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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禮城的演武場,陳開了解到教員傳授的功訣大多是中低的,修行速度雖然不快,但對丹幣不多的人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修行它們的塑鼎成功性已經大於‘大衆訣’百倍,難怪瞳人領幾不見培養期修爲的人。
演武場除了傳授功訣外,更多的是在傳授技法。
技法作爲功訣威能的直接載現,在瞳人領已經發展相當成熟,並被分門別類,分成進攻,輔助,治癒,奇特四類。
其中進攻技法最受大衆歡迎,來演武場的人除開小孩,百分之八十的人是衝它而來。一路觀過,耍刀弄槍的人比比皆是,學習腿掌爪,棍鞭刺的也有不少,更難得的是還有些人在練習指法,爲此陳開不由興起尋獲正雷指法下面招式的念頭,可惜心願未達,只找到諸如崩指,氣指,彈指等這類低等之極的指法,不過陳開心知,有空自己還是要到這裡學習一番,瞳人的武場是有其可取之處。
在傳授單兵技法時,演武場也有團隊陣法的傳授。上次喬姬正廳,五位教員合演的那套‘逝水’殘陣,陳開可是記憶猶新。可惜問過才知它根本不外授,而是被城主大人緊捂手中,賞於忠於自己的教員學習。陳開扼腕時,不由興了某種邪惡的想法……
逛完演武場,則與小陳分別,陳開二人順路拐去庭院。到達時,發現馮通老黃已經帶人在清理店門。與二人打過招呼,陳開就進了雅爾婉月所隱居的院子,發現她並沒受到打擾,相反還站於三樓窗口,探頭對下指手劃腳,指揮着包括峰二孃及金髮女郎在內的幾位女性,清理這裡,搬弄那裡。
陳開踏進時,院子已經翻整快畢,容光煥發,處處透着清新的味道。峰二孃與金髮女子一見陳開,就放下手中活,忙過來欲行奴隸之禮。峰二孃之前雖然身份高貴,但對等級觀念已根深蒂固,所以自認身份後,她的屈跪行禮倒是心甘情願,反倒金髮女扭扭捏捏,一臉不慣。
陳開不接受,一來他不習慣,二來也感生受不起。
止住二人慾跪身段時,身邊的溫麗紗就好奇問道:“她們是誰?”她的目光在二女身上飄過,嘴角有些懷疑地嘟起。
還好這時雅爾婉月來了,她道:“她們都是我咋天買的奴隸。”
溫麗紗這才嬌聲笑起:“你倒真挺會享受,買這麼迷人的女奴侍候自己。”
雅爾婉月不以爲意地道:“一般了,我這‘歲數’的人找人服侍!關鍵就要乖巧。”咋天一天使喚下來,她對二奴都甚合意。
溫麗紗其實也是挺同情雅爾婉月的,所以不再冷語,而是放開陳開胳膀,隨處走動起來,還跑上幾處閣樓。
陳開與雅爾婉月則一同行向一棵樹,陳開邊走邊道:“我讓人過來撐起店面,不會礙了你吧!”
雅爾婉月在樹下石椅落坐,頭垂地面道:“還好,我這人最怕冷清,先前樓裡客來客往,我還嫌不夠熱鬧。”
陳開擡頭看向已經掉葉的樹枝,隨口問道:“對了,你這容貌還有可能恢復嗎?”
雅爾婉月擡頭道:“怎麼?你在意我現在醜樣?”
陳開收回目光,轉過身來道:“在意說不上,只是以前有見過你美豔的樣子,心中惋惜,所以總想問問。”
雅爾婉月微訝道:“倒沒看出你是憐香惜玉的人,先謝過你的好意了。”
接着幽幽一嘆,又道:“哎!恢復當然可以,虛界沒有做不到的事,只是得有機緣,其實我現在最想的是還恢復修爲。”
“喔?”陳開一直不知她修爲的具體情況,不由問,“你的修爲……?”
雅爾婉月輕搖頭道:“不瞞你,容顏衰敗時,我體內丹鼎也都被毒藥蝕毀一淨了。”
原來這樣!陳開有驚,同時想起歐婧冰娜二女相同的經歷,他問:“那服用玄鱺可有助修爲恢復?”
雅爾婉月擡頭驚道:“你有這種異寶?”
陳開點頭道:“有些,一會給你取來。”
說到這,他吞吐了一下,想到了玄鱺的特殊服法。
顯然雅爾婉月也知玄鱺的具體‘妙用’,她的臉現着激動,眼中更有狂熱,她道:“你只管取來給我,這份恩情我婉月再記下了,以後當十倍還你。”
陳開默然,心中卻有惡想,她這情況還會有男人甘願‘獻身’助她恢復修爲嗎?
這時溫麗紗也把院中各樓基本逛過,重回陳開身邊時笑吟吟地道:“陳開我們也搬到這裡來住吧!你看空了好多屋子哩!”
