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尊眼底暗光流轉,沉默半晌後,伸手掐住夏亦惟小巧的下巴,用力扳向自己的方向。
“你是我的人,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聽到賀尊這句話,夏亦惟猛然之間看向了賀尊的臉。
兩人一時之間眼神對視,好似有萬千種感情在碰撞,迸出四散的火花。賀尊黑色的眸驟然緊縮,大手輕輕劃過女人的醉後緋紅的臉頰。
是一種足以讓他理智動搖的溫度。
賀尊皺着眉,似乎在做某種掙扎,最終,他彎腰打橫抱起了人,大步走向臥室。
……
第二天早晨,夏亦惟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立刻襲來,疼的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這是在哪?”
夏亦惟從牀上坐了起來,伸手按壓住自己疼到炸裂的頭,看了一下四周。
這……竟然是在賀尊的房間內!
她整個人震驚了一下,腦子裡開始拼命地回想着昨晚的狀況。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出現在賀尊的房間。
她只記得她昨晚喝了酒,並且……
“怎麼可能!”
夏亦惟驚呼了一聲,看着眼前的房間,心跳開始加速。
昨晚……不可能啊!
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迫切地希望自己腦子裡的記憶只是做夢。
可是忽然之間,她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強健的身影。
她就這麼跟賀尊對視了。
夏亦惟眨了眨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看向男人。
好像當前的狀況完全是在做夢,她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的狀況。
“我……”
夏亦惟嚥了咽口水,絲毫沒有經驗的她這個時候到底該說些什麼話纔好。
不用她想,賀尊已經提前開口:“你怎麼?恩?”
賀尊的眼神凌厲、清明、侵略性十足,讓夏亦惟有點拿捏不住現在他的心情到底是好是壞。
“昨晚……昨晚真的發生了什……”
她一言未盡,就被打斷。
“醒了就下來吃飯。”
賀尊繫好襯衫的領釦,直接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夏亦惟一時間還以爲自己沒徹底醒酒,因爲她直覺上感到……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竟然好像心情還不錯?
這讓夏亦惟很是難堪。
礙於賀尊的積威,她還是迅速地回到自己房間,進行洗漱之後,這才走到廚房,坐下來開始吃飯。
她全程都是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對坐在主位上的賀尊視而不見,只是悶聲拿起筷子吃飯。
賀尊眼神瞟去,看到夏亦惟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冷漠的道:“昨晚只是有了點興趣而已,別妄想一些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筷子一頓,夏亦惟的心瞬間降至冰點。
她從來沒去妄想什麼,但在親耳聽到賀尊的這句話時,心裡還是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難道,她在他眼裡,就真的這麼不堪嗎?
夏亦惟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只是眼神中的失落被賀尊一清二楚的看在眼裡。
他拿起溫熱毛巾擦了擦嘴角,站了起來,看向夏亦惟的腿,“如果你的腿再有三天不見好轉,那你也就別奢求我給你出手術費。”
說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男人拎起西裝外套大步離開。
夏亦惟看向他離開的背影,緊咬着脣。
爲什麼他總是要威脅自己,爲什麼總是這麼強勢!
夏亦惟盯着桌上的飯菜,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她張嘴吃着碗裡的飯菜,只有多吃點,把身體養好,腿纔可以儘快好起來。
另一邊。
賀尊驅車直接到了公司。因爲夏亦惟的事牽絆住了他,賀尊已經很久沒來。
樑良在看到上司終於出現在公司之後,當即開口給賀尊彙報這幾天公司的狀況。
在樑良全部說完之後,賀尊擡頭:“許家怎麼樣了?”
“許家目前的情況非常不好,許向成目前剛剛甦醒,整個人看起來很木訥,目前醫生還在進一步檢查之中。至於公司,在宣佈破產之後,也沒有任何補救的行動。”
賀尊冷冷笑道:“他還想要有補救的機會?”他伸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喻娜呢。”
“喻小姐目前還沒有找回來,不過……喻小姐在誰手上我們這邊已經調查出來了。”
“哦?”
“喻小姐在苗薇薇的手上。”
賀尊挑眉,果然是她。膽子倒是大得很!
樑良輕聲道:“賀總,喻座那邊目前也知道了消息,正在要人。”
“既然這樣,就給我們喻座,下個猛料。”
樑良一怔,沒有任何質疑:“是。”
賀尊做事不需要任何解釋。
不過樑良想不通的是,向來避免跟喻座成爲對手的賀總,爲什麼突然之間開始針對喻座了?
“別傷到喻娜。”
聽到賀尊的話,樑良就明白了過來。
這一切都是爲了夏小姐。
“是。那賀總我這就去辦。”
賀尊點頭,不再說話。
夏亦惟在家休息了三天,就在第三天的時候,手機上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竟然是陌生號碼。
“喂,你好?”
“亦惟,是我,我就是問下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聽到竟然是喻娜的聲音,夏亦惟立刻激動了起來,喜極而泣的歡喜道,“娜娜,真的是你嗎!你失蹤了好多天了,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可是都沒人接,你沒事吧,你身體有沒有受傷?”
喻娜聽到夏亦惟地問題,心裡一暖:“我沒事,只是落在了苗薇薇的手上!”
夏亦惟可以聽得出來喻娜此刻非常痛恨苗薇薇,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滿是怒火。
“苗薇薇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借她幾個膽,她也不敢!倒是你,她說你當時去救我,你沒事吧?”
“我沒事!”在聽到喻娜真的沒事之後,夏亦惟懸着的心終於迴歸到了原處,嘴角都忍不住洋溢起了激動的微笑。
“你在家?我聽說你跟賀尊在一起了,這件事情是真的?”
夏亦惟的神色頓時一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跟賀尊,根本就是壓榨跟被壓榨的關係。
“亦惟,你可以出來嗎,我想見一面。”
“可以。”
夏亦惟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