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洗閼與

卻說那鄔城趙軍遙遙望見東面營寨起火,急忙去那城署稟報守將戚康。不料那戚康昨日喝得爛醉,依然是叫不醒。

主將不醒,衆將只得轉頭來找軍師蒯通。

那蒯通不慌不忙說道:“戚將軍宿酒未醒,此間由某作主。夏相國治軍嚴謹,他自會應付,焉能被漢軍得手?吾輩只須守住城池,無須驚慌。若是出兵救援,城內空虛被漢軍趁勢奪了鄔城,可是吃罪不起。”連說帶嚇,把衆將穩住。衆將心想漢軍既然能突襲營寨,說不定也會來突襲城池,心內驚懼,也就無有異議。

※※※

這一廂趙營已是戰得如火如荼。一開始趙軍不明漢軍底細來不及應戰,折損了不少人馬。不久只聽營內號聲響起,散居在營盤內的趙軍開始編隊,兵歸將,將認兵,聚起幾支像模像樣的隊伍,開始向漢軍發起反擊。

漢軍只奪到一千匹戰馬,投入的兵力只有五千,還要提防鄔城守軍來援,人數佔了劣勢。而趙軍騎兵多達三千,總兵力還有兩萬五千餘人。只是慌慌亂亂擰不成一股合力,四五個帶兵的趙將各自爲戰,漢軍依然佔了上風。

灌嬰的騎兵還要到天明纔來,隨着趙軍投入的兵力增多,漢軍的傷亡逐漸增大,戰場的劣勢漸漸被趙軍扳回。

血肉橫飛,又戰半個時辰,戰場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殘酷。五千漢軍已有兩成倒在血泊之中,幾股各自爲戰的趙軍開始靠攏匯成一股。此時便是最難熬的時刻,撐下去,灌嬰的五千生力騎兵趕到,趙軍必然潰敗。撐不下去,就是全軍覆沒在這異國他鄉。漢軍將士不用動員,一個個鼓足勇氣拼命廝殺,哪怕是殘肢斷臂拼到最後一口氣,撲上去也要咬對手一口。真正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那該死的戚康怎還未到來?”在陣中吆喝指揮的趙軍主帥夏說滿臉鐵青,掩不住胸中怒氣,高聲叫罵。

最鬱悶的就是這夏說。他身爲陳餘愛將授以託國之重,也是那種謹慎小心之人。自從引大軍從代郡開赴這鄔城駐防,就一直提防着那狡詐的韓信突襲,爲這做足了功夫。哪知道漢軍還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此,被漢軍突襲進了大營。三萬軍馬,已折損了超過一萬。

好在天色漸明,已看清漢軍人數不多。只須那戚康引鄔城守軍趕到,一定可以把戰得精疲力竭的漢軍連同那狡計百出的韓信一舉殲滅。連這名揚天下的韓信都被他搞定,他夏說就可一戰成名。偏偏那該死的戚康就是不發兵。

“漢軍傷亡如此之重,還在苦撐,究竟是爲什麼?”夏說這麼一想,旋知不妙,“這韓信在等待着援兵!”

這麼丁點人馬就敢玩劫營,豈不是自尋死路。漢軍一定有後着,那主力漢軍一定不久將至。

情勢已經十分明朗。若是殲滅不掉眼前這殘餘的二三千漢軍,被那漢軍主力從奪下的轅門衝入大營,等候他夏說的必然是一場潰敗。若是能及時將這批漢軍剿滅,關上營門佈防,哪怕漢軍來了千軍萬馬依然不懼。

深知情勢嚴峻的夏說不停地催促麾下兵將上前圍剿,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漢軍傷亡不斷擴大,連那魏軍降將孫遫也戰死沙場,可那隻剩下一千餘人的漢軍依然頑強苦鬥,這塊硬骨頭一口就是吞不進肚中。

殺殺殺!漢趙兩軍已經殺紅了眼,漢軍將士個個渾身浴血一身帶傷。已到卯牌時分,灌嬰的援兵還未到來。漢軍這邊已開始沉不住氣,都在擔心灌嬰那邊出了意外。

沒有先進通訊手段的冷兵器時代,只靠那信鴿傳遞消息,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韓淮楚心中一樣也是焦慮。

只見那漢軍主帥韓淮楚把那漢將靳歙招到近前耳語幾句,靳歙點頭離開。

人堆中響起那靳歙焦急的喊聲:“大將軍,灌嬰的騎兵什麼時候趕到?”

