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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與石山衆人離開碼頭,也搭輛小行車,所有人擠擠,返回住所。
車中,陳開不免要將心中不解問及。
石山笑道:“陳開你這種問話以後千萬不要再在他人面前道出,你就是不懂也要讓它爛在肚裡,否則只會暴露你與你身後星族的無知無能。”
陳開沒想隨便一問也招來石山聲討,不過後面石山的解說,陳開聽後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對,在虛界很多話是不能太直白地去問,那樣只會遭來它星族人的鄙視。
石山對喬姬出訪的第一點收穫解釋是:三處五級資源點的開放,必然緩解夏禮城日漸緊張的藥材、礦石及各種修行用品的獲取,以及分流走城裡越顯富餘的勞動力。
原來在虛界,一個城市要持續發展,除了吸收越多的修行者外,還應給這些人以事做,讓他們獲得大量財物時,自身修行更能不斷提高。城建初期,四周虛獸可供獵殺,礦石、藥材及其它特有產物可供採集,但隨着不可再生資源的枯竭,及半再生和再生資源的生成趕不上開採速度,城裡的修行者必然會慢慢空閒出來,這時對修行者來說,選擇離開成了必然,畢竟進入虛界,發財和提高修行纔是最終目標,否則他們寧可回本源星當個太平翁,盡享榮華!
所以一個老城必都會出現上述由盛及衰的現象。解決它的方法不外二種:一種是將城裡富餘的修行者分流出去再建新城,只是長途跋涉,如果所選址又不見好,說不準十年,二十年後又回到老路,這種方法只有那些心堅意強,衆志成城的人才會選擇。
而第二種則是由各城集中丹幣進行資源點祈降,這就仿如地球網遊中的怪物點更新一般,但它卻樸素地體現了,虛界生萬物以養人,人以珠丹養虛界的和諧思想,受到虛界各星族人歡迎與採納。只不過,虛界總讓人吐血,每次資源點祈降,必定是在城邊方圓百里生成,只是地點很不明確,有時走出城門就找到了,有時卻隱晦之極,任你千尋萬覓就是找不到它在哪裡,正如二十年前夏禮城的第一次祈降,那資源點至今還沒被找到,這不僅打擊了夏禮人士氣,更使城之發展大滯,如不是喬姬展盡渾身手段,夏禮城的現在絕不會這般繁華。
正是基於以上原因,纔有了喬姬的第三點收穫,只因資源點的祈降次次天價,但一旦生成找到,絕對票值時更能保持城市二三十年無憂的發展。應該說格爾喬姬是位稱職而敢拼的好城主。
而喬姬的第二點收穫更不用多說,教員的到來,只會讓夏禮城的人才造血供應能力強上一分。
以上這些都是常識,如果連它都不知曉,只能表明你的星族所佔領地,根本未進入真正開發,可想而知你或你所代表的星族定然軟弱不堪。
陳開在一驚一詫,不知到知的過程中,聽完了石山的解說,待打開車門時,也回到了住所。
第二日,狼杜奇大早來了,說鬆行者晚上就要見蘇生,石山,陳開,虎妞四人,說過又急匆匆地走了。
陳開與石山出了住所,立即趕往觀情樓尋蘇生。
到了觀情樓附近,陳開才知該樓離‘夏禮之家’並沒多遠距離。
該樓是座高有十米,屋頂半圓封蓋的建築,全由白玉石砌成,莊肅中卻因不時傳出的曲樂和女子嬉笑,蒙上一層淫迷之色。
此時樓外石階站有六人,二男二女,男的寬大黑袍,俱是討好獻媚的神情,二人高聲傳唱過後,門裡必會走出花俏的各星族女子,將男賓迎了進去。有些男賓高雅,有些男賓就急不可耐,一進門就摟女調笑起來。
陳開擡頭,目光跳過大門往上看,瞭然地看清一行瞳文‘觀情樓’。他與石山都不約而同地輕籲口氣,心中興起一致想法:這樓確是有藏無邊風月,讓人迷不願返。
正感慨着,陳開眼中現出果真有此的神情,只見三位豐滿高挑,身段迷人的瞳人女子,笑嘻嘻地彼此簇擁着踏上石階,門口二男也是一聲傳唱,只是三女不等有人接迎,就徑直進去了。
陳開望向石山道:“看來你路上說的都是不假啊。”
石山理所當然地道:“當然!不過陳開你如果想客串裡面男藝怕是不行,不是我說你,一你不夠英挺,二你不夠強壯,這事老狼就定比你勝任多了。”
陳開翻過一陣白眼後道:“我進去!你真的不與我一起去?”
