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那麼好。”賀尊也出神的看着遠方說。
“你們認識嗎?你怎麼知道他好不好?”夏亦惟難得見他如此誇讚誰。
賀尊一愣,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說:“不認識。”
“說起來,你跟他的眼睛還有點像呢,你們兩個啊,姓氏還一樣,你說巧不巧?”夏亦惟又笑了起來。
聽到夏亦惟說起那人,賀尊情緒漸漸開始不穩定。相同的姓氏,近似的模樣,那名字隱約浮現出一個邊。
朝……賀朝。
也許是因爲喝了些酒,他怕自己失控道出心裡隱藏的一切,於是將酒杯放下轉身離去。
夏亦惟不明所以,卻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體內的酒精勁道越發厲害了,她甚至必須扶着扶手才能站穩。
不一會,一個服務生走過來扶住夏亦惟說:“夏小姐,我扶您回房間。”
“謝謝你。”夏亦惟笑道,任由對方將她扶着離開了甲板。
夏亦惟隱約覺得自己在下臺階,卻想起自己所住的地方明明在上面,於是好奇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爲什麼不去上面而是去下面?”
“到了您就知道了。”服務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夏亦惟努力觀察四周,發現他們竟然來到了船的底層,住在這裡的一半都是船員,而此時此刻船員們都在上面服務客人,根本不會下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不住這裡,帶我上去!”夏亦惟努力掙扎道。
服務生卻用力抓着她,近乎將她拖着往前走。
黑暗中,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夏亦惟面前,她擡頭一看,竟然是亞莎白。
“是你?”夏亦惟驚訝道。
亞莎白冷冷的看着夏亦惟說:“是我,沒想到吧?”
“你讓我來這裡做什麼?”夏亦惟有些慌亂到。
這時服務生從口袋掏出一塊布子塞進了夏亦惟嘴裡,並迅速將她的雙手困在背後,拿出一條繩子把她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夏亦惟拼命掙扎卻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嘴裡發出唔唔的叫聲,似乎在說:“放開我!”
“把她丟到海里餵魚。”亞莎白說完大步離去。
夏亦惟驚恐的看着服務生,他的表情變得兇狠起來。
賀尊回到房間後一直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賀朝的臉又浮現在他的面前,方纔跟夏亦惟站在甲板上,他幾乎就快要將她推下去了。
誰讓她突然提到了賀朝?賀尊眸色微微一暗,覺得自己喝太多了,不一會就陷入了夢境。
夢中,賀尊看到夏亦惟憂傷的站在不遠處,穿着白色的連衣裙看着自己,似乎在哭泣,似乎在求救。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賀尊猛然睜開眼睛,原來是海浪讓船劇烈晃動了幾下。
徹底酒醒的賀尊突然想起方纔同夏亦惟喝完酒後,將她一人丟在了甲板上,立刻起身給船上的手下打電話詢問夏亦惟的下落。
結果十分鐘後,手下驚慌的告訴賀尊夏亦惟不見了!
賀尊有些懵,第一反應是夏亦惟跟喻娜下船上岸了,於是立刻去找喻娜,卻發現喻娜跟李毅瞳醉醺醺坐在一起聊着不着邊際的話題。
無論賀尊怎麼詢問,喻娜只有一句話,就是:“惟惟太不容易了,我要把她娶了!”
一旁的李毅瞳傻呵呵的笑着說:“我也要娶了惟惟,我還要娶了你!”
賀尊慌了,這才發現夏亦惟是徹底失蹤了,立即選擇了報警。
而就在離郵輪不遠的海域,一艘私人遊艇上傳來令人臉紅的呻 吟聲,原來是一對纏 綿的年輕男女。
女人擡起頭往海面上望去,這一望不要緊,竟然看到了一個漂浮的人影。
“啊!”伴隨一聲尖叫,男人嚇了一跳,尋着女人的眼神看去,也看到了那個人。
他們立刻將遊艇開了過去,將海面上昏迷的女子救上了遊艇。
而另一邊,郵輪迅速靠岸,警察連夜出動,搜尋了郵輪的角角落落,除了醉的不省人事的一些人,幾乎所有人都顯得很慌張,除了亞莎白一臉無動於衷。
自從警察上了郵輪,將所有人叫到甲板一一詢問之後,賀尊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亞莎白。
直覺告訴他夏亦惟的失蹤一定跟亞莎白有關,怕就怕這一次跟上次李慕嫺中槍一樣,亞莎白借刀殺人,賀尊無法掌握直接證據。
亞莎白當然察覺到了賀尊的目光,毫無畏懼的對上那雙冰冷而充滿懷疑的眼神,表情帶有挑釁的意味,好像在說:對,就是我把夏亦惟帶走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直至清晨,警察仍然一無所獲。
李毅瞳和喻娜醒來聽說夏亦惟失蹤了,急的心臟病都快犯了,不斷地委託W市一切可以委託的人去尋找夏亦惟的下落。
但他們知道如果連賀尊都對此事束手無策,那麼他們又能做什麼呢?
在此期間,沈娟華因爲病情加重需要做一個小手術,沒有夏亦惟的簽字醫生不敢擅作主張,這件事傳到了賀尊耳朵裡。
“不必等人簽字,直接手術即可,出了事我負責。”賀尊在電話裡這樣跟A州的手下說。
醫院不敢怠慢,連忙爲沈娟華做了手術。
夏亦惟生死不明,賀尊決不能允許夏亦惟最愛的人出任何差池。
W市的一個海邊客棧裡,一直昏迷的夏亦惟醒來,覺得胸腔內難受不已,那是溺水後的反應。
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推門進來,看到夏亦惟已經坐起身,立刻驚喜道:“你醒了!我還以爲你還要再昏迷幾個小時呢!”
“這裡是哪裡?”夏亦惟茫然道。
“這裡是W市,我們是在……海上看到你的,你昨晚就飄在海上,我們好不容易纔把你救過來,你吐了好多水呢!”女人說。
夏亦惟卻依然一臉茫然,說:“W市?是哪裡?你是誰?我……是誰?”
女人驚訝的瞪大眼睛,說:“不會吧!你失憶了?”
這時昨夜同女人纏 綿的男人也走進來,聽女人講了方纔她同夏亦惟的對話內容後,也驚訝不已,說:“我聽說溺水的人確實可能會失憶,沒想到真的讓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