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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老闆果真雅爾婉月!衆人臉上喜色更濃。
月爾意擠向前,向插話的老翁問道:“你們老闆已失蹤,你們怎麼還能這麼安閒的生產?”
老翁呵呵一笑過:“你這是第二批問我這問題的人了。”
“喔!”月爾意施了一禮,溫和地道,“還煩請老翁告知我們所知的一切。”
老翁笑着將所知道出,旁邊知情人也三言兩語地插話補充,衆人慢慢算是把這間制餅坊的來龍去脈都瞭解明白。
陳開補問一句:“你們這裡應該有位駝背的老婆婆吧?”
老翁笑起:“她呀走了!大早剛跟我們道過別。說來這人也怪,在這沒做幾天就走,不過走了也好,這不,今天就被封坊了,免得心裡難受。”
迴歸的途中,溫麗紗率先打破沉寞,她道:“我看這位觀情樓主並不是大壞人啊!能夠收留老人進行勞作,養活他們,很不容易哩。你們有沒看到他們提到雅爾婉月時臉上都沒憤恨,倒掛牽着啊。”
衆人點頭,沒有作響。
這時,月爾意道:“他們說的管理餅坊的七位爺,我想應是雅爾婉月的下手吧。”
狼杜奇接進道:“沒錯,這七人名字我在夏禮這麼久有聽說過,正是觀情樓那街的七位街爺,呵呵,就是與石山一樣身份的人。只是我沒有料到,他們竟是雅爾婉月的下手。”
衆人恍然,原來是街霸。
月爾意再道:“只是沒想到愚人宗這麼快也尋到這條線索了。”適才老翁藉着話題,也將對他第一批尋問的人作了細緻描述:三男二女,領頭是高壯漢子,一老一少,二女蒙面紗。很吻合愚人宗五人,衆人一下就把他們身份確認下來。
回到苦奮宗時,還趕上中餐。一邊吃着,陳開一邊向赤爾鬆說着今天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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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忘憂莊,浸在一片溫和的陽光中,一切看似那般平靜。
黑樓,地底暗牢,三女一男。
白子被鐵鏈鎖肢,懸吊半空。一身勻稱強壯的肌膚上已佈滿鞭痕。
‘啪!’一聲鞭響,白子擡起無神的雙眼,仇視着喬姬道:“喬姬你這樣做,就不怕我師追究,就不怕宗內抽筋剝皮,星眼點蕊的酷刑嗎?”
在瞳人領,有種對瞳人來說很難忍受的刑法,那就是星眼點蕊。據說挖去星眼,放進某種燈蕊,因瞳人特有的身體結構,點燃的蕊火永不滅,而被點的人則如蠟般,體積天天縮小,直至縮到極限,悽叫中化成血水,實是可怖。
喬姬卻笑吟吟持着鞭,挺起傲人酥胸,漫不經心地道:“白子啊!你一身丹鼎被毀,喬姬只想你快點把‘物滿樓’所見道出,就放你歸去,也好讓你找到香爾音音,早日恢復修爲。喬姬這般對你,都是逼於無奈啊!望你見諒!”
白子一聲冷哼,這種騙取齡童的話他如何會信。他的目光跳過喬姬,投到後面兩位白袍女子身上。今早正是她們中一人出手制住自己,而另一人則廢了自己一身丹鼎。二人的修爲讓白子十分吃驚受怕,此時暗中將她們與恩師作了比較,心知她們固然遜了一籌,但如果聯手怕可以與恩師較個高低。喬姬身邊何時多了這等高手?真是令他費解!
嫵媚的笑聲在牢中響起,喬姬渾身散發出着火熱的情火,白子卻將頭低垂下去。
笑過喬姬道:“白子說來你別不信,我們三人可掌握某種搜魂索腦的功法,一經施開,絕對能把你腦中一切都挖了出來,我想你也不想落個癡傻的下場吧。”
白子擡頭驚道:“你們是魂宗殘餘。”
“嘻嘻!”喬姬又笑了起來道,“你說呢?”
魂宗在幾百年前,因勢力發展過快,影響三宗執政,被三宗暗中剷除了。
白子臉上現出信以爲真的神色,喬姬也不願多廢口舌,樂得將他引向歧途。
白子又垂首,並搖頭道:“喬姬,我白子一身修爲被毀,說不恨你們是不可能的,但同宗人,我勸你做事不要太絕。記得恩師香香在我出道時,特意對我說,你是可以信耐依持的人,我白子是沒有萬萬沒有想到結局竟是這樣……。一切不說了,你如真想得到‘物滿樓’秘密,只管將魂宗功法施出來吧。”白子的聲音鏗鏘有力,絕決的態度一表無遺。
“呯!”牢房的大門被重重地關閉,三女離開。
步在幽暗而漫長的石階上,貞老道:“看來這位白子也是位意志堅定的人。”
喬姬笑搖頭道:“這難說,未經過生死財色考驗,和大起大落的人生,誰都不能說自己意堅志定。”
二師點首,嫣師問道:“那你真打算施展魂宗那等功法。”
喬姬嘆息一聲道:“那也是最後一招,希望白子不要逼我!”