石山聳肩無奈道:“我也想進去啊,只是與蘇生碰面,怕讓人起疑。”說着將一袋丹幣塞到陳開手中。
陳開離開了所站的這處牆角,直直向觀情樓而去。
踏上石階,穿過瞳女的曼舞時,一隻羅綾從耳側飄過,陳開聞到了淡淡的幽香。
門前二男彎腰對陳開道:“貴人面生,第一次來嗎?要我們代喚女藝嗎?”
陳開聽從石山吩咐,沒理二男,僅從袋中掏出丹幣丟到他們手中,而後面容無惶無樂地跨進大門,再按石山說的找到樓梯,直上二層。這幢觀情樓在石山的介紹裡,共有五層,一層不接客,二層演藝廳,三層女藝陪客所,四層男藝陪客所,五層則是樓主的休息地。陳開要去的正是二層演藝廳。
蘇生所執行的任務,陳開已經有所明白,一句話概之就是‘癡情美男計’。原來觀情樓樓主這位美婦,閱盡天下男俊時,近年來獨對癡情男子感起興趣,蘇生投其所好,企圖接近並盜看一本帳本,爲顯癡情,蘇生日夜都在觀情樓守着,二樓正是他常呆的地方。
“讓讓!”陳開慢步行在梯間時,後面傳來一聲嬌脆聲音。
陳開側身一避,從他身邊走過三人,一女二男,一女禮貌性地引路在前,二男穩步隨後。
陳開瞅看一眼,將三人面貌盡收眼底,先說那女,一身緊身白袍將俏臀怒胸誇線條地展現,嘴角噙有一笑,臉兒白嫩,目含撓人春情。二男俱是中年,高壯偉挺,面容沉凝,陳開看到不由雙眼一凝,原來他們頭上玉珠顆顆,正是蒙赤人。
三人不快不慢地從陳開身邊走過,過二樓又拐三樓,至於最後到了幾樓,陳開就不得而知。
當陳開跨上二樓最後一梯時,入耳先是一聲脆亮的女唱音。陳開尋聲望去,只見一位穿得不能再少的瞳女正引頸高歌,幾乎裸赤的胸部吸引着全場男性的眼球。陳開一怔,饒是他秘境見慣了蓮與冰娜的玉體,此時也難抵這聲色俱全的誘惑。
陳開是帶着好奇與興奮的心情走向一處空有三四張位置的方桌前坐下,同桌的人沒人理採他的到來。陳開坐下後,還是先看了好一陣香豔表演,才扭頭四顧,尋起蘇生。
不一會,蘇生的身影就落入陳開眼中,此時蘇生正坐於偏角一根廳柱邊,他的目光也是聚在廳中舞臺不移。陳開想站起過去,卻見蘇生似脖酸地搖了搖頭,陳開又止住了欲起的身軀。
這時,一位白袍瞳女向蘇生款款而來,蘇生起身隨她而去,二人身影很快消失於梯間,這位瞳女正是適才引二位蒙赤人上樓的那位。
陳開眉頭大皺,本以爲上樓只要找到蘇生說上幾句話就了事了,沒想事情這麼繁雜!
正困惑着如何去解決時,左手空位有兩人坐進,陳開轉頭一看,正是梯間所遇的蒙赤兩漢。
有亭亭玉立的侍女端來果盤放於二人手邊,這果盤離陳開也不是很遠,陳開沒多想就伸手取來投入嘴中。
二漢與侍女都微訝地看着他,陳開這才發現座上人邊都沒果盤,看來這應是二漢專享的。是自己理屈,陳開正想賠不是,但因他們是蒙赤人,一時又口難開。
一漢見陳開遲遲沒有道歉,忍不住拍案而起,侍女忙穿入圓場,她對陳開道:“這位貴人,您是吃錯食物了,這盤果盤您還是買下吧!”
陳開無奈中取出袋子拋給侍女,怒漢也在身側面目森冷的同伴示意下,坐了下來。
袋子重回陳開手上時,陳開只感大輕,捏了捏,沒剩幾個丹幣,陳開臉色大變,正想質問侍女是不是謀私了,侍女卻對陳開甜甜一笑道:“貴人收你果盤價錢三百丹幣!”
陳開心頭一陣絞痛,沒想到這沒幾樣花色的果盤竟要去三百丹幣。黑!真是比包黑炭的臉還黑!
