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武庚監國時期,重用人才,釋放被囚禁的箕子,殷商纔有復興之象,不過這只是曇花一現。
明月當空,從月夜之中走出兩個人,頭戴黑色的斗篷,很是神秘的樣子,被守在天字號大牢門口的兩個衛士阻攔,道:“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個人走上前摘下斗篷,衛士見後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
“在前方帶路,”太子戴上斗篷,走進天字號大牢。在天字號大牢之中很暗,兩邊有紅燈籠將此照亮,又聽到有滴水之聲,其行走的道路是溼漉漉的,踩下之時沾起水珠無數,兩邊的牢房之中是關滿了死刑犯,伸出手來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冤枉!”牢房之中這些人伸出手來不停的喊冤。
在其中的一個牢房之中,卻很是安靜,箕子披頭散髮的坐於草蓆之上。一個牢頭站於牢房門口,取下一串鑰匙,站於身後的兩個黑斗篷人才走進。箕子望着此二人,搖了搖頭,道:“看來我的大限將至,說吧,何時行刑?”
太子摘下斗篷,望着眼前面容憔悴的箕子,道:“王叔。”隨後跪下。箕子趕緊扶起太子,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是當今的太子殿下,未來的王上怎能向一個罪人下跪呢?折煞我也。”
“王叔無罪,”隨後叫來一個獄卒爲箕子卸下枷鎖。此時這個獄卒有些遲疑啦,太子武庚看着站在一旁的獄卒,道:“你還遲疑什麼?爲王叔卸下枷鎖。”
“太子殿下,箕子是王上看押的要犯,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除非有王上的旨意,屬下才敢放行。”
“這是敕令,太子敕令,王叔無罪如果有什麼過失由我來頂着,不會殃及你及其你的妻小。”
“太子不可啊,王上要是怪罪下來恐影響你的太子之位,”箕子站在一旁勸道。
“王叔,你是父王的弟弟,是侄兒的王叔,如今殷商陷於危局,能力纜狂瀾者就需要你這等賢臣來輔佐。”箕子在太子再三邀請之下才決定出獄,輔佐太子治理殷商。這天晚上,風雨交加,太子武庚在王宮書房是寢食難安,朝歌大旱三年,終於天降甘霖,恩澤黎民百姓,但是在朝歌周圍的一些地方,乃是大旱天氣,百姓是食不果腹,餓殍遍野。太子武庚看到這些奏章之後焦急難安,連夜召見王叔比干,箕子,微子啓等人進宮。禁閉大夫費仲在府邸,府邸外有重兵把守,不經允許費府任何人是不得外出的,違令者斬。看來武庚剛剛開始監國就對費仲展開調查。費仲被禁閉在府邸,整天坐於廳堂,這個時候廳堂之內是特別的安靜,沒有一個人進出,自言自語的道:“沒想到的是太子一上任就拿我開刀,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看來我費仲就要死於此,”如今的費仲也是無計可施。
“老爺,宅門外有重兵把守,我們出都出不去,看來太子這是要趕盡殺絕,”這個時候一個貴婦走進,也許這位貴婦就是費仲的夫人吧,旁邊攜有小孩四五,哭啼不止,擾了費仲的安靜,吼道:“哭什麼?我還沒死,哭喪啊!”
“你朝向孩子吼什麼?孩子也沒有得罪你,”此時這些小孩哭的是更加厲害啦,貴婦叫來一個丫鬟將小孩帶走,又道:“太子要殺我們,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現在我也和你們一樣,出都出不去,太子下手可真快呀令我措手不及,”說完之後又嘆了一口氣,望着廳堂之外,道:“現在我只希望王上能儘快凱旋,王上回來了我們就有救啦。”
丞相比干,箕子,微子啓等人齊聚太**,坐於兩旁的案桌之前。太子武庚坐於上,看着手中的奏章,望着這些王親,道:“我看到這些奏章,朝歌大旱三年,農田受災,百姓生於水生火熱之中,我對此是徹夜未眠,茶飯不思。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對於此次旱災朝廷已經撥下了賑災款並且命當地官員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度過災難之年,爲何還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在這裡有我的叔伯,你們誰可以解除我心中的疑惑。”
“太子殿下,官員奢靡之風盛行,上行下效,此爲殷商病根之所在,我們要從根上消除不良風氣,整頓吏治,除貪。據老臣的學生任伯奏報,地方官員貪污賑災款供自己享樂,另一部分賄賂在朝的部分大官,以求自己官運亨通,地方上那些正直的官員受到打壓,排擠。所以朝廷撥下的賑災款到這些貪官的手中揮霍一空,並沒有發放到百姓的手中。”丞相比干坐於一旁望着太子武庚道。丞相比干是一個直言不諱,敢於直言犯上的忠臣,這對於他後來的災禍埋下伏筆。
“太子殿下,我們先來說說庇這個地方,庇地有妖后之弟蘇皖掌管,巫師公孫豹的輔佐,有地方官員上奏說蘇皖管理庇地的時候深得百姓愛戴,百姓對他是感恩戴德,政績斐然,王上有心提拔他爲大宗司候補,據臣查得,這個蘇皖本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浪蕩公子,說他政績斐然,臣倒是不信,庇地旱災最爲嚴重,先查庇地,一查便知。”王兄微子啓站出道。
