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緩步走到小鎮之上,找一個早餐鋪,買一些早餐站於公交站臺之前,一邊吃着熱乎乎的包子一邊等着公交車。站於公交站臺之前望着來往的公交車,一輛公交車向這裡很是緩慢的駛來,停於公交站臺之前。前後車門很是緩慢的打開,一些人從後車門擠下,他們從前車門擠上,前後車門都關上,這輛公交車開始啓動,一路上走走停停,穿過長江隧道,越過高架橋,向上海的最繁華中心駛去,這裡可以望到高樓。元鵬透過車窗望去,是應接不暇。大橋之下的黃浦江,遠遠望去對岸就是上海外灘。他們在這裡下車,在這裡的行人很多,人山人海,揮襟如雲,揮汗如雨。元鵬仰望着兩邊的高樓,不由得發出驚歎,左右的看了看,總感覺這裡的一切都是看不夠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從小地方出來的人身上難免有些土氣,在他的前方走來三四個國外的人,金髮綠眼,元鵬緊跟貼上前去看個夠,從上向下的打量,看看他們與我們有什麼不同,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好奇所致吧。
“no,go,go,”這些國外的人很是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元鵬。
元鵬很是尷尬的笑了,道:“您好,我是元鵬,歡迎你們來到中國。”
元昆立刻拉開元鵬,走開道:“他們聽不懂你說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打招呼的。”
“這些人我是從村口的黑白電視之中看到過,”要是不外出走上幾遭,自己還真是坐進觀天,這次他真是長見識了,正所謂的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他們四處走走停停,走進一家服裝店看看,看着這些價目表,元鵬頓時驚呆了。元昆看着元鵬那表情,道:“怎麼啦?”
元鵬看着這些衣服,含笑道:“恐怕我們幾個月的工資加起來都買不到這裡一件衣服。”
“這裡是上海最繁華地段,什麼東西都很貴。”
而後他們站於黃浦江畔,看着這江水,還有江水對面的城市,二者盡是天壤之別。夕陽西下,他們按原路返回,在工棚的大門之前的地攤之上買了一些舊的衣服和褲子,準備明天上班。夜幕降臨,他們睡得很早,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只有蟲鳴聲入耳,這個時候的他們睡得很是香甜,誰知一覺醒來,就是第二天的早晨。
天剛微微亮,他們就起了牀。元鵬穿起他昨天買的那些舊衣服和舊褲子,下牀之後蹲下,在牀下拿出頭盔和扎刀,將扎刀放於頭盔之中夾在腋下,和元昆一起走出這個房間。早晨的風微涼,吹在身上感覺是涼颼颼的。他們走到一個早餐鋪,站於窗口,買了一些早餐,邊走邊吃。幾人走到一起時而傳來幾聲說笑之聲,將吃完的塑料袋隨手一扔,扔於溪水河之中,溪水河的兩邊還有,一簇一簇的蘆葦蕩,隨風搖擺。他們大跨步的走到建築工地的門口,在門口的小賣鋪買了兩大瓶礦泉水,戴上頭盔各自拎上一大瓶的礦泉水,見地面是鋪滿了鋼筋,呈方格狀,各自蹲在此處捆綁紮絲,將這些鋪成方格狀的鋼筋固定下來。元鵬初次來到工地之上幹活,雙腳踏在鋪成的鋼筋之上,覺得腳下很是疼痛,也許是自己不是怎麼習慣吧。太陽漸漸的升起,餘寒漸漸的散去,大地開始暖和,時而有一陣清風拂面,讓人感覺特別的涼爽。
“擼起袖子,加油幹呢,喲嘿!不怕風兒不怕雨,愚公移山傳四方,喲嘿!”兩個工人擡着幾根長長的鋼筋,唱着“勞動號子”,可見他們這是苦中作樂。烈日當頭,大地升煙,雙手摸着這些鋼筋,感覺有些發燙。
“元鵬,墊一些衣服在背上,不然這些鋼筋會擦去你一層皮,”身後的中年人提醒元鵬道。
“嗯,知道了,”元鵬和這位中年人踩着鋼筋框架,將塔吊放下的那一捆鋼筋一個個擡過來,放於元昆的旁邊。他們踩在鋼筋框架之上很是小心的往前走,大地越來越熱,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此時的元鵬感覺自己的口很是乾渴,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喝水,而後繼續蹲下完成今天的工作。日落西山,他們纔開始收工,今天也許是太累了吧,走在路上的元鵬沒有說出一句話,將頭盔夾在腋下,獨自一個人在前方行走,其步伐很快。
元昆趕上前來問道:“今天你是第一次在工地之上上班,感覺如何?”
“一個字,累!”
“感覺累就好,以後做事心纔會踏實,才明白我們掙錢不容易,才能明白和體會什麼是血汗錢?”