陳開與二漢的衝突來得快去得也快,而這種衝突觀情樓一天內起碼會發生百來起,是不值得去注意的,而這時廳中舞臺節目已變,全場男性的呼息漸漸都重濁起來,陳開身邊的二男也一樣,當然陳開也不例外。
只見十二名各星族美女伴着樂調,跳着慢舞,行上臺面,身上所穿的花彩袍齊齊由肩褪落到地,十二具白嫩的肉體,兩兩搭合,演着最原始的動作與慾望,她們嘴中發出的呢喃夢囈,竟掩過了廳中所有的聲息。
一聲沉悶的鼓聲中,表演結束,陳開只感口乾舌嗓,剛纔花天幣買下的果盤,裡面的脆果現在倒起了很好的生津止渴的作用了。
十二名女藝香汗淋漓時並沒退走,而是跳着,奔着落入了人羣,場始混亂起來,很多男人藉機大伸怪手,引來聲聲不依的嬌笑。
有位皮膚白析,金髮垂肩的女藝,引來陳開注意,她的眼中有着落寂與哀傷,但這不是陳開注意點,陳開注意的是她的額心。
她的額心並沒有星眼,結合全身也無其它星族特徵,陳開目中一惑,心道難送她也是來於地球?如果是地球人,那隻能是白種人了……
陳開正思着,肩被人一拍,回頭一看正是剛纔賣果盤給他的那位侍女。
侍女手遞一物來,並道:“這位貴人,有人說你的這個幣袋落在洗手房了。”說着她的眼神還往洗手房方向望了望,陳開的目光順着過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洗手房。
陳開忙接過幣袋道:“是!我再去看看還有沒有其它東西不小心又摞在那了!”說着陳開行向洗手房。
進去時,蘇生順手將門掩上,蘇生笑道:“陳開你怎麼也這麼有時間來這裡看演出了?”
陳開沒答,而是將鬆行者晚上要見人的事道出。
蘇生沉吟過後道:“行!你與石山今晚在夏禮之家後門等我,到時我們一起去。”
陳開出了洗手房,離開觀情樓。他下梯前,不由又將目光投到廳中,想尋找那位身份有疑的女藝,只是再找時,早不見人蹤。
夜晚的石階還是有些冰寒,陳開與石山並肩坐在夏禮之家後門石階,偶有所談。虎妞站於牆角,手扶牆探出半邊身子望着人來人往的大街。
一羣穿着並不見鮮亮的瞳人小孩追玩着一隻大如碗,模樣如蛙的虛獸跑進三人所在的這個小巷子,嘻嘻鬧鬧地又跑遠了。
陳開微詫道:“這裡的小孩挺多啊!”陳開知道自己在中國領是很難看到小孩子出現的.
石山笑了笑道:“這裡一個城市當從本源星的供養中脫身出來,自給自足後,後代培育當是首事。”
石山頓了頓又接着道:“陳開你可能還不知道,虛界也是能種植糧食的,而且種出的糧食比本源星都好上幾倍……”
“蘇生來了!”這時虎妞轉過身來道,石山的話未完而斷。
石山站起來道:“走,我們也去接他。”
三人也沒太走出小巷,俱是拐出牆角,站於一處黑暗,看着蘇生雙手背後,慢悠悠地走着,路過一個小攤,似看中了某物,與商販討價還價一會,眼帶失望地離去,這才向黑暗中的三人行來。
石山對陳開搖頭笑道:“看到了嗎,這小子才真正的會裝模會作樣,我現在有點明白,爲什麼好好的一個我,會越來越會裝假了。”
虎妞聽了,回頭對石山嗤之以鼻,模樣俏麗可愛。陳開在旁笑着。
蘇生走到,四人拐進小巷。
石山笑道:“蘇生好幾日不見,看你紅光罩臉,那美婦人可是讓你嚐到鮮了?”虎妞聽了,狠掐石山臂肉,石山咬牙忍下。
蘇生搖頭嘆道:“還沒呢!這些天觀情樓外鬆內緊,雅爾婉月心思並不在我身上。”雅爾婉月正是觀情樓美婦樓主的名字,陳開初聽真感詩意。
石山嘿嘿過二聲後道:“那我們找輛行車就去宗殿吧!”
蘇生卻攔住道:“不忙,我們再看看!”說着領三人,行出小巷子,躲於黑暗,目光透出來往人羣,直盯觀情樓大門。
約過十幾分鍾,大門出了三人,這三人陳開見過,正是早間梯上所遇的。女在石階上朝街某方指了指,二漢離階,步入人羣。
蘇生道:“看到那兩蒙赤漢子沒?”石山點頭。
“他們就是蒙赤領有名奴隸販子迪堰家族的榮利,榮益兩兄弟,從他們手中轉手的非法奴隸絕對不下十萬。”
石山面目一沉道:“你是說……”
蘇生點頭道:“我估計雅爾婉月的非法奴隸渠道一定有蒙赤這一條,石山你明天調幾個兄弟伏在這裡,查查二人離開後又去了哪裡。”
石山點頭。
虎妞步出黑暗,一會引來一輛行車,四人鑽進,不再浪費時間,直奔苦奮宗宗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