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國治大跨步的走入大廳呼道。
“哎喲!我的孫兒,快到爺爺這裡來,”國治伸開雙臂撲在太公的懷中,太公將小國治抱起。國治坐於太公的一膝蓋之上,與太公面對老者道:“這是老夫的孫兒,貪玩淘氣。”
老者面對太公,笑道:“您的孫子很可愛,很有靈氣,若多加培養必成大器。”
太公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低頭向懷中的國治緩聲道:“這是先生,快去拜先生。”
國治這才走下去,面向老者,躬身行禮道:“先生。”
老者依然坐於原地,拱手還禮。隨後國治面向太公道:“爺爺,我要哥哥和我一起讀書。”
“兄友弟恭,此乃家庭和睦的好的象徵,國治這孩子很聰明,”老者坐於椅子之上笑道,此時顯得是更加的慈祥。太公望了望國治心裡是樂滋滋的,覺得這位老者說的話很舒心,心喜之下同意了國治的要求,道:“好吧,爺爺同意你和國安一起讀書,好好去玩吧。”
“不,孫兒要等哥哥前來拜師。”
“好,就依你,”太公叫來苟才道:“苟才,快去叫來國安。”
“是,奴才這就去把大少爺叫來,”之後苟才退出大堂,向二夫人王瑤的偏房走去,站於房門之前敲了敲房門。房間之內的王瑤迴應道:“何人?”
“是奴才,”苟才站於房門之外應道。
“苟才啊,何事?”
“太老爺叫大少爺到正廳有事,”稍後丫鬟秋月上前來開門。苟才這才走進二夫人王瑤的房間,見二夫人王瑤正坐於案桌之前,案桌之上的小竹籃放有些葡萄,看來是主僕二人正坐於此閒聊。苟才走進之後行禮道:“二夫人。”
“苟才,別急,先吃葡萄。”
“不啦,太老爺正等着呢。”
“此時安兒正在書房之中讀書,奴家已叫秋月去書房去叫了,”隨後二夫人向窗外望去,其中有一份期盼,對於孩子的期盼。少時,國安走進二夫人的房間,苟才行禮道:“大少爺。”
國安還禮之後望着二夫人,道:“母親傳喚孩兒何事?”
二夫人將視線轉移到苟才的身上,苟才這才道:“大少爺,太老爺叫你去正堂。”
“哦,知道了,”又回首望着二夫人道:“母親,孩兒去去就回。”
二夫人坐於上,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安兒,你去吧。”
國安望着自己的母親,退後幾步,轉身走出,苟才隨後。二夫人望了望站在旁邊的秋月,秋月也許明白夫人之意,走上前去將房門關上,回頭站於旁,道:“太老爺開始重視大少爺了,大少爺也因此開始出人頭地。”
二夫人一直望着房門之外,是乎有些擔心,道:“公公永遠最心疼的,最在意的只有最小的,此人就是那個國治,安兒他可從來就沒有關心過,難道你不知道嗎?公公最先叫的是國治,而不是安兒,安兒就是少了這一份聰明,多了一份老實,憨厚。安兒只要好好讀書,考科舉這纔是奴家唯一的希望。”
“大少爺讀書努力,而且懂禮儀,奴婢想一定會有出息的。”
“希望是吧,”二夫人對此的擔憂只是有增無減,也許兒子是母親的心頭肉,自己的孩子屬於什麼樣的秉性她比誰都還清楚,這因爲她太瞭解自己的孩子了所以纔有這份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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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緩步走進大廳,躬身行禮道:“爺爺。”
“國安啊,這是你的新先生,以後就由他來教你學習學問,來拜見先生。”
“先生,”國治面向老者行跪拜之禮。老者走上前,笑面道:“國安請起。”
“謝謝先生。”
國治轉身面向國安道:“哥哥。”
“弟弟。”
太公坐於大堂之上看着他們兄弟二人,很是欣慰的道:“你們兄弟二人好好出去玩吧,”隨後兄弟二人手牽手,奔出大堂,其二子喜開顏笑可見兄弟情義之純真。太公望着他們二人,感覺此二子懂事了很多,他也就放心了許多,安心了許多。兄弟二人今天的表現爲他掛了彩,爲這個家族掛了彩。然而這位老者也是欣慰的笑了,太公望了望老者道:“先生累了吧。”隨後叫來苟才道:“苟才,快扶先生到自己房間去休息吧。”
老者伸出雙手道:“我們還是看看孩子們的學堂吧。”
太公起身走出正堂。老者隨後走出,閒逛於園內,園內多亭臺樓閣,假山翠竹,其溪水林間來,有瀑布飛流直下入湖泊,樓船行於胡泊之上,如此一景讓人無比的陶醉,醉心於山水之間。太公於老者站在亭臺之上,遠遠指去是乎是在一一介紹,老者靜靜地站在太公旁邊,一手放後,另一手理理垂下的鬍鬚,昂首遠眺,其心曠神怡。老者站於一旁嘆道:“唏噓,有房舍千萬間,山水修竹,江南一景也;在此一覽既全,此生無憾也。”太公先請老者上樓船,老者這才緩步走上甲板,上樓船,太公隨後而上。樓船在廣闊的胡泊之中緩緩而行。之後太公與老者進入船艙之中,船艙之中有大圓窗,如同是在自己房間之內一樣的擺設。老者依窗而坐,望望窗外的風景,太公隨其而望去,隨後幾名丫鬟端來糕點和奉上尚好的竹葉青,道:“先生,太老爺,請慢用。”
“好,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太公隨後道。
“是,奴婢告退。”
老者望着這些丫鬟微笑的點了點頭,丫鬟這才緩緩的退去。他們一邊飲茶一邊吃着糕點,一邊欣賞沿岸的風景。樓船停靠在岸邊,太公笑道:“先生,我們已經到了,先生請。”
“不,太公先請。”
太公和老者一道走出,扶着欄杆。正前方有一房舍,兩扇大門大打而開,一起走下樓船站於這房舍之前,此房舍很簡單,老者道:“太公,這就是孩子們的學堂吧。”
“是的,這就是孩子們的學堂,房屋新建還沒有題匾,還請先生題字。”
老者仰望其上,這學堂的確是剛剛建成,學堂着前方有一個偌大的荷花池,一到夏天池中的荷花盛開,頗有文雅之氣,是一個讀書的好環境。老者只是默默的點頭道:“好。”
太公站於門外,道:“先生請。”
老者跨入房門之內,正前方是一個偌大的孔子像,兩邊有一副對聯,上聯是“與國鹹休安富尊榮公府第,”下聯是“同天並老文章道德聖人家,”橫批“一代宗師”。老者望着這副對聯,讚歎道:“好聯,好字,此乃前朝大學士紀昀之手筆,絕了。”隨後道:“定六藝於杏壇,紹虞夏商周之統;藏諸經於魯壁,開關閩濂洛之傳”,而後提筆“杏下學府”。
“好,孔子傳學於杏下,就叫“杏下學府”,”隨後題匾爲“杏下學府”幾個大金字掛於大門之上。
老者仰望孔子像,和太公站在一起,深深一拜,點燃香插於香鼎之中,退後幾步,雙手拱於前行禮。
之後太公問道:“先生累了吧。”
老者只是點了點頭,道:“老了,走了幾步就有些睏乏了。”
隨後太公叫來丫鬟冬梅,道:“快扶先生回房間休息去吧。”
“是。”
老者面對太公道:“歲月不饒人啊,太公也需要多加休息,”隨後行禮退後幾步轉身離去。
太公點了點頭,回禮,望着老者先行離去之後,自己方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