韓淮楚回頭向南邊一望,假作聆聽,篤定說道:“本帥已聽得明白,昌文侯的騎兵已到十里之內。”

韓淮楚的耳力漢軍將士都深信無疑,一聽這話羣情振奮,又咬緊牙關與撲上來的趙兵死拼。而這話被那夏說及那趙軍將士聽在耳中,卻是心驚肉跳。

騎兵的速度十里之內也就刻把鐘的事情。想這麼短時間內收拾掉眼前的漢軍那是休想,頓時趙軍軍心大亂。

軍心大亂的後果是什麼?明知道啃不掉眼前這塊硬骨頭就不會拼命,而是想着待漢軍援兵到來如何保命。

那灌嬰的援兵到來沒有?還遠着呢,韓淮楚壓根就沒聽到任何馬蹄聲。他是效那三國時代大軍師家曹阿瞞,用那“望梅止渴”之計激勵士氣而已。

今日一戰趙軍的戰鬥力之強,形勢之險大出他意料之外。如今五千鐵血兒郎已折三千餘人,若不激勵士氣,就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望着身邊那屍骨縱橫倒下的漢軍將士,他此時心中一片苦澀,“後世之人都說韓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卻不知道小生每一戰都是如履薄冰,只能贏不能輸,只要一場敗績就是無可挽回的災難性後果。”

一個只能贏不能輸的統帥,就會迸發出他全部的能量,想盡一切辦法去贏得每一場勝利。

※※※

漢趙兩軍就這麼一方士氣大振,一方軍心大亂,又爲漢軍多贏得了一刻鐘的時間。

大地開始震顫,動地的馬蹄聲漸漸傳來,這一次不用韓淮楚施展那辨聲的玄功,戰場雙方每一個將士都能聽見了。

小利豨那童稚的聲音率先響起:“大將軍,咱們的援軍到了!”頓時漢軍陣中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

插播一下:說起那利豨真是像吃了衝藥一般長得快,自京索大戰之後又過大半年,還不到十歲個頭便長得如成年人一般高。修習上乘武功的人就是不同,他那一身浩然真炁已練得相當有火候,就是那些漢軍大將傅寬,靳歙等人也拾掇他不得。外加一柄削鐵如泥的太阿寶劍,過上一兩年一定是戰場上又一個人見人怕的主。

大局已定,那趙軍主帥夏說是面如死灰。

只要漢軍援軍到來,他這支軍馬就要被一口鯨吞。必須迅速撤離,把有生力量撤離到雁門,代郡這個大後方,等待陳餘的援軍,才能同漢軍拼個輸贏!

夏說的反應是非常的快,立馬下令鳴金收兵,全師棄寨而走。同時派出快馬,通知那駐守在鄔城的戚康放棄城池,向晉陽城退卻與自己會合。

夏說的判斷絕對正確。他這軍馬一撤離。鄔城就變成一座孤城。趙國軍馬都在太行山以東,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纔能有援軍到來。而鄔城以北的太原,雁門,代郡三郡,城郭衆多,丟掉一座鄔城算不得什麼,保存實力纔是重中之重。

只可惜那送信的人到了鄔城,又被那軍師蒯通一句話“某知道了,這便撤軍”打發了事。

那個時候,喝醉了酒的戚康依舊“宿酒未醒。”

※※※

這一邊趙軍如潮水般的退卻,那一邊漢軍精騎如洪水般涌進營寨。當趙軍悉數撤離時,五千漢騎已經鬥志高昂地立馬韓淮楚面前。

不是說漢軍缺馬嗎?這五千騎兵是從哪裡來的?

戰馬都是從敵人手中奪得的。三千匹得自京索一戰,兩千匹得自河東一戰。數萬魏軍降漢之後,漢軍得戰利無數。

在那精通騎術的大將灌嬰訓練下,韓淮楚手下這支漢軍鐵騎,已變成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勁旅。

“末將來遲,讓兄弟們死傷慘重,請大將軍責罰!”那灌嬰望着觸目驚心的滿地死屍與一個個活着的漢軍將士渾身浴血的慘樣,心中沉痛不已,下馬請罪道。

現在不是責罰誰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追擊那潰逃的夏說。必須將這支趙軍精銳消滅在他們逃入晉陽城之前。只要他們逃入晉陽城中,又要耗費無數的生命去攻打那座堅城。

自己的這批弟兄走了四個時辰的急路,又與趙軍血戰了一個半時辰,早已精力透支。這追擊夏說一部的任務,只有交給灌嬰這支騎兵。

“昌文侯聽令!率領本部人馬隨本帥追殺殘敵,務要全殲於晉陽城前。”韓淮楚廢話也不說,立即下達軍令。

那灌嬰剛剛應諾,一個個剛剛喘息一下的漢軍將佐爭着請戰。“追擊殘敵,大將軍爲何不令末將同往?”“末將還能殺敵,願隨大將軍同往!”

