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喜連連點頭,恭送皇上離去,再上前對婉璃說,“婉璃姑娘,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或者吃點什麼東西?”
婉璃機械地搖了搖頭,獨自走到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她的眼睛裡沒有神韻,連目光都是呆呆的。福祿喜不敢驚擾了她,便也尋了個坐位坐下。
懿軒皇帝再次踏入正殿,握着銀釵的手緊了緊,這隻銀釵具體的用途,還是等他送給皇后再回去問婉璃吧。
“見過皇上。”屋內的宮娥們也是進進出出的,一下端藥汁,一下送茶水。
皇后也不知道怎麼了,午時還不到就開始坐立不安,渾身難受,心裡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燥熱不已,就連御醫們也瞧不出什麼症狀來。
敬尊皇后見到皇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越發的呼吸困難起來,髮髻外衫腰帶都已經褪去,剩下的只是一件連體的開衫褻裙。原本見到皇上時的怒火也在自己的不適中無法發作,只是瞪了皇上一眼。
皇后的面色潮紅,心神不寧,不停地在屋內來回地走動,這是怎麼了,懿軒皇帝心想,該不會真的是婉璃起了作用?“皇后,你這是怎麼了?”他幾步上前扶住行走的皇后。
皇后一停下來似乎更加的難受了,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也變得說不出口,“大概是這天太熱了吧,臣妾覺得整個人都渾渾濁濁的。”
這和之前早上的態度是截然的不同,皇上一驚,果然是婉璃起了作用?他看了看敞開窗戶的外頭,雖說是接近三月下旬了,氣候變暖,也並沒太熱,反而是冷暖適宜很舒適的天氣呢。
皇后與懿軒皇帝捱得近,好像身體裡的這種燥熱稍微褪去了不少,她感覺到舒服了一些,這是心裡的作用嗎?她試圖貼近了些懿軒皇帝,自己不安的心跳也得到了緩解,爲什麼會這麼奇怪,她仰起頭一臉疑惑地看着懿軒皇帝。片刻她轉身就朝外面跑,離開了懿軒後,她竟然又開始發熱和不安出虛汗,這到底是爲什麼?
“御醫。”懿軒皇帝板着臉問大韓國的御醫,“皇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名御醫可是小有名氣的,但就是奇怪,替皇后診脈,一切都是正常的,什麼也察覺不出來,“寶珞公主脈象正常,舌苔也無異樣,下官實在是診斷不出什麼。”
“怎麼可能,皇后這,這,明顯是不對勁。”是的,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皇后的異樣。
兩名御醫也是焦頭爛額的,寶珞公主身子不適,大韓帝和皇后怪罪下來可怎麼辦啊。其中一名御醫僥倖地分析說,“大抵是舟車勞頓,沒有休息好,今天的天氣也特別的悶熱,寶珞公主大概,大概是。、、”
“是水土不服。”另一名御醫脫口而出。
“水土不服?”懿軒皇帝拉長了尾音,好一個水土不服,這才離開幾年,就變得水土不服了?看來大韓宮的御醫醫術也不怎麼樣嗎。皇上這次出行大韓國,也是帶了御醫的,但他轉念一想,萬一江御醫也瞧不出個原由來,豈不是被大韓帝落下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