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頁資料是對殷商最完整的記載,填補在所缺的史頁之中。元啓合上這幾頁資料,拿起一杯茶小飲幾口,對於眼前的楊教授,道:“楊教授,這幾頁史料對於我們來說很有用,能否借用一下之後完璧歸趙。”
楊教授很是鎮定的坐於身前,慈眉善目稍待微笑的道:“這只是複印的稿件,要用就拿去用吧。”元啓收起這幾頁史料放於挎包之中,起身道別。楊教授起身將元啓送至門口,道:“常來。”元啓站於門口只是點了點頭,轉身沿樓梯下來,走出坐上小車,駕駛着小車出小區,向成都方向駛去。進入成都範圍就向某區的公安局駛去,從大門進入,倒入停車位的位置之上,打開車門下車。趙德清,羅局等人出門迎接。羅局走上前站於元啓的身前,趙德清退到一旁。元啓望着羅局道:“羅局。”
“元啓,你回來啦,在雲南可有什麼收穫?說說。”
“可以結案啦,雲南巫山關在什麼地方?可以直接審問啦。”
趙德清走上前,道:“雲南巫山還在拘留所,什麼也不說,要見到你他才說。”
“嗯,快帶我去吧,我也正想見見這個雲南巫山,”隨後進入大廳。他們正要進入審問室的時候,元啓轉身面對羅局,道:“羅局,我們先進去啦。”
羅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你們先進去吧,”隨後進入辦公室。元啓和趙德清進入審問室,元啓坐下之後抽着煙,兩個民警將雲南巫山押進,坐下。而後兩個民警退出,關上審問室的門。元啓抽着煙道:“雲南巫山,你犯案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裡,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雲南巫山坐下之後,望着眼前的元啓,停頓了很久,道:“元啓,你不愧是文曲星下凡轉世,殷商的丞相比干,戰國後期的公子啓,我們較量了幾千年,皆失敗。如今我已經七十有六啦,臨老了卻還敗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裡,”說完之後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心狠手辣,陰毒之極,難道你不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個道理嗎?你多行不義必自斃,生爲長輩但是爲老不尊,詭門村慘案及其死亡森林之中的那些白骨案都是你一手操縱的吧。”
“對,你說的很對,這都是我一手操縱的,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如何查到我的?”
“這事要從白燕子之死說起,白燕子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戲劇大師。8月11日的這一天,暢春園老闆邀請這位戲劇大師白燕子到暢春園唱戲《竇娥冤》,沒想到的是我的這位朋友卻離奇的死在暢春園。第二天也就是8月12日的一天清晨,我從報紙之上看到“白燕子因爲工作勞累過度猝死”這則消息,開始我便認爲白燕子之死另有蹊蹺。我與白燕子曾有過兩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是白燕子初次來茶樓的時候,覺得此人神采奕奕,不像是有病或是勞累過度的樣子;第二次來茶樓的時候他卻是非常的憔悴,神情恍惚,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這就疑點之一;那麼在這兩次變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呢?這個是我所不知道的,於是對白燕子之死展開調查。