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臧之霆曾聽在電話裡聽福治泉說現在的臧之昊天內人格應該只剩一個了,接下來所做的治療就是根治患病根源,讓臧之昊再也不會分裂出多餘人格。
在此期間,臧之昊從未忘記夏亦惟,相反他會經常同福治泉講述夏亦惟的事情。
每每說起夏亦惟,臧之昊都會倍感幸福,這對他精神康復很有幫助。
然而臧之昊萬萬沒想到再次見到夏亦惟,她竟會渾身是傷的躺在病牀上。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臧之昊臉色突變,不敢相信躺在病牀上的那個女人會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夏亦惟。
“之昊,你好些了嗎?”臧之霆欲岔開話題。
臧之昊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上前一把拉住臧之霆的衣領憤怒道:“我把她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放手。”臧之霆始終不回答臧之昊的問題。
“你倒是說說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臧之昊怒道。
這時門外進來兩個保鏢,強制性的將臧之昊從臧之霆身邊拉開來。
“臧之霆!你以爲你是臧氏繼承人就能對別人爲所欲爲了嗎?你這個冷漠的魔鬼!”臧之昊掙扎的吼道。
“把他帶回他的病房。”臧之霆面無表情道。
這時福治泉從外面走進來阻攔道:“臧總請不要這樣對之昊。”
“慢着,放手。”臧之霆連忙下令道。
保鏢這才放開臧之昊出去了。
“之昊,這位小姐是一位演員,因爲拍戲太過投入纔會變成這樣,你別多想。”福治泉溫柔道。
“臧之霆!你滾!這裡不需要你!”臧之昊指着臧之霆的鼻子說。
臧之霆胸中升起怒火,卻見福治泉一直再給他使眼色,知道自己繼續跟臧之昊爭執下去,只會讓他的病情復發。
於是臧之霆忍着怒火離去,福治泉拍拍臧之昊的肩說:
“之昊,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學習如何治療病人嗎?從今天開始,我就把夏亦惟小姐交給你來照顧,我任命你爲我的助理,你可要好好學習。”
“真的嗎?謝謝福治醫生!”臧之昊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另一邊,賀尊已經帶人抵達J國,這一次換他在J國臧氏集團樓下堵臧之霆了。
從療養院出來後臧之霆徑直駛向公司,當他看到賀尊的車時,心頭瀰漫起陰霾。
臧之霆和賀尊下車,雙雙走向彼此,賀尊面無表情道:“把夏亦惟交出來。”
臧之霆冷笑一下,沒有理會賀尊,而是徑直往前走,卻被賀尊的保鏢攔下來,臧之霆身後的保鏢也立刻將手放在腰間的槍上。
賀尊舉了一下手,示意手下們遠離臧之霆。
“你不說我也會查出她在哪。”賀尊淡淡道。
“我發現她的時候,她被當成狗一樣拴在籠子裡,看見我說不認識我,還要我幫她抓犯人,醫生說她患了嚴重的精神疾病。”
臧之霆神情凝重的說出這些話,每個字都像尖刀狠狠捅在賀尊心上。
“夏亦惟是你旗下公司的藝人,被你派去K國拍戲,然後被人擄走,你還有臉來跟我要人?你想把她要回去,再一次將她推向火坑嗎?”
臧之霆說完,向賀尊投去厭惡的目光。
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賀尊根本無話可說,只能任由臧之霆羞辱自己一番離去。
一直在旁邊看着的樑良走上來低聲道:“賀總,需要我去查清夏小姐在哪裡嗎?”
“查吧。”賀尊有些低落道,然後回到了車內。
這時樑良接了個電話,神色一驚,連忙上車對後座的賀尊說:
“賀總,賀宅來電話說他們在門口發現了亞莎白小姐,情況似乎很不好。”
“找個醫生給她看看。”賀尊絲毫不覺得驚訝,好像根本不關心亞莎白的生死。
療養院裡,夜半時分,夏亦惟睜開了眼睛,看到旁邊坐着一個有些面熟的男人正專注的看着自己,輕聲問:“你是誰?”
“哦?失憶了?我得趕緊記下來。”
說着臧之昊拿出懷裡的紙筆寫了些什麼。
“犯人抓到了嗎?”夏亦惟虛弱道。
“哦?你陷入了自己假想的世界,這也是常見症狀的一種,我得記下來。”臧之昊說着又埋頭寫了些什麼。
“你在寫什麼?是不是很好玩的東西?”夏亦惟好奇道。
臧之昊一愣,溫柔笑道:“我在觀察你的病情啊。”
“我生病了嗎?”夏亦惟困惑道。
臧之昊擡手摸了摸夏亦惟的腦袋,她沒有閃躲也沒有抗拒,只是好奇的看着臧之昊。
“傻瓜,辛苦了。”臧之昊說。
“報告警官,不辛苦!”夏亦惟突然敬了個禮。
臧之昊一愣,又笑了,夏亦惟也跟着笑起來。
“想不想出去走走?”臧之昊問。
夏亦惟點點頭說:“好啊,現在是晚上,我們是不是要進行夜間任務?”
“是的。”臧之昊點點頭。
“等等,你會不會像姐姐一樣把我帶到一個地方,再把我拴在那裡讓我永遠見不到爸爸?”夏亦惟滿臉警惕道。
“當然不會了,從今以後不管去哪裡我都會把你帶在身邊,保護你陪着你。”臧之昊深情道。
“你騙人,你們都是騙人的!你們就是想把我關起來,你們這羣壞人!”夏亦惟突然激動道。
臧之昊有些慌了,朝夏亦惟伸出手,夏亦惟卻拼命向後退,打翻了旁邊桌上的花瓶。
“好,好,我不會靠近你,你別亂動,好嗎?”臧之昊生怕夏亦惟會傷害到自己。
夏亦惟精神失常的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腦子裡想起了廢棄醫院跟島上關着自己的鐵籠子。
“不要囚禁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夏亦惟哀求道,眼淚在眼中打轉,讓人看着心疼不已。
這時聞聲而來的護士見此狀況,立刻拿來了鎮定劑。
臧之昊連忙攔住護士聲音顫抖道:“你們要對她做什麼?她不需要這個!”
在治療初期,臧之昊也捱了不少次鎮定劑,所以他知道作爲病人來說,鎮定劑是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