陳開想想也覺好,這裡的地理位置比苦奮宗那裡便利多了,遂點道:“我們回去就跟鬆行者去說。”
溫麗紗大喜,繞着他歡跳一圈。
雅爾婉月不無羨慕地道:“看你倆你從我依的樣子,我才知道什麼是快樂。”
這話說得麗紗愛聽,她示好一笑,回摟陳開手臂。
這時,雅爾婉月語意一轉道:“對了,昨天我問過金髮女藝,她說她逃生時,有看到我的侍女跟着血爾沃一同離去,你得幫我留意她,上次說的七子你救了嗎?”
陳開搖頭,這事說來未過二天,陳開一時也沒時間插手搭理。不過陳開道:“我這幾天有空就去政務樓找人問問!”旋即,又想起狼杜奇那檔事,覺得可能把握不大,面色爲難。
雅爾婉月瞧出,她道:“那你盡力而爲吧!”說着起身上樓。
陳開二人離開庭院時,特意找來馮通老黃吩咐他們不要讓人打擾了婉月三女。
一回到苦奮宗宗殿,陳開就找來那包被珍壓很久的玄鱺,打開紅布,熟悉的小魚模樣讓陳開不由發怔片刻。
麗紗是聽過陳開與歐婧冰娜及北雪蓮秘境中的遭遇,她知道他在憶思什麼,開勸道:“別想那麼多好嗎?我相信你們三人緣分一定未盡的。”
陳開笑了,他捏了捏她小鼻子道:“你怎知我與她們還有緣分?我自己都覺得很飄渺呢!”
麗紗跺腳道:“麗紗說有就是有嘛!”
陳開頗是好奇道:“我的麗紗不吃味嗎?”
麗紗眼現幽怨道:“但她們比麗紗先出現在陳開的生命中啊,麗紗當然只能讓着了。”
這小妮子竟有這等思想!陳開心中升起難言的感慨,不由將她摟進懷中。並問了一句很想問的話,這話其實梗在陳開喉中很久了。
陳開問:“麗紗我與你一起,他們雖不反對,但我總是感到看我們眼神怪怪的,你說這是爲什麼?”話中他們當然是指赤爾鬆與月爾意了。
麗紗的臉色有些發白,嘴脣更是被她用力地咬着,她思過方道:“陳開如果麗紗某天被迫離去了,你會怎樣?”
陳開嘴中發苦,虛界的愛情從劉婧始,陳開就知自己都在隨波逐流,一直擔心被那看似甜蜜的高浪摔得粉碎。
陳開道:“那麗紗想陳開怎麼做?”
麗紗直視着陳開道:“麗紗不想說,陳開自己決定吧。”
這次換來陳開長時間的思考,想過陳開道:“只要陳開命在,麗紗如想見到陳開,陳開想縱有千苦萬難,也會來到麗紗跟前的。”
麗紗的眼中氣蘊繚繞。
離開苦奮宗時,麗紗拿玄鱺去給雅爾婉月,陳開則去了政務樓。
陳開本來還以爲要發費口舌,才能找到負責人,沒想一進大樓,道明身份來意,就被人請進了一間房間。
房間裡原有兩人,一位是一身橫肉,面目獰兇的膘壯漢子,他正離開房間,與跨進門的陳開錯肩而過,不知是否錯覺,陳開感到這人一身血腥。
而另一位卻是面白臉嬌,身輕骨秀的男子,他正是夏禮城喬姬的第二位心腹,負責政法的虛爾榮。
陳開被虛爾榮請到一張椅上坐下,並由他親手倒來懷水,這讓陳開受寵若驚。
待陳開喝過一口水,虛爾榮方道:“常聽三位兄弟說起陳爾開司長,今天得見,榮是高興啊!”
話中三位只弟是誰,陳開現在當然不知。
虛爾榮看來也沒想細說,他待陳開陪笑過後,面容轉靜道:“剛纔聽人進報,說陳爾開司長想問觀情街七位街混的案事,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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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不由點頭。
虛爾榮深看陳開一眼道:“榮說句實話,他們七位牽進觀情樓,觀情樓主又在公正樓公正了與物滿宗奴隸交易的部分信息,造成極壞影響,事件已經鬧大,司長此刻插手並不適宜,榮想問,司長是不是已經找到了觀情樓主?”
陳開心中大驚,心道自己真欠思量了,太直接過問此事是隻能讓人生疑,不過陳開仍努力保持臉色不變,並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我在觀情街那裡有些朋友,他們與七人有舊,所以……”
虛爾榮作明白狀,並從陳開跟前離開,走向桌子,從桌上取起一份資料,回來時交到陳開手上。
陳開略看一遍,才知七位都已死去。手中這位資料正是來於獄中,而適才與陳開錯肩而過的壯漢正是虛爾榮手下專事嚴刑逼供的一名大員。
陳開只感全身一陣冰冷,他有些明白,在瞳人領文明的外表下,其實深藏的仍是草菅人命,人權公道那是面上才說的文字,七位街混被抓時就已註定了這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