行到階口,將要步出地底時,貞師忽問:“那位得了碼頭司長的苦奮宗人,喬姬你又做何處理?我們都不希望你玩得太過火了。要知同時開罪兩宗,總是有心人會尋到端倪,各宗的高層可都不是易與的人物啊,喬姬這點你可要切記!”
喬姬有贊同有懊惱地道:“早知最後還是要摛拿三宗英才,我當初是不該設那樣獎品,現在倒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了,不過二師放心,我會讓那位陳開自動放棄這司長一位的。”
貞師道:“這就就好!”
出了黑樓的喬姬,不作休息就離莊,直奔政務樓而去。
至樓,吩咐工作人員去傳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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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是說喬姬要見我!”陳開不安地問。
赤爾鬆點頭道:“是的,我也猜她應該要與你會次面了,畢竟你以後就是她的下屬。”
“你老有什麼指示沒有?”陳開心緒難寧。
“指示說不上,只是要跟你說些我的顧慮:第一,各城要職一般都是城主心腹把持,這已經是我們瞳人領的慣例了;第二,不是心腹,也要同宗之人。我說二點你可聽出話裡意思?”
“我明白,這司長職務一定對我是存有太多不定因素,說不準今天當任,明日就被請離了。”
赤爾鬆笑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說着在房裡踱起步來,慢走了三四來回,他停住腳步道:“不過這次喬姬竟敢在自己權力鐵桶上破一口讓我宗進來鑽營,我們說不得也得陪她玩玩。所以短期內我不會離開這座城市,直到你在青醉彎站穩腳步爲止。不過我要告誡你,如果你犯錯,我也是無能爲力的。所以以後做事,不管大小,都要暗留一手,保護自己爲先。去吧!”
陳開謝過離開,出門時,與進來的月爾意擦肩而過。
月爾意看赤爾鬆一直目送陳開離去,至不見了還凝望門口,不由問道:“恩師有什麼不妥嗎?”
赤爾鬆輕聲嘆道:“格爾喬姬爲何拿司長作獎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認爲他會勝任這個職位嗎?”
月爾意道:“勝任與否現在都難說,我想去做總不是件壞事啊。”
赤爾鬆不語。
叫上百放言信、狼杜奇,也來叫溫麗紗,但她卻說有些疲憊,破天荒地沒再緊跟陳開。
陳開三人被工作人員領到政務樓,他們二人被請離在一層逗留後,陳開直接再被帶到最高一層。
政務樓陳開這次首進,總體印象並非想象中的那般凜然不可接觸,想想陳開也覺自己瞎緊張了,一個辦公的地方,能有什麼好嚇人的。
一扇精雕細鏤着花卉的大門立在了陳開面前。
工作人員示意陳開自己打開後,轉身就走。
陳開敲了敲門,門後傳來嬌媚的允進聲音。
陳開推門進去,正眼與擡頭的喬姬對上,此時喬姬的額頭星眼不再有寶鑽掩蓋,陳開一眼就望到了裡面妖豔的光芒,似一團火焰在燃。陳開眼露迷醉中,不由加快行進腳步。
喬姬內心的震顫無比覆加。
她嚯地一聲站起,心中暗道:“竟然是他!”這種心揪的感覺,至從碼頭初現後,她就一直不曾忘卻。
二人隔着一長條方桌,久久凝望,如不是一位送文件的人員進來,二人還將繼續保持下去。
“怎麼會這樣?”在喬姬的示意下,陳開坐下椅子,擰着大腿暗問自己,同時不敢再直視喬姬星眼。
“你……,陳開,不!陳爾開是吧!”喬姬倒是大膽地注視陳開,似要將其看透。看清他是不是使了某種功法惑誘自己。在虛界,精神強大的人,都會一些迷神手段,如果真如此,這人實在該死!
不過,喬姬內心也興起茅盾,這種迷惑似挑起她對某種本質事物的渴望,她並不想去破壞它,所以她最後話中,想當然地把陳開原名改成內心所承認的瞳人名。這個名字,她在飯桌上有聽潔雪提到過。
陳開終將頭擡起。
近距離的再次凝視,二人眼中都興起莫名一致的愉悅,它猶如兩個孩童都找到自己心愛玩具而共同展出的無邪歡樂。
喬姬畢竟修爲深,強扭開秀臻,似笑非笑地道:“陳爾開你好膽啊!敢兩次迷誘喬姬!”
陳開經過這等玄妙的事,心情倒不緊張,平靜地一笑,靜待喬姬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