而後箕子站出道:“太子殿下,妖后蘇妲己毒害姜後之後培植自己的實力,一年的時間,在朝的費仲,地方官蘇皖及其巫師公孫豹等,盤根錯節實力之大,要撼動這株大樹必須挖她的根,調查庇地可藉此剪除妖后蘇妲己的羽翼,斷其根消除殷商之隱患。”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封任伯爲察查欽差,查庇地,將這些貪官揪出來。”
晴空萬里無雲,烈日當空大地升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有一個高高的祭臺。國師公孫豹領衆巫師在祭臺之上做法,百姓站於周圍圍觀,他們個個都是面黃肌瘦,旁邊站有很多官兵,略有清風拂過,彩旗飄飄,而後押出奴隸數百,沿此石階走上,站於高高的祭臺之上。這些奴隸全身被繩索捆綁,站於烈日之下,長者有七十又八,幼者有十五又六,身後巫師雙手平舉,呼道:“祭太陽神。”祭臺上有樹樁幾十,衛士走出分批將這些奴隸的頭按在木樁之上,舉起斧鉞落下,將其頭顱斬下,血染祭臺,慘無人道,而後將這些斬下的頭顱擺放於祭臺,蘇皖和諸位官員坐在一旁觀望有說有笑。
夜已深,荒蕪的街道,偶爾有幾個人走過寂靜的街道,風聲哀嚎,席捲起塵煙。在上空之中掠過一個頭顱,披頭散髮,面戴鬼臉,青面獠牙,很是瘮人。這幾個人仰望上空掠過的頭顱,嚇得着實不輕,一個癱軟的坐在地上,一個撒腿就跑,呼道:“有鬼,有鬼。”在一個官宅之中,僕人端着一碗茶水敲開老爺書房的門,緩慢的走進。書房之內很黑,沒有點燈,呼道:“任老爺,任老爺,”沒有人應聲,又嘀咕着道:“這個任老爺,怎麼不點燈呀?”又拿出打火石相互碰撞出火花點燃旁邊的銅燈,才發現任老爺一動不動的趴在案桌之上。僕人走上前,呼道:“任老爺,你喝的茶水來了,任老爺,任老爺。”這個任老爺一動不動的趴在案桌之上,僕人感覺不對,伸出手指頭觸摸鼻孔,這個任老爺早已沒了氣息,僕人頓時一驚,向後慌忙的奔去,絆倒又爬起奔向官府報了案。
天亮之時,蘇皖帶領衆官員及其國師公孫豹進入案發地,也就是任老爺的書房,站於任老爺的屍體之旁,望着旁邊的國師公孫豹,國師公孫豹嘆聲道:“任伯乃朝廷欽差,先將屍體處理了吧,而後再來調查任伯的死因。”而後兩邊的衛士將任伯的屍體擡出去草草掩埋,次日僕人不明不白的死亡,地方官員發出公文稱,“任伯被其下人毒殺,僕人在獄中畏罪自殺。”
第二天,朝廷接到地方發出的公文,太子武庚頓時震驚,走上大殿面向羣臣,道:“欽差任伯被身邊的下人毒殺,其下人在獄中畏罪自殺,諸位都來議議吧,”此音令朝廷上下是一片譁然。
王叔比干站出躬身行禮道:“太子,臣覺得任伯的死有些蹊蹺,前日臣派遣臣的學生任伯調查庇地,剛好到達此地第二天就死在官宅之中,需派得力的官員前去庇地定有所收穫。”
“丞相,此事就交給你啦。”
“是,臣這就前往。”之後,王叔比干退出朝堂,回到丞相府,收拾些行禮前往庇地,他的這些弟子都來爲他送行。其中的一個弟子走上前道:“先生,就讓學生和你一同前往,好有所見聞。”
“好吧,舒侗和我一起前往庇地。”而後,弟子舒侗先請王叔比干上車,而後自己才上車坐在一旁。王叔比干上車之後望向身後衆弟子,道:“諸位請回吧。”衆弟子追趕着車輦,呼道:“先生早去早回。”王叔比干點了點頭駕車離去,前往庇地。進鄆城,然而他們不想太過於招搖,將車停於鄆城城外,自己和弟子舒侗混進進入的百姓之中進入鄆城,城中的難民很多,這裡的百姓食不果腹,商貿凋敝,黃沙滿天飛揚,他們一路走來,白骨累累,偶有餓狗搶食。難民坐於街道兩旁,身旁還放有討飯的破碗,其面黃肌瘦。從這些難民之中傳來撕裂的哀哭。比干與弟子箭步走過去,一個婦女坐在地上懷抱一個**餓死在老婦的懷中,旁人觀之那無助的眼神透露一種哀傷之感。這時從城中衝出衛士趕走這些難民,好像是在清街,看來是有一個大官要經過此處,他們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對於這些行動緩慢的難民就是一頓鞭笞。比干和舒侗混在這些難民之中走開,站於街道兩旁和這些百姓一起跪下,根本就不好擡起頭來。一對車馬從街道中央駕過,其儀仗堪比王親。高官坐於馬車之上,前面的士兵挑着他們打來的獵物,原來是他們狩獵返回城中。
“這些都是誰啊?如此的驕橫,”王叔比干問跪在旁邊的百姓道。
“先生,你們一定是從外地來的吧。”
“我們是從朝歌而來,對於這裡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鄆城有兩害,其一害是卿侯蘇皖,其二害是國師公孫豹,此二人飛揚跋扈,我們百姓對他們是深惡痛絕,聽說寫卿侯還是王后娘娘的親弟弟,受王上親封,上次有一個官員來調查,這倒是一個好官,以來就像我們打聽他們的惡行,可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死在他們安排的官宅之中,你說怪不怪。”
王叔比干聽完旁人的訴說之後,氣憤不已,面對學生舒侗道:“我們可以去見官啦。”他們起身向官府走去,站於官府大門,被守在門口的兩個官兵所阻攔,道:“你們因何事面見卿侯?”
王叔比干拿出丞相大印,道:“將這個大印拿去給你家大人看,你家大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