開始進入案發現場暢春園,與暢春園的老闆進行了深談,瞭解暢春園的前世與今生。暢春園原是和苑,大貪官和珅之行苑,和珅死後皇帝將此行苑賞給功臣何傑豪,賜名“何苑”,講述了這老宅的百年之史,成爲大家口口相傳的凶宅,常有靈異的事情發生,是乎白燕子之死就和這個凶宅有關,因此傳出鬼魂索命。後來也就是8月15日這天保安趙喜川之死,前後僅僅隔了四天,好像趙喜川之死與白燕子之死的關聯就是他們所傳出的靈異事件,是否相信這世界上有沒有鬼魂,這也太過於牽強附會了吧。開始我們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假設白燕子之死是始於謀殺,我們都知道白燕子是文藝圈中一個知名的大人物,得罪了什麼人物或是影響到某個人物的利益或是經濟之上的糾紛,動了殺心。保安趙喜川在這件事情之間是一個知情者,殺人滅口。於是我們對保安趙喜川展開調查,最後查出保安趙喜川患有後天性心臟病加之心肌梗死,心臟病患者是受不住驚嚇的,暢春園所傳出的靈異事件是子虛烏有,如果白燕子之死是始於謀殺,那麼兇手是誰呢?殺人動機又是什麼呢?隨着保安趙喜川之死這案子進入了死衚衕,什麼線索就此中斷。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讓這無頭命案重新找到了線索,後來經過法醫驗屍,找到了線索,白燕子是被人下了蠱,讓我下意識就想到了你雲南巫山,你擅長種蠱,下蠱。經過對白燕子的家人訪問,白燕子在死之前去過一次雲南,我們順藤摸瓜的去了雲南,查出白燕子在雲南的確是中了蠱,而下蠱之人正是你雲南巫山,這裡有你所有犯案的證據,你還有什麼話可要說的,”而後將所有查得資料擺放在案桌之上,人證物證都在此,吩咐坐在旁邊的趙德清傳下去給他看。趙德清拿下這些資料一一給他看。
“本以爲我所佈下的局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不到一個月就被你破啦,你太可怕啦,在死亡森林和詭門村沒有被困死,分析之精到令我無話可說,你確實很有才能,其才能不減當年的王叔比干,公子啓。”
“你以爲你所做的這些事情就能瞞天過海,豈不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大凡再精密的案子都有他的破綻。你精通陰陽之術,是一個人才,但是你的思想不正,如果你我單方面的對決的話,我不是你的對手,很多次差點死在你所設下的局,這是我的不足。如果沒有你我還有可能是一個愣頭青,正因爲有了你才成就了我的今天,也學到了很多我學不到的東西,你雖然是我的勁敵,同樣也是我值得尊敬的對手。”
雲南巫山聽到這句話之後應該感到很是欣慰了吧,怪笑幾聲,道:“看來懂的我的人還是你元啓,正所謂知己知彼,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你此次去雲南盡然查出詭門村滅門案,死亡森林重重的謎團,正是你案卷上所說,詭門村滅門案是我一手操縱,包括你所知道的控屍之術,能讓百鬼而效力。你的父親若不是有文曲星護體,恐怕就沒有今日之你。我所學的都拜我師父所賜,當我逃到元洛山之時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師父剛好從此路過救了我,帶我上元洛山隱蔽起來。南洋邪術,還有早已失傳的陰陽之術(巫術)都是我師父親傳,並對我說,我們巫族有一個世代之仇敵,我的祖師爺公孫豹,陰勝均死在你前世(王叔比干,公子啓)之手。那夜我夜觀星象,發現文曲星即將降世,根據星象方向所指示,到四川之後將目標鎖定在你父親身上。”
元啓聽到此有所疑惑啦,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比干是林姓之人的先祖,怎麼不鎖定林姓後人偏偏鎖定在我父親身上呢?”
