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映在她的臉上,是那麼的安詳,光是隔着距離這麼看上她一眼,懿軒都覺得心底的那股躁動被壓制了下去,她註定是自己這輩子的糾纏。“本王又豈能自如,回去吧。”見和不見,一樣難過。
次日路秋找來嚴明楚,他們商議良久,都覺得由嚴明楚出面去找裁縫店來做衣服賣不妥,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長姐了,長姐的胭脂臺裡,來來往往的夫人小姐們都是非富則貴,在賣胭脂水粉的同時,加進一些唯美的服飾和精緻的珠釵也沒什麼不好的。
她們說幹就幹,立刻給胭脂臺送去了圖紙,由長姐出面找裁縫做出成品,然後掛在胭脂臺裡售賣。
路秋似乎很有商機,對賺錢也很感興趣,一整天忙的不亦樂乎,上午寫小說,下午設計衣服,晚上更是自己動手,做些手工的東西,什麼編手鍊啊,做風鈴啊,真是好不愜意。
這天,她們請來了李御醫,替王爺號脈。懿軒經過這些天的以毒攻毒,氣色明顯地好了很多,可依然還是渾身乏力,胃口也不是那麼好。自上一次李御醫離開之後,百思不得其解,回去苦苦專研醫書,所謂的以毒攻毒不假,但勢必會對身體造成另一種傷害。
李御醫再一次替懿軒做了個詳細的檢查,之前中毒的跡象他查不出來,這一次依舊是察覺不到,有一點他能肯定,懿軒的身體沒有完全康復,也不主張她們繼續用以毒攻毒的辦法來治療。
“是藥三分毒,況且王爺服下的還是劇毒,我認爲,王爺能恢復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再繼續用毒怕是會用毒過度。王爺這是毒上加毒,怕是五臟六腑也會承受不住,從面相上看,王爺的皮膚粗糙,黯淡,掉髮,指甲蓋變灰,這些都是在肝臟狀況不好時會發生的。”李御醫檢查後,依舊堅持最初的診斷,仍然是急火攻心之相。
“王爺好像喝了好些天毒湯藥了吧。”李御醫的話,叫福祿喜聽的心驚膽顫的。
“今天正好是第八天。”連路秋也急了,當初說好的三五天,她以爲是藥效慢,這才繼續讓王爺服用的。她覺得李御醫說的話不無道理,是藥都三分毒,何況還是劇毒呢。她承認自己被李御醫的一番話給嚇到了,淚眼汪汪地望着懿軒,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被自己害死了,那自己怎麼辦。。。
懿軒看着她那膽怯的小眼神,怎麼忍心看她爲自己流淚。他朝路秋伸出手,這是他多日來,第一次柔聲地和她說,“過來。”
淚水已經在她的眼裡打轉,儘管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懺悔,在埋怨自己,可日子還是要過,她踟躕不前,心中膽怯。
房裡站着的人識趣地退了出去,懿軒又一次溫和地說,“你過來。”爲了安撫她的情緒,他用一種極其輕鬆的語調,“小傻瓜,其實我兩天前就沒喝湯藥了,五天剛剛好。”
路秋這才緩緩地走了過去,拉住他的手,所觸之處是一絲的顫慄,彷彿有種觸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