元鵬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一句話,只想快點趕回去,好好的睡一覺。走進房間脫下身上的工作服,衝一個涼倒下就開始睡。元鵬是從來不打呼嚕的,然而今天是呼嚕聲不斷,其鼾聲如雷。元昆在外面吃完飯之後,並帶一些回去,站於元鵬的牀榻之前,叫醒元鵬,道:“元鵬,元鵬,快起來吃飯了。”
元鵬這才睜開眼睛,坐起望着坐於旁邊的元昆,道:“什麼飯?”
“紅燒肉。”
元鵬坐起在牀頭,接過這一盒飯。就在這個時候,走進幾個小夥,站於元鵬的身前,道:“元鵬,這麼早就要睡了。”
元鵬坐於牀頭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嗯。”
“走,我們一起出去耍一會兒,放鬆放鬆。”
元鵬望着旁邊的元昆道:“叔父。”
“出去和他們耍一會兒,記住要早些回來,不可玩的太晚,明天還要上班。”
元鵬立即穿起衣服,和他們一起奔出這房門口,轉身道:“嗯,我知道了。”元鵬和工地之上的這幾個小夥是工友同時也是老鄉,都是從四川老家來的,他們在工地之上很快的就認識啦,並且很合得來。他們幾人奔出這個工棚就像脫了繮繩的野馬,在路上他們是無話不說,無所不談,相互聊起自己以往的趣事,相互取笑。
上海被人們稱之爲魔域,在於外面的世界多於誘惑。他們走進洗浴中心,幾人**着身子坐於浴池之中或是在溫水之中戲耍。元鵬很是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供我們娛樂消遣的地方,你沒有來過吧。”
“讓大家見笑了,我是從小地方來的,那來過這種地方呢?”
而後單獨的給他們安排一個房間休息,元鵬坐起看着眼前的黑白電視機,飲着放於旁邊的茶水,很是休閒,在這裡確實可以緩解一天之中的疲勞。這個時候,聽到房門之外的敲門之聲,隨後推開房門。從房門之外走進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她走進之後關上房門。元鵬頓時坐起,驚呆了,這位女子默默含笑道:“小帥哥,需要什麼服務?”
元鵬還是呆呆的望着這位女子,道:“什麼服務?”
“洗腳或是按摩等,價格不一樣。”
“男女怎麼會有肌膚之親呢?請自重,請你還是出去吧,這裡不便你我共處一室。”
女子這才走出,覺得好似沒趣,而後走進幾名男子,道:“你就是元鵬吧。”
“正是,你們是什麼人?”
“超哥有請,跟我們走吧,”元鵬被這些人帶出這個房間,只見超哥碰在一個女子的身前,女子伸出雙手輕輕的揉着太陽穴,是乎是在享受。元鵬走進之後,道:“超哥,你怎麼來啦?”超哥這才睜開眼睛,道:“元鵬,你好是悠閒啊!”
“這都是受一些朋友的邀請。”
超哥一手捏來放於旁邊的雪茄,含於口中,旁邊的人雙手端來一盞燈火點燃。超哥抽一口吐出煙霧,道:“你可讓我好找呀,後來聽說你來到上海,我便跟隨來到上海,要是你不出來我還真找不到你,說吧,你要託在什麼時候還錢?”
“超哥,請你在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把錢湊夠了,一併還給你。”
“你耍我啊,也可以,聽說你很能打是吧,能打贏我身後的這幾個兄弟,我就答應你緩些時間還錢,你看怎樣?”隨後走出一個大漢,站於元鵬的身前,道。
“超哥,我學藝不精,不可拿出來獻醜,但是你既然這樣說了,你可要說話算數。”
“君子一言,從不改口。”
大漢站於元鵬的身前,兩人相互對望。大漢拽緊拳頭揮去,元鵬仰面躲閃,一手按下揮過的拳頭,另一拳迎面直擊,元鵬側身移過一腳踢出,踢在大漢的大腿之上,大漢單腿跪在元鵬的身前,仰望着站於身前的元鵬,很不服氣,站立而起,還沒有站穩,元鵬側腿一蹬,只見大漢飛出撞在牀榻旁邊的小桌之側,打翻茶杯茶水灑了一地。大漢再次站立而起,望了望身後的超哥,憤步奔上。
“好了,退下,”大漢只有退下站於一旁,很是沒趣,低沉着頭。坐於超哥身後的女子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看着眼前的元鵬,心想這位帥哥的年齡不大,但伸手了得,將來的找一個這樣的對象,因爲安全感十足,面對元鵬不停的眨着眼鏡,好像對他有什麼好感。儘管她如此的傳情,元鵬並沒有什麼反應。
“超哥,現在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