“開始我也想過,但是林姓之人只是比干的後人,不是他的前世今生,你的父親有文曲星護體幾次遭劫幾次都平安的度過,後來看過你的生辰八字,斷定你就是文曲星轉世,天生就有過人之處。你又是怎麼查清詭門村及其死亡森林之謎的呢?對於這個是我想知道的。”
“開始到雲南的時候,先找了一個旅舍安頓下來,旅舍之中的房東我之前就認識啦,我與蘇玲第一次來雲南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一次面,這次來到此地就向我們簡述死亡森林和詭門村之事,隨其線索我們找到了死亡森林。當我進入這片森林之時就感覺很是熟悉,記得自己好像在什麼時候來過,但又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是乎是自己小時候經常所做的夢。夢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也就是現在所熟悉的夢境,剛好我們在死亡森林和詭門村所經歷的那些離奇的事情,好像這個房東事先就知道了什麼,將我引到了死亡森林和詭門村,進入你所設下的全套之中讓我們有去無回,於是斷定這個房東一定有問題,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這個時候有兩件事情需要我去做,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我的老同學復原夢境,從夢境之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第二件事情就是返回旅舍,可惜我們來遲了一步,房東被人滅了口,線索再次中斷,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想到了易容之術,揭開她的假面具才知道這個房東經過長期易容等着我們的到來,她就是曾經在寶光寺給我算過命的神婆,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神婆是你的弟子,對你有所瞭解,怕我們從中問出了什麼所以你選擇殺人滅口。我與趙德清兵分兩路,一路去派出所查出你的生世,一路去問清你的爲人,又得出了結論,雲南巫山,原名***,沉默寡言且不喜言笑,性格孤僻容易走極端,在家裡你的父母不待見你,在學校經常受到其他同學的欺負,因此在你幼小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這也就量成了後來詭門村滅門慘案,詭門村慘案包括你個人的案例弄清之後退出雲南,並拋出經歷詭門村及其死亡森林離奇事情之後而膽怯,放棄此案以此迷惑你,抽出時間查出我父親在死亡森林和詭門村所遇到的那些事情,進一步復原夢境,這個日記本記錄我的父親在死亡森林和詭門村的全過程。”隨後元啓拿出這個破舊的日記本上舉,道:“五個人去一個人回,其餘的四個人都死在詭門村和死亡森林之中,後來我再次來到死亡森林隨意的撿起幾具骸骨去法醫處檢驗,檢驗的結果是被注射了狂犬病毒及其蠱毒,纔有我父親之中所記載那般詭異的一幕,”而後拿出檢驗單,道:“這是對於骸骨的檢驗單。”
雲南巫山聽完此話之後,無不歎服,道:“元啓啊!用計之高讓我不得不服,其實我並不相信你是因此事而膽怯,也不知道你用此計是爲何?讓你騙過了我,也許是你計高一籌吧,讓我對此有所迷惑,猜不透啊!以至於落入你的手中。你是文曲星轉世如此敗下陣來並不爲恥,至少和你較量過我也就欣慰了,謝謝你能不厭其煩的分析此案情,很精彩,案情和你講述的絲毫不差。”
元啓吩咐坐在旁邊的趙德清去茶水間倒一杯溫開水,趙德清這才起身走出審問室,站於飲水機之前,取出一個紙杯,接一杯溫開水,端着這杯溫開水走進審問室,隨後將審問室的門關上,走上前將這杯溫開水放於雲南巫山的身前。雲南巫山端起這杯溫開水點了點頭,道:“謝謝。”隨後又面對元啓道:“元啓啊!雖然你我是勁敵,你也是我值得尊敬的對手。”小飲一口溫開水,又道:“你還有什麼不解的一起說了吧,我把你想知道的統統告訴你。”
“我想知道你師父陳媚巫是何許人也?向我們講講她的故事吧。”
“我的師父陳媚巫原名陳妹喜,是一個鄉村教師。湘西苗疆武陵山人,湘西苗疆你們應該聽說吧,以湖南湘西爲中心,貴州,湖南,重慶交界處,你們應該聽聞那裡的人擅長養蠱,善用蠱術,他們稱之爲草鬼,相傳它寄俯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養蠱的婦女稱之爲草鬼婆,我所學的種蠱,養蠱,下蠱就學於此。那個時候這個地方還不是那麼的開化,屬於封閉式村莊,與世隔絕更不用說通往大城市啦,周圍羣山環繞,生活在這裡的人見不到外面的世界,就像陶淵明的文章之中所說的世外桃源,保留着原始的風俗。聽說我師父在年輕的時候很美,也很樸素,一個村子的單身壯男排着對去相親,加之她在這個村子之中很有文化,唱歌又是那麼的悅耳是他們的夢中情人,或是對山歌或是送牛送羊充當娉取之禮,都被我師父一一拒至於門外,直到有一個男子的出現,改變了她以後的生活面貌,這個故事要從那年的夏天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