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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姬心事重重,眼中憂慮深藏。
廳中,老管家則揮手示意工匠上來,在明屋鐵柵門前加間隔音房。雙手一壓,廳中安靜,他大聲道:“競技雖然兇險,但勝出的條件卻又簡單,大家都請看娃娃歌頸處的項圈。對!先得到它誰就勝出。爲公平起見,選手只能步行靠近,中途更不可做出任何有害娃娃歌的舉動來。”說完老管家行向隔音房。
這間小房也是明木所建,四五平米大,大家知道參賽者必先進該房,到時門關,再打開鐵柵門,進入明屋,纔可能與娃娃歌真正對上。當然此時的鐵柵門也被明木封釘,而娃娃歌正被拴於遠離柵門的牆角,二者隔有200米左右距離,成人步行而至,估計三至四分鐘即到。用這點時間來考覈選手的抵抗音擊的能力也不算爲過。
這時的正廳明顯比上午擁擠,只因諸多勢力都趁中餐休息,遣人回去召來好手。不管這些好手是不是本家直系,還是外僱成員,能來的都來了。特別是寄人籬下的,臉上無不帶着強烈至極的企盼要奪得司長該位。要知一旦得位,身份和地位不僅能從谷底立竄到峰頂,說不準還能在夏禮城裡再添一家豪門。
只要有十倍利益擺在面前,絕對有人罔置生命而不顧鋌而走險!況且這回不僅十倍,它的利益被高估千倍,萬倍都不爲過。
各方勢力人是上了一批雙一批。只見隔音房,關了又開,開了又關,來來回回數十回,人涌的浪潮才一時被抑止下來。
原來進入明屋的人,絕大部分才走過一半路程就癲狂而起,抱頭亂竄。這無形中反給那些苦苦支撐的人造成極大阻力。這些人復行半百米,也個個功虧一簣,竟無一人成功。由此可見,娃娃歌的歌聲攻擊確是非同一般的歷害。
明屋外的老管家只是冷眼地看,至所有人都失了控,他才吩咐外頭侍者將娃娃歌頭頂罩蓋降下,避隔娃娃歌,後領人進屋帶出或狂或呆或哭或笑的所有衆選手。
赤爾鬆面目嚴肅起來,他對正在沉思中的月爾意與一臉無所謂的陳開道:“這場競技我們放棄吧,你們都不要上場了。”說過又轉對溫麗紗道,“也不許你參加!”
溫麗紗吐了吐俏舌,沒做反對。適才看到進場選手有些已至化意,但最後還是以發狂收場,她可不想上場去出醜了。
陳開卻吞吞吐吐地看向赤爾鬆。赤爾鬆覺察,回頭問道:“你想上場?”
陳開點頭。
陳開心想自己避於陣中,外面攻擊壓根傷不到自己,以此類推,聲音攻擊也應如此!或許這項競技對誰來說都是天難時,對掌握了九陣的自己卻成籃中取物,易如反掌的事了。想此,陳開內心有些竊喜,更有股躍躍欲試的衝動。
溫麗紗嬌聲喝道:“陳開我不許你去!”
說着拉起赤爾鬆一手,搖着再道“行者你可不許他去,你沒看那些進去的人都是又傻又呆地出來,難看死了。”
赤爾鬆回看溫麗紗一眼,再看陳開,目中升起思考。
他想起陳開前些天請教自己時,曾說到陣的諸多神奇,或許……,他擡頭對陳開道:“那你就下場試試吧,不過不要逞強!”
陳開喜道:“謝行者。”
溫麗紗大驚道:“行者不行啊!我不管了,我也要參加!”
赤爾鬆笑着摸上溫麗紗紅髮:“又胡鬧!陳開或者真能取到項圈也說不一定啊!”
溫麗紗面容難信,但更多的是擋心,她道:“那受到了危險怎麼辦?”
赤爾鬆轉對陳開道:“你先在小屋裡佈陣,如果開柵門後心神難寧下來,就退出來吧!”