韓淮楚滿意地朝大家點點頭,說道:“共德侯留下,等待寧秦侯軍馬到來,對鄔城圍而不打。待本帥殲滅夏說,再來攻城。其餘衆將士,能策馬者,隨本帥同去殲敵!”

※※※

漢趙兩軍,隨着漢軍騎兵的到來,已由刺刀見紅的肉搏戰演變成了一場追逐戰。

從鄔城到晉陽的直線距離是四百里,就是半日的工夫。只要捱過這半日,那夏說就可以逃到太原郡治所晉陽城中。

只可惜這四百里路對趙軍就像夢魘一樣。銳不可當的漢軍騎士,在漢軍統帥韓淮楚親自帶領下一路追殺,根本不給趙軍喘氣的機會。那夏說調出一批批斷後的隊伍,一批批被漢軍無情地剿殺。

夏說也曾想過停止潰逃就地與漢軍決一死戰,但想來還是不能。漢軍有五千騎兵,這是在這個時代足能武裝一支諸侯國的實力。那夏說手中通共四千匹戰馬,這還是陳餘偏私照顧自己的嫡系部隊調撥給他的,其他各路趙軍恐怕騎兵步兵比例只及他的一半。戰鬥一開始就被漢軍奪去了一千匹,剩下的三千匹又在戰鬥中陣亡一千,而今手頭上兩千騎兵,如何能與那有韓信親自指揮的漢軍精騎決一雌雄?

就這麼優容寡斷猶猶豫豫,想戰又不敢戰,一路逃竄,一路損兵折將。從日起殺到日中,那夏說的軍馬又折損五成,再要與漢軍決戰簡直是自尋死路。

看那漢軍追來之勢已不可阻擋,一將惶急說道:“大帥,恐怕吾等已逃不到晉陽也。”

逃不到晉陽還能往哪逃?只有向西逃,逃到那太行山鑽進崇山峻嶺,讓漢軍的騎兵之利得不到發揮。

趙軍半途改向向那東面方向潰逃,韓淮楚又豈能讓這條大魚從網中溜走,立即下令,讓灌嬰引兩千騎兵繞道趙軍前方,務要先一步趕到太行山,阻住趙軍歸路。

戰場上的機會豈容錯失?那灌嬰領命之後,率領鐵騎全力驅馳,終於在未時搶在趙軍之前趕到太行山腳下。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夏說無奈之下,逃至太行山麓一座彈丸小城閼與外。

那閼與在戰國時代曾有趙國名將趙奢在城外築下壁壘,在此大破秦將胡陽。

夏說企圖用這道壁壘來擋住漢軍鐵騎的進攻,只可惜那壁壘年代久遠早就殘破不堪,趙軍也來不及準備防守用的滾木礌石。在漢軍騎士第一波奮不顧身的衝擊下,那壁壘就被漢軍攻破。

趙軍忙不迭向閼與潰逃。想那閼與一座彈丸小城,靠那低矮殘破的城牆如何能擋住漢軍兵鋒。趙軍的心理就像溺水者看見一根稻草,哪怕那稻草根本就不能用來救命,也要去抓。

最後的結果是:漢軍血洗閼與,夏說一部全軍覆滅。那夏說被漢軍生擒卻有骨氣不肯投降,被韓淮楚就地斬殺以立軍威。

這一邊硝煙剛靖,韓淮楚又馬不停蹄帶領得勝軍馬回師鄔城。

那鄔城還有兩萬趙軍,必須全殲,只有這樣,漢軍才能放開腳步北上,直取太原,雁門,代郡。

也是他那陳餘師兄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將趙軍都布在太行山以東,在夏說身後竟無第二支像模像樣的大軍駐防那三郡。兵貴神速,只要趕在趙國越過太行山之前將漢軍紅旗插到那代縣,這幅員兩千裡的三郡又將被那漢王劉邦收入囊中。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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