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的錯,是月島光慫恿你這麼做的,都是他的錯!”月島花連忙安慰。
然月島白只是搖搖頭說:“花,人活一世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覺得活着就像一場夢,只有死亡纔是真實的。”
“白……別這麼想,我相信夏小姐一定會原諒你,她只是對你瞭解不夠深,我會替你找她解釋清楚!”月島花眼神黯淡下去。
“無所謂了,無所謂了……”月島白從月島花手中奪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夏亦惟回到公寓後,見到了站在路邊的曼妙身影。
月島花摘下墨鏡,用一雙媚眼看着夏亦惟問:“夏小姐,可否陪我共進午餐?”
夏亦惟知道月島花是爲了月島白而來,也好,她正好也需要月島花替自己像月島白傳達一些自己的想法。
環境優雅的餐廳裡,月島花點菜之後,故作輕鬆道:“聽說個這家餐廳嗎?那邊的鋼琴可是電影《1900》裡用的那一架,我太喜歡這部電影了。”
夏亦惟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鋼琴,心下一沉,說:“你叫我來不是爲了討論電影的,對吧?”
“不着急,先跟我聊會,這兩天我都快悶死了。”月島花一臉的漫不經心。
菜上來之後,月島花絮絮叨叨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夏亦惟統統都沒聽進去。
終於,當月島花將杯中紅酒喝盡之後,進入了正題。
“關於昨晚發生的事,我替白向你道歉。”月島花面露愧色。
“有些事情不是嘴上道歉就能彌補的,既然說到這兒了,我也想請月島小姐幫我同白先生轉達一件事,我跟他之間沒有在一起的可能,還請他另尋知音。”夏亦惟說。
月島花頓了頓,莞爾一笑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畢竟對白不夠了解。”
話音剛落,月島花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正是月島白。
“我接個電話。”月島花禮貌的笑笑。
電話接通後,月島花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全然沒有了方纔的優雅,聲音顫抖道:“白,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我跟你一起解決,我現在正跟夏小姐在一起,我現在就帶她過去好嗎?這樣,我讓她跟你說,你千萬別衝動!”
然後月島花捂住電話一臉害怕的小聲道:“白說自己爬上了酒店頂層的天台想跳樓,拜託你一定要說服他從上面下來,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先答應他好嗎?”
說着月島花將電話交給夏亦惟,然後示意夏亦惟跟她一起走。
一邊往外走夏亦惟一邊開始在電話中安撫月島白的情緒,聽得出月島白是喝過酒的。
“月島先生,您別衝動,我現在就過去,你在房間等我好嗎?”
電話裡傳來月島白悽慘的聲音:“女人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選擇跟不愛的人在一起?爲什麼不尊崇自己的內心呢?不是這樣的,事實不是這樣的……”
雖然聽不懂月島白說什麼,但夏亦惟還是盡力勸解着:“也許那個女人有她的苦衷呢?等我見到你,你好好給我講講好嗎?”
“不,真相已經找不到了,永遠都找不到,我要去見她,我現在就要去問她……”
月島白說的話沒頭沒尾,夏亦惟始終聽不懂,此時她已經跟月島花坐在了前往月島白所在酒店的的士上。
這時月島白突然說:“謝謝你,夏小姐,你的出現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驚喜,如果有可能,下輩子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夏亦惟心一涼,聽得出月島白這是在同自己告別的意思。
月島花看到夏亦惟的臉變得慘白,着急的小聲道:“說你喜歡他,說你會跟他在一起,求你了夏小姐!”
這一刻,夏亦惟心裡無比慌亂,不知該不該答應月島花說出違背自己意願的話。
看着月島花因爲着急而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夏亦惟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於是將心一橫對着電話說:“白先生,你先別衝動,其實……其實我是喜歡你的,只是我一直沒有勇氣承認,你能等等我嗎?等我見面親自跟你說。”
“你……喜歡我?”月島白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喜歡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夏亦惟肯定道。
月島花欣慰的點點頭,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就在這時,夏亦惟臉色驚變,全完沒有了方纔的淡定,驚叫道:“不是的白先生,你聽我說……白先生!!”
夏亦惟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再次變得煞白,舉着電話的手不住的顫抖,嚇得月島花也跟着白了臉。
“怎麼了?你爲什麼這個表情?白他說什麼了?”
電話從夏亦惟手中滑落,她呆滯的看着前方說:“他可能……跳下去了。”
月島花的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繼而她告訴自己月島白一定不會想不開,可能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夏亦惟,她撿起電話勉強擠出一絲笑說:“不會的,白不會想不開的,相信我,我瞭解他,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抵達酒店後,夏亦惟和月島白還未下車就看到不遠處圍着一羣人,兩人的心皆是瞬間跌到了谷底。
“不會的,不會的……”月島花喃喃着衝出車門,迅速跑過去大力將人羣撥開,看到面前躺着一個已經被白布蓋上的人。
白布上滲透的鮮血觸目驚心,月島花依然不相信,上前一把解開白布,月島白麪無血色的臉瞬間呈現在眼前。
撲通一聲,月島花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面色鐵青沒有一絲血色,雙脣微微顫抖着。
隨後進來的夏亦惟在看到身體已經涼透的月島白時,亦是雙腿一軟險些跌道在地。
良久,月島花深深垂下腦袋,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喊,在場所有人都爲之一振,感受到了這個女人巨大的悲痛。
救護車和警察趕到後,夏亦惟上前用力將月島花攙扶起來,看着月島白的屍體被擡上了救護車,他們二人則被帶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