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本相與魔力構裝
方亭市中心的夜晚總是燈火通明，自高處下望，交相輝映的霓虹與路燈連成一道光的河流。
翠雀靠着高樓天台的防護網，看着手裡藍色的殘缺圓盤，神情怔然。
經過數天的調查，她基本已經確認了，這個東西就是下水道里的某種管道閥門。毫無疑問，既然在溶腔型殘獸的體內發現了這一物體，便意味着它曾經在這個城市的下水道生活過。
但正常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以溶腔型殘獸巨大的體型，在城市下水道中能夠順利通過的區域並不多，顯然在其中覓食對它來說相當困難，遑論一直潛藏，完全不被人注意。
除非，下水道之中有着某種存在，給它提供食物的同時，又能隱藏其蹤跡。
比如“蛹”階殘獸。
荼蘼她們離開之後的這兩年，方亭市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連蛹階殘獸都可以生根築巢？
翠雀不得不去重視這個問題。結合此前在網上曾經查到的“下水道的歌聲”這一都市傳說，最近幾晚，她一直都在四處搜尋那隻可能存在的蛹階殘獸。
遺憾的是，目前尚無結果。
——“翠雀？”
從最開始的基礎常識，到之後的戰鬥技巧，再到現在的進階能力。
“當魔法少女形成了本相，她的能力開華階段也就達到了芽級。從這個階段開始，魔法少女狀態的外貌就會永遠恆定，再也不會發生變化，同時迎來一次魔力的爆發式增長。所以芽級是對於魔法少女來說相當重要的一個階梯，能力開華達到芽級，戰鬥力比起以往有如天壤之別。”
“沒什麼，在想事情。”
翠雀說到這裡，夏涼不禁擡眼思索，接着表現出了頗強的行動力，舉起手，表示想要提問。
翠雀忍不住拉下眼瞼，覺得自己已經適應夏涼的風格了。
“進階？”林小璐露出了有些感興趣的表情，“難道要說怎麼對付蠖了嗎？”
“我覺得你這個進階有點好高騖遠了。”夏涼無奈笑道。
“當組成你本相的魔力與靈魂得到大幅度提升時，魔裝也會隨之發生進化，變得比初始狀態更強。而最後決定威力的也是魔力，靈魂與掌握程度，這三者便是使用魔裝時的基本。”
“問吧。”翠雀總覺得她沒想什麼好事，但依然伸手示意。
“嗯？抱歉，我沒有那種意思，我只是心裡好奇。”
“魔裝的先天潛力是有區分的，有些魔法少女的魔裝就是會天生比其他人要更強，這一點，在國度考覈時會有專門的評測項目，這裡姑且不展開去說。”
果然。
“啊，說起來……”原本僵住的林小璐這才後知後覺，也面露好奇地看着翠雀。
她拍拍手，示意迴歸正題：“魔法少女有了本相之後，魔裝作爲本相的顯現會自然誕生。它會變成對你來說最合適的武器，哪怕你在獲得時甚至不知道怎麼使用它。”
少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說回魔裝吧。”
翠雀停了一會，等到兩人的掌聲結束，才繼續道：“關於魔裝，我之前就和伱們簡單介紹過了，但這次會說的更詳細一些。”
“下面，我就用自己的魔裝給你們示範一下……”
同樣的樓頂與天台，這裡已經幾乎成爲了她的常駐授課地點，只需要下班時手機發一下通知，等到兩名“學生”都到場，便可以開始今天的課程。
林小璐想要戳穿夏涼的僞裝，但話說一半就意識到不妥，轉頭望向翠雀，發現翠雀果然也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一時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怎麼想的跟你沒關係吧？”林小璐撇了撇嘴。
“這個問題很奇怪嗎？”夏涼一臉無辜。
以前的翠雀其實沒有怎麼提攜過新人，她在退隱前唯一有過交集的魔法少女後輩，代號朝顏，也就是紅思與，實際上與她共事的時間不到半年。
“至於本相，則是魔法少女魔力與靈魂的集合體，通過鍛鍊提升魔力，通過靈思強化靈感，最終開發心之種使二者交融合一，形成自己的本相。”
授課一如既往的進行。
而還沒等她給出回答，反倒是林小璐先站了出來：“對翠雀前輩尊重一點！”
兩個人見面即開吵，重複無意義的拌嘴跟翠雀走了一段距離，便見到她回過身來，掃視一圈，清咳兩聲，以示意她們停下，進入正題：
“直接開始吧，我們今天晚上要說的，是對每一個魔法少女來說都很重要的能力，魔力構裝，簡稱爲魔裝。”
夏涼得到了許可，立刻笑嘻嘻地問道：“所以小前輩，你是10歲就達到了芽級嗎？”
“不，我只是變身後外貌顯得年紀小而已。”
“首先，幫你們回顧一下，每個魔法少女在能力開華達到芽級時都會掌握自己的魔裝，魔裝是魔法少女本相的顯現，所以每個人的魔裝都不盡相同，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點，你們應該都還記得。”
夏涼則是不折不扣的天才，雖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但其實翠雀教的東西她都能很快掌握。
面對兩個人的疑惑，翠雀依然面無表情，一板一眼地回答道：“論成爲魔法少女的年紀，我其實跟你們差不多。”
自林小璐成爲魔法少女以來已經過去了兩週，夏涼成爲魔法少女也已一週還多，翠雀給她們灌輸的基礎知識與日俱增。
“哦！”兩名魔法少女反響激烈，各自鼓起了掌，伴有“終於”、“是這個啊”一類捧場的感想。
頗爲冷淡的回覆顯然不能讓另兩名魔法少女滿意，但她也不顧二人面上的失望神色，徑自停下了這一關於年齡和身高的話題。
林小璐的天賦不好不壞，但好在態度還算認真，姑且把學習的東西都記下了。
翠雀擡起頭，見林小璐和夏涼正在一旁看着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神遊天外，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間了。
“但是哪怕先天不足，魔裝也可以通過魔法少女後天的努力得到成長。”
夏涼擠着眼陪笑道：“畢竟真的10歲就進入芽級的話，其實算很厲害的天才吧？”
“你明明就是在調侃她的身高……”
“你在上課的時候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啊！”
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出神的理由，翠雀直起身，向着天台中間走去：“都到了的話，那就開始吧，今天晚上該教你們一些進階的東西了。”
現在看着兩名新人在她的親手教導下一點點成長，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欣慰感。
就這樣，在約莫兩小時後，講完了各種零碎知識的翠雀站在天台，目送兩名魔法少女告別後離開。
要給她們更安全的成長環境。
腦海中閃過那個破碎的藍色圓盤，翠雀面色平靜地揮手告別，同時在心中暗下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