣一個女人,儘管我們第一天認識。
“我送你回去吧”她只此一句,卻逃不開我看她的眼神,默默的低下頭。如果沒有那個瓷雕,隨時隨地要我的命,我還真的想好好談一場戀愛,我就喜歡這樣的妞子。
常老五與我家並不遠,但是距離窯口還是很遠的,當我回到家時,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我的家,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院,竟然被砸的塌了架,就連院子裡也被挖了幾個一米多深的大坑,這是得有多大的愁,非要把我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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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古家的窯口一定要保住,因爲我已經猜到是誰的傑作了。
劉穎也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扶着我的手略微的一陣顫抖,雖然沒有說話,我卻猜到了她的想法。
“我們還是去賓館住吧,反正現在還有錢”她先開了口,而我卻微微的搖了搖頭,我要去廢墟里找繫着我性命的陶瓷和尚。
好在,臨走前我把它藏在了任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當我的雙手觸碰到它身體的那一刻時,胸口的疼痛頓時變得不翼而飛,身心暢快。
身後的劉穎估計已經看傻了,但是還是靜靜的看着我沒有說話,我都說了,我就喜歡這樣的妞子,不管什麼時候,絕對不會二筆的問你,你是在幹嘛?你咋的了?這樣的女人真的是要多煩有多煩。
我把瓷雕小心翼翼的揣進兜裡,讓它隔着我的衣服,吸收我的體溫,說實話,剛開始接觸它的時候,感覺就要被吸乾了,現在它反而越吸越少,最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再衰老下去,這讓我很欣慰,是不是說,我可以明目張膽的去泡,哦不,是和劉穎談戀愛了呢?
劉穎本想繼攙着我往前走,卻被我一個反手摟在了腰上,原本我趨於冰涼的身體,現在卻熱的發燙,估計劉穎也發現了這一點,驚訝的看着我的眼睛,依然不說話。
正當我們從我荒廢的家裡出來要進附近的小旅店休息時,身上唯一值錢的老式手機諾基亞響了。
“喂”……我懶散的開腔,卻被三叔一陣急切的話語,嚇得不敢再說。
“好,我馬上來”,掛了三叔的電話,我深
情卻也急切的看着劉穎。她好像想說,卻不敢說。
“女人,我有點事兒,你在附近的小旅館住,別走,我明天來找你,好嗎”?我古吉寶發誓,這是我人生中最深情,最浪漫的一次,偶買噶……受不鳥啊。
只不過,我古吉寶一生英明,卻等來了劉穎這樣的一句話:“你爲什麼要來找我?我把錢給你,我們兩清了,你有事,我也有事”。
說罷,劉穎居然從一沓錢裡抽出了兩千塊錢給我……想不到這女人居然如此絕情。
我到達警局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除了三樓局長屋裡的燈還亮着,就只有一樓一間審訊室的燈在暗暗的閃着光。
我心裡一陣忐忑,因爲三叔的電話裡說道,真正盜寶的人已經抓到了,人卻十分奇怪,還點名要見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三樓,就連是電梯還是樓梯都已經忘了,可是爲了見到這個想見我的人,我堅持着,忍耐着,難道他知道我的秘密?
剛上去,只見三叔的屋裡空無一人,我擦!尼瑪我咋這麼彪呢,明明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一樓審訊室的,這不是玩自己呢嗎。
於是乎,我又用十分沉重的心裡慢慢騰騰的下到了一樓。只見審訊室裡兩名小警員已經在一旁睡着了,只有三叔還在和那個案犯在說着什麼。
“扣扣扣”我輕敲木門,三叔的一聲“進來”我推門而入,眼前的場景,卻把我嚇着了,比看到瓷雕還嚇人。
三叔坐在距離案犯五米的地方,而坐在對面的案犯,卻一鐵鎖纏身,手腳都有手銬腳鐐束着,看見推門進來的我一陣冷笑。
我仔細端詳起這個自己到警局自首的案犯,一身黑衣,卻是正裝,連釦子都是黑的,難道他家死人了?再看他的臉,雖然長着一張普通人的臉,卻在眉間眉心處多了一抹紅暈,我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看出來,但是我清楚的看到,那是會浮動的紅色的光,難道我見着鬼了?
再看他的眼睛,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是我明顯的能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一種殺氣,很濃烈的殺氣。
其實我內心十分害怕,卻依然對着這個陰森的案犯大叫了一句:“笑你媽X”,聽的三叔差點當着案犯的面笑出來。
“逼丫的害的老子白忙了一場你還有臉笑,說,找老子什麼事兒”我可不是客氣的主,現在能笑得出來,一會兒讓你哭都找不着調。
只見那案犯態度依舊十分囂張,淡定的說了一句“讓他們都出去,我只跟你說”。
三叔見那人身上有幾絲邪氣,囑咐了兩個小警察回去休息,自己還是守在我身邊,生怕他會傷害我。
見三叔沒有走的意思,那人突然暴跳如雷,想要力爭站起來,卻帶起了一串鐵鏈聲,對着三叔大叫一聲:“出去”。
看來這人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我看了看三叔,示意三叔先出去,我自己能應付,可是三叔剛一走我就後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