陳開點頭道:“是!”這也是他所想的。
這時,又有一批人經過短暫退縮,重新鼓起勇氣踏足柵圈。其中二人最是顯眼,一位是桑爾家族推薦的馬爾嵥,是位周身裹在袍衣,雙手交叉藏於袍袖,面無表情的中年漢子;一位是風頭最勁的白子。
只見行到半程的馬爾嵥,立足不再行進,而是雙手從袖中脫出,手中多了一條銀鏈,鏈頭帶鉤,鉤如彎月。一道銀光劃過,鏈子射向娃娃歌項圈,準准將其勾住。
娃娃歌大驚,本能地擡爪護項,縮脖躲起。如果這是在屋外曠野,相信他只要一收鏈帶,必能帶起一顆娃娃歌的頭時,將項圈拉回手中,但顧及到老管家所說的不得傷害娃娃歌的警語,他遲遲沒有這樣做。說來他用這種辦法,本身就有取巧之賺,只聽廳內有人不瞞地吼出聲來,卻被桑爾家族那位精瘦老者的兇光瞪啞了。
白子很大方地停足不前,等待馬爾嵥的結果出來。
馬爾嵥最終是空鉤收回,又向前行數十步,忽然蹲地,痛哭起來。
觀看人都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局,頓然大笑起來,桑爾家族的精瘦老者頹喪之極地坐回椅子,此時對廳中的諷笑,他也不想再去顧及了。
白子前行,他所過的路也僅止在距娃娃歌三十米時再無法向前延伸了。只有白子本人知道,那越響越尖的歌聲,如道道魔音催人發狂,周身氣血還止不住地翻涌,那心臟就象不是自己一般急速地鼓動。想靜心守住心神時,卻是頭暈襲來,那素來站得極穩的身軀不由一晃。
外面聚精會神關注他的人,看到無不站了起來。
白子繼續前行,衆人才放心籲過一氣,沒想白子斷然一個轉身,竟一步步艱難地離開了明屋。
喬姬同所有人一樣,都掃興而頹敗地坐回椅子,她想自己是不是真把這場競技難度定得太高?但如果不高,怕留不下三宗英才,還會讓人更加心疑。
至白子面色倦疲地出來後,廳中再無人上場,一時極靜。大家心中都在猜測,可能這場競技只能這般無奈收場。不過,這樣也很好,我得不到你們也得不到,皆大歡喜着!
這時赤爾鬆對陳開道:“你還要下場嗎?”
“要!”陳開肯定道,他適才離開了正廳一會,到樓外拾來許多小石子揣在袋中,袍間的一袋正鼓鼓着呢。
赤爾鬆道:“那你自己小心。”
溫麗紗忙道:“陳開……”
陳開笑道:“不會有事,有危險,我一定比誰跑得都快。”
溫麗紗眼中才有了笑意,但還是嘟着嘴道:“可不許逞強。”
陳開點頭。
陳開此時的站起步下,顯得那麼鶴立雞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過來,這倒讓陳開有點怯場,不過一進隔音屋,耳中聲響頓失,他平復到冷靜。
喬姬又坐直身子,並對身邊潔雪問道:“這位是不是叫陳開?”
潔雪淡然道:“是!一位中國領人,額心是隻假眼。”
喬姬失望地搖頭道:“那怕也不成!”喬姬可是知道,想要獲閱瞳領三大秘典資格,以小黃人身份是很難企及,這就是在氣氛最寬鬆的苦奮宗裡也是一樣,她無力地坐回椅子。
倒是潔雪的目光亮起來。
只見陳開丟下九子後,慢慢打開鐵柵門,約站三分鐘,嘴角一縷自信笑容時,又一邊丟着石子,一邊向娃娃歌慢慢而去。他的舉動相當輕鬆,雖說不是瀟灑之極,但也勝如閒庭慢步。終於有九子丟下,把娃娃歌圈了進去,陳開俯身而下,靠得極近觀察起這隻虛獸,遲遲未見其動手取項圈。
在場人無不變色,均想難道這位面容一般,身姿不見英偉,可以說普通之極的青年,修爲以至成尊地步!!!想着所有人都站起。此時陳開的手也慢慢擡起,伸向了虛獸脖頸。
那隻娃娃歌仍是那般視而不見,瞎睜着一對獸眼,茫然望前,慢轉着小腦袋。
陳開至它腦袋不動的瞬間果斷出手,只聽項圈上四隻小鈴叮噹響起時,項圈也離開了小獸脖子,落到陳開手中, 陳開挺直了身軀。
娃娃歌狂暴地跟之站起,拴它的鐵繩被拉得筆直,它**西竄起來。
“啊!真取到了,陳開太棒了!”溫麗紗跳上椅子大聲歡呼,嬌脆的聲音驚擾所有還處短路中的看客,這裡也包括過重新坐直的喬姬。
喬姬比誰都快回過神來,只是她的臉並沒太多欣喜,反倒愁容漸起。陳開的奪冠太出乎她意料,同時也打亂她的意圖,誰也沒見,她眼中閃過了一道狠色。
老管家宣佈陳開獲勝後,諸多勢力途經赤爾鬆身邊時,俱是羨妒地道賀,連老友阿爾克塔也不例外。
北陽天與北豔珊並沒離開‘忘憂莊’,此時也來到,面色由衷地恭敬,讚語不斷。
陳開一邊有溫麗紗俏美人依偎,一邊是如潮的贊言,很是飄然起來,但內心也滋出一種不實之感。這一切是真的嗎?還是僅一夢呢?陳開自問。
而陳開更不知道,從此以後的他就身不由已地踏入瞳人血腥的政權交奪漩渦,他以一個微不足道異族人,在主動與被動間演繹着瞳人領的傳說。
而這時,一位看似俊美,面色卻有些病態蒼白的男子來到陳開跟前,遞給陳開一袋物。他叫查爾詐,夏禮榮興賭場老闆。只聽他道:“適才底下開盤,各方都壓白子勝,但你卻勝了,我因你略賺點,這是你應得的分紅。”
陳開不知竟還有這等好事!
待打開一看,是二張什麼樓的房契。正思着收還不是不收時,查爾詐轉身走人,隨人流離開大廳。
二張房契‘嗖’的一聲,被一支玉手抽走,落到佳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