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這麼做,這裡有最好的醫生爲你治療,只有他們可以幫助你,跟我在一起你的病情只會惡化。”夏亦惟無奈道。
“可是我真的需要治療嗎?如果我一輩子都治不好,我是不是一輩子都會被囚禁在這裡?”臧之昊面露絕望。
夏亦惟連忙搖搖頭說:“不是的,千萬不要這麼想,我相信他們一定有辦法可以幫你康復。”
“我知道了,你走吧。”臧之昊後退幾步坐回到牀邊,不再理夏亦惟。
夏亦惟想要上前勸說幾句,又不知從何說去,只能丟下一句:“我還會來看你的。”轉身離去。
窗外的夜景如同臧之昊的夢境,黑暗而壓抑,這樣的世界,他一刻都不願多呆。
從醫院出來之後,夏亦惟就一直沒說話。
月島花和臧之霆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得低落,也跟着保持沉默。
抵達臧之霆給二人訂好的酒店後,月島花領了房卡先行離去。
夏亦惟將臧之霆送到酒店外,神情始終低落。
“之昊跟你說什麼了?”臧之霆問。
“他說他不想呆在那個地方,想跟我回A州。”夏亦惟抿了抿脣。
“他畢竟患有DID,你不必太在意他的想法。”臧之霆說。
“關於他的過去,你都知道嗎?”夏亦惟關切道。
臧之霆心下一沉,略顯冷漠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是他的哥哥,希望你能給他多一些關注。”夏亦惟說。
然而從臧之霆臉上夏亦惟很難看出他對臧之昊的關心,他依舊冷漠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
“對不起,你知道父親在外面還有一個孩子,且留下遺願讓你把他接來,這對你和你母親來說也不公平吧?”夏亦惟神色黯淡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人應該往前看,不是嗎?”臧之霆有些出神的看着不遠處的噴泉。
“你說的對!”夏亦惟點了點頭。
“早點休息,我走了。”臧之霆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夏亦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揹負了比夏亦惟所揹負的更多的東西。
也許支持每個人往前走的力量裡,都藏着一份悲痛的過去吧。
翌日傍晚,夏亦惟帶月島花抵達了A州,終於讓方亞浩與月島花見到了面。
雖然月島花是黑 幫備受寵愛的千金,但在工作中還算認真懂事,看着她跟方亞浩討論角色的場景,夏亦惟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時薇安突然走過來在夏亦惟耳邊說:“李總讓我跟您說一聲,賀氏集團的賀總正在來的路上,我們得準備一下。”
賀尊要來?夏亦惟面露驚訝,問:“賀總爲什麼要來?”
“好像是爲了見一見這位月島小姐。”薇安回答。
昨夜在臧之霆的車上,月島花說的話又浮現在耳邊:我喜歡的這個人啊,也住在A州,他叫賀尊。
難道在此之前月島花就同賀尊有聯繫嗎?
還沒想明白這些事情,李毅瞳已急急忙忙過來拉住夏亦惟說:“快跟我去迎接賀總,他的車已經到樓下了。”
“等等,導演和月島小姐還在這兒呢!”夏亦惟抗拒道。
李毅瞳卻並未鬆手,說:“導演和月島花有賀總重要嗎?沒有他我們都得事業回家喝西北風。”
就這樣,夏亦惟被李毅瞳拉到了一樓,影視公司所有人都已經站成兩列,在迎接賀尊的到來了。
畢竟這是影視公司成立以來,董事長第一次大家光臨。
“來了來了。”李毅瞳低聲說。
夏亦惟擡頭看去,果然看到身穿剪裁得體的高級西服的高大身影朝他們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張熟悉的面孔——樑良。
李毅瞳又低聲對夏亦惟說:“跟着我。”然後一臉笑容迎了上去:“賀總,歡迎您來。”
“嗯。”賀尊微微點頭,對李毅瞳還算客氣,畢竟李毅瞳的腿在空中酒店的災難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在看到李毅瞳身後的夏亦惟後,賀尊的目光一秒都沒多做停留,帶着一行人徑直離去。
等到夏亦惟和李毅瞳抵達頂層之後,方亞浩已經被請出了會議室,樑良和保鏢守在外面,裡面應該只剩下了賀尊跟月島花。
看到夏亦惟上來之後,樑良立刻上前說:“夏小姐,賀總請您進去一起開會。”
夏亦惟轉頭看李毅瞳,發現他正朝自己擠眉弄眼,示意自己趕緊進去。
無奈,夏亦惟只能硬着頭皮敲門進去了。
賀尊朝夏亦惟微微點頭,夏亦惟坐在月島花對面,看到月朵花有意將自己的凳子搬到離賀尊很近的地方,兩人顯得有些親近。
“賀總您可要一言爲定,讓我住到你家去,畢竟我可是爲了拍你公司的戲才被父親趕出來的。”月島花故作嬌羞。
夏亦惟暗暗困惑,這個大小姐難道不是因爲在家族聚會上帶了外人而被趕出來的嗎?
“還有,父親停掉了我所有經濟來源,這個問題賀總是不是也該一併幫我解決呢?”月島花問。
賀尊微微點頭說:“稍後我會請我的助理給你一張卡,裡面的額度足夠你使用。”
“謝謝賀總。”月島花面露撒嬌,把一旁的夏亦惟看着有些噁心。
“哦對了,夏小姐,作爲賀總幫助我的條件交換,我已經告訴他讓你做我的貼身助理了,以後我出門回家都得由你來接送哦。”月島花笑道。
夏亦惟頓覺驚訝,說:“這不太好吧月島小姐,畢竟超出我的職責範圍了,我只是個監製,您可以讓賀總給您安排一個司機啊。”
“這不是我要求的,是你們賀總要求的。”月島花毫不掩飾道。
夏亦惟立刻看向賀尊,發現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很想同他爭辯,卻又不好當着月島花的面把氣氛弄得太難堪,只能勉強答應下來。
“所以賀總,您方纔說您已經同您現在的妻子分居,是真的吧?我可不想去你家住還得看人臉色。”月島花說。
賀尊微微點頭說:“是的,我現在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