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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放內歡靡,壓抑得低低的口申吟聲在夜色中迴盪開來。
趴在桌子上的紅鸞淺淺的睜開眼,無波的目光投向正搖曳的牀榻上。那裡是昏迷正面躺着的蕭偵,與在他身上跨坐着,上下起伏輕吟的巧音。但見她雙頰嫣紅,媚眼如絲,含情目目的盯着身下的蕭偵,口中一聲聲喚着他的名字。
一個奴婢膽敢叫喚主子的名諱是爲大不敬,然巧音敢作敢爲,心思細膩,確實不是普通女子可要比。
入了半夜,牀榻上巧音身軀一震,然後就軟軟的趴在了蕭偵的身上,喘息不已。不過瞬息後,巧音便慢慢的從牀榻上坐起身,看着蕭偵沉睡的俊容,抿脣低低喚道:“殿下,偵郎,爲何你就是不納了我,我在你的身邊呆了這麼多年,還比不上一個亡國禍害麼!”
話中含着不甘委屈與嫉妒,巧雲從的牀上準備起身穿衣,卻在這時候,看到從桌上擡起頭來的紅鸞。
“你——!?”巧音面色突然一僵,瞪大了眼睛,顯然被這一時的變故給驚怔了住。
紅鸞幾步上前,站在牀榻邊上,與渾身毫無遮掩的巧音對視在一起。
“你,怎麼會,你怎麼會醒?”巧音不可置信的喃喃,好似失神。就在這時,她突然發難,一手抓起牀上的玉枕往紅鸞砸去。
早在與巧音相處的這些日子來,紅鸞已經看出她有些花拳繡腿的底子。但若是與自己相比,卻根本不是對手。側頭一避,五指翻轉就扣住了巧音的手腕,讓她抓着玉枕的手一麻,玉枕也自然脫落,傳出一聲吃透的叫聲。
“你明明喝了酒,怎麼會,不可能的……”巧音面色因爲疼痛和吃驚而糾結在一起,顯然有些猙獰,然而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紅鸞的束縛。
“你很聰明,但終還是因情愛迷失了理智。”紅鸞冷淡的看着她,並不浪費時間與她糾纏,手掌在她頸側劈下,鬆開手便由着她昏迷的倒在凌亂的牀榻上。
巧音的確聰明,阻止了她一開始的計劃,讓她想要的藥田從手中流失。但是沒有幾個人知曉她身懷鳥語的本事,平時裡的逗鳥,實際上卻是安排了許多別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例如傳信,例如偵探,例如……不引人注意的取來一些藥草。
在不被人擦察覺下她將一點點的蒐集的藥草研製成簡單的迷藥,以備不時之需。此次蕭偵的突然到來讓她意外,卻並不驚慌,在一言一語中挑撥起巧音的情緒,一個婢女想要弄點藥物才過簡單了,而眼前要飲酒的人卻是她都不能殺的人,那麼最有可能的放的自然是迷藥。
其實,就算巧音不下藥,她也會親自下,到時候只要擒住巧音即可。第二日起來,蕭偵看到的是巧音,就算巧音某變,以蕭偵的性子也自然不會讓她呆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少了巧音,之後伺候的人會是誰並不能確定,但是蕭偵定然吸取這次的教訓,不會再讓一切有心思的人來。
然,事實比計劃的順利,巧音的所作所爲剛好入了她的下懷。
紅鸞將牀榻上的兩人擺放好,然後便向門外走去。外面月色正好,涼風徐徐,將她的心神也吹得愈發的透涼起來。想着剛剛蕭偵說過的話,眉宇之間只有一抹讓人肅然的冷銳。
秦燕!
已經不能再拖了,可惜火羽還不在,如若不然也不會如此難辦。
想到火羽,紅鸞自然隨着想起了蘇喬兒和蕭漪苓,還有秦承。他們三人如今又是否安然,喬兒懷有身孕,那是哥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事,還有母后,先生……若是先生能早日找到母后,放開心結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該多好。
雖是想得美好,也不過是想得美好而已。紅鸞無聲輕嘆,她對兩人的性子都瞭然,兩人都有着自己的原則和倔強,豈是會不顧一切的安然生活?求只求,他們能屈身躲藏一段日子,因喬兒的身孕必然是要平安安靜的環境生活一段時日,待她剩下哥的孩子,自然還得照顧着,等孩子長大,也該是數年光景。
這數年,她必會傾盡所能,用殘留剩下的生命時日,只求將這些恩怨結束!
噓出一口濁氣,紅鸞轉身回房,沾了特製的白醋在宣紙上寫下一排字體,口中發出幾縷奇怪的低吟,看着無聲飛來的鸚鵡,便將卷好的小片宣紙藏在它的身上,揮手任它離去。
翌日清晨。
牀榻上,一身**的蕭偵難受的動了動眉宇,然後慢慢的睜開雙眼。初醒迷茫加上酒後的昏沉讓他不耐的皺眉,動了動身子,就碰觸到一片柔軟的肌膚。
蕭偵一怔,隨即皺眉想起什麼。他昨夜似到了鸞兒的院子裡,心中因秦國欲來的事情心中不愉,然後與鸞兒說這話……
對了,他準備要了她,可鸞兒說什麼要喝酒壯膽。
想到此處,蕭偵不禁揚起一點笑意,側身就抱住身邊赤(禁)裸的人兒,低聲道:“鸞兒。”
懷中的人似乎是醒了,發出一聲低低的呢喃,隨即全身都緊繃僵硬。
蕭偵不疑有他,手指劃過她的背脊,笑道:“鸞兒到了如今反到害羞了?”
他的語氣不可謂不溫柔,顯然此時心情很是不錯。那手指更是作亂起來。
懷中的人僵硬的身子動了動,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動情了還是因爲其他。
“呵呵。”蕭偵一笑,翻身就壓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被黑髮遮擋的面容。只是隨着時間目光漸漸清晰,看到的身下肌膚卻有些莫名。鸞兒的肌膚該是更加白皙細膩,晶瑩得如同白雪,這身下的……
他尚在疑惑,昏沉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那方突然傳來一聲“啪啦”的碎裂聲,引人看去。
只見是前方桌子上的酒壺落地碎了,而紅鸞正從桌子上慢慢擡起頭,雙目正好對上此時驚瞪着眼的蕭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