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外,一片黑壓壓的望不到盡頭的軍隊步伐一致的朝着皇宮逼近,爲首之人高高的騎在馬背上,正是三皇子殿下夜軒景。
此時的皇城正值夜色,百姓們看見這架勢,紛紛躲在家中,小心的向外面看去,不敢出門,只敢在家中暗暗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踏踏踏……
恢弘整齊的軍隊逼近皇宮,夜軒景隻手緊握馬鞭,隻手手持精緻長劍,齊刷刷的逼近東宮。
夜軒景進入東宮,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衆人,渾身的氣息很是儒雅,他身着一身銀色的鎧甲,儒雅之中又帶着些許剛硬與逼人的英氣,那股渾然天成的華貴讓人不敢直視。
衆人震驚至極,三皇子怎麼又突然來插一腳?難不成三皇子像太子和太后一樣,都是來逼宮的?
衆人猜測之際,夜軒景已然下馬,走到夜寒天面前,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兒臣拜見父皇。”
“哈哈哈,好!”夜寒天扶起夜軒景,滿意的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景兒來的真是及時,快拿下這批造反之人!”
“是!”夜軒景乖巧的點頭,冷視一行人,任何對父皇對南臨不敬的人,都要受死!
他冷冷揚手,大喝道:“來人啊,將造反的御林軍,以及楚王妃等人拿下!”
話音一落,東宮之外,五萬士兵們齊刷刷的抽出長劍,凌厲的聲音劃破了夜空,激烈的氣息一觸即發。
御林軍們猛然打起警惕,他們也是齊齊抽出長劍,對準那些黑壓壓的士兵,可是,連他們的心裡都擔心,他們只有兩千人,可是這些士兵卻有五萬人。
“夜寒天,既然你要打,那這場戰爭我便和你奉陪到底!”落初年冷視着夜寒天。
夜寒天眯起眼眸,不屑的掃視着落初年,他倒是好奇,他的五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今日勢必會除去落初年等人,而她究竟從哪裡來的自信,還這麼的淡定呢?
看着如此淡定的落初年,他很好奇等會兒落初年失敗的時候,會怎麼樣。
兩雙眼眸對視而上,她的凌厲,他的不屑,兩雙眸光各有深沉,卻是同樣的強勢迫人。
良久,夜寒天揚脣大笑:“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語落,他冷冷的揮袖,夜軒景接到信息,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劍指天:
“殺!”
東宮之外,五萬士兵紛紛發出低吼聲,揮舞着長劍朝着御林軍們衝了過來。
夜軒景則是直接朝落初年衝了過來,王天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落初年,他手持竹棒,衝上去與其打在一起!
唰!
刀劍相撞的那一秒, 摩擦出激烈的火花,還未染血的刀鋒折射出寒冷的光芒,刀劍發出的嘶鳴聲叫囂着飲血。
“爲楚王爺報仇!”
“爲了推翻這狠辣無情的夜家,殺!”
“殺!”
御林軍們個個都是經過楚御霖親手培養的好手,戰鬥這方面也是以一敵十,再加上心中的憤怒,他們殺起來自然個個帶勁,招招不留情。
東宮之外,士兵已經與御林軍打作一團,不時的有倒下的人,鮮血在地面上匯聚成一條小河流,四處流散,嘶吼聲、大喝聲、慘叫聲……齊齊響起,片刻不停。
濃濃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之中,濃烈的讓人作嘔……
東宮之內,亂七八糟。
權臣們帶着家人們遠遠躲開,他們都是不會武的人,就算是會武,也不敢去湊這趟熱鬧,只敢遠遠的躲起來,免得傷及無辜。
大廳之中,王天與夜軒景打作一團,夜軒景平日裡看起來斯斯文文,可他的武功並不低,一時之間,竟然與王天打成了平手,難分勝負。
張含也不甘落後的抽出長劍,他本想去攻擊落初年,卻被丐幫的人攔截下來。
張洪昌,夜軒皓的暗衛,齊齊動手,丐幫的人倒也不閒着,與這些人糾纏在一起,打作一團,一時之間,各種顏色的身影閃來閃去的糾纏在一起,亂的看不清……
人羣之中,隱約可見落初年的身影。
落初年後退數步,身側再次一側,躲過一招攻擊,夜寒天五指作爪,揚手一抓,再次襲擊過來。
“夜寒天,今日你必輸無疑!”落初年倒退數步,冷冷的望着夜寒天。
“是嗎?”夜寒天不屑的挑起了眉頭,誰輸誰贏,勝負已經分的這麼清楚了,還要他提醒嗎?
夜寒天二話不說,快速的衝了上去,“從沒人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落初年冷冷的扯開脣角,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揚手一灑,白色的粉末頓時飄散在空氣中。
夜寒天急切一躲,屏住呼吸,扇去面前的白色粉末,還未擡頭,便見落初年飛快的衝了過來。
他一驚,連忙舉起長劍直刺落初年的心窩。
落初年不但不退,反而逼近,在靠近夜寒天的那一刻,她猛然身側,再次灑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來。
這一次,夜寒天一個不防,吸入不少的粉末。
他連忙屏住呼吸,連連後退到安全的位置,沒有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
“你竟然用毒!”夜寒天怒瞪落初年。
“對你不需要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更何況,我只手與你相鬥,你怎麼不覺得這不公平,怎麼不把自己的手砍掉一隻來和我打?”落初年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落初年。
夜寒天一個氣憤,纔不管那麼多,快速衝了上去,眼中涌現的盡是殺意。
落初年眯起眼睛,心中默唸着數字,當夜寒天衝到她面前時,他的動作猛然一頓,夜寒天只感覺到心臟絞痛的無法呼吸,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揪住!
就是這瞬間,落初年抓起夜寒天的手腕,反手一折,藉助他的手抓着他手中的長劍,冷冷的橫在夜寒天的脖子上。
“可都別動!”落初年大喝一聲。
衆人側頭一看,皇上落入落初年的手裡了!
不少人緩緩停手。
夜軒景一個優雅的劍花將王天逼退幾分,他抽空望向夜寒天一眼,頓了一下,然而,僅僅只是一下,他舉起長劍,徑直朝着落初年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