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君一邊說,一邊真誠的向種緯兩人笑了笑道:“你們哥倆個自然可以放心,真正知道你們哥倆底細的只有奎爺、我和老韓三個人,我們自然不會亂說什麼的。除了我們這幾個人之外,其他人只知道你們受不了約束,來了幾天就走了,這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畢竟類似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至於你們這身衣服,走的時候就脫了吧。樓下那輛車公司也會先收回,畢竟不能讓官面上察覺到你們和隆盛有關係不是?”
在把事情都交待完成後,剛來了隆盛沒幾天的種緯和劉學義又成了自由人。把隆盛發給的衣服什麼的往回一交,換上套平常的裝扮的衣服就離開了隆盛公司總部。到樓下隨便叫了輛出租車,種緯便和劉學義回到了當初專案組給他們臨時定下的落腳點。
到這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種緯他們重新又騎上了他們原來的摩托車,找地方解決完了晚飯,然後抽了個空便與專案組接上了頭。又過了半個小時,種緯他們兩人又換了一身行頭再次出現在了街頭。然後就混在街邊的人流裡面上了一輛公交車。過了二十來分鐘後兩人又下了車,卻又突然鑽進了路邊的一輛普通麪包車裡。
麪包車三拐兩拐,卻拐到了站前廣場相鄰的一座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裡面。等麪包車在還沒起用的地下停車場裡停好,早有等候的人打着手電迎了上來,將種緯兩人迎進了一部電梯裡。
等電梯再次停下的時候,卻是到了站前廣場監控組所在的監控點!
儘管此時天已經黑了,但一個燈也沒亮的監控點裡呆着七八號人。不但有警方的人,也有電視臺值班的攝影師,甚至林萍也在一臉欣喜的等待着。
看到留着鬍子,穿着邋里邋遢的種緯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林萍第一個就站了起來迎了上去。也就在她抓住種緯手的那一刻,她這才反應過來周邊還有那麼多人在場呢!於是她這纔將將停住了要撲進種緯懷裡的衝動舉動,站在那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過這個動作的意圖已經夠明顯的了,值班的監控人員們已經低低爆發出一陣起鬨的聲音,惹得林萍紅着臉忸怩作態,卻再也不敢有什麼明顯的舉動了。
怎麼了?此刻的種緯心情卻相當的好,臥底這麼多日子,他們的苦日子就要結束了。關鍵的是他們挖到了這麼大的幾條魚,接下來的工作想必應該會很好做了,這由不得他不開心。
看到林萍止住了步子,種緯突然大着膽子握住林萍的手猛的往懷裡一位。直接就把林萍位進了他的懷裡,然後一把就給林萍抱了個溫香滿懷。
“哎呀!”林萍本來就羞不自勝的呢。種緯這一作弄,更弄得她胸中小鹿亂撞,嬌羞之態不可言狀。
“快放開我!”林萍連忙努力的掙扎着,試圖掙脫種緯的懷抱。可種緯既然打定了主意使壞,又怎麼能讓林萍那麼簡單就逃走?監控點的衆人見狀,立刻都跟着哄了起來,完全顧不上監控任務了。
就在這個時候,種緯他們的身後傳一聲問話聲道:“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這麼熱鬧。”
一聽這聲問話,種緯趕緊連忙鬆手。林萍一下子就從種緯的懷裡掙脫了出去,然後連退出幾步狠狠的瞪了種緯一眼,然後這才撅着嘴假裝忙自己的去了。
種緯顧不上和林萍講話,而是和劉學義回頭直接向背後的來人敬了個禮道:“王局,我們回來了!”
背後的來人不是雖人,正是天海公安局的二把手王春生和治安大隊馬隊長兩人。
“好啊!回來好,回來就好!”王春生自然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不過他根本就不把那事兒當回事兒。他笑着朝種緯兩人伸出手,熱情的和兩人握手道:“你們不知道,這幾天林萍三天兩頭就跑我那兒去彙報工作。時不時的不是朝我嘆氣,要不就是衝我掉幾滴眼淚。說真的,我那兩個臭小子養這麼大我都沒操過這份心,這幾天我是真的操夠了心!你們這一回來,我算是省了心了。”
聽到王春生這麼說,剛剛安靜下來的監控人員們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這回大家的笑聲都有了些節制,不至於讓樓裡的其他人注意。
“來,咱們到這兒看看!”說着話,王春生便帶着種緯和劉學義兩人走到了監控組監控位置的旁邊。種緯和劉學義兩人從監控的警察那裡接過了兩個望遠鏡,舉着望遠鏡便朝下在販站前廣場看了起來。
“喏,我們在這兒監控已經超過一個禮拜了,已經把下面的情況摸了個通透。但之前你們一直沒動靜,我們大夥就只好在這兒忍着。說實話,這滋味兒不好受啊!爲了便於監控窗戶都開着,所以根本沒法裝空調。晚上還好,畢竟風還有點涼。可白天可就受罪了,這樓裡跟個蒸籠似的,吃能靠喝水和風油精頂着。這幾天已經都有四個人中暑了,大家苦啊!”王春生指着下面的站前廣場和車站立交橋道。
“這回阿緯他們回來就好了,很快咱們就可以收網了吧?”馬隊長在一邊帶着笑說道。
“快了吧?應該沒有幾天了。”種緯一邊看一邊回答着馬隊長的話道。不過周邊的衆人一聽還要等幾天,立時就有人低低的痛呼了起來。不過對此種緯和王春生他們只能露出一絲苦笑,卻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下面的情況咱們已經偵察的差不多了。”馬隊長指着下面的站前廣場和廣場立交橋道:“這個地方每天都有發生二三十起搶奪和搶劫案,不過報警的人卻極少,每天報警的不足一起。一是站前和屬地派出所都推脫不立案,二是有些人自認倒黴根本就沒報案,所以這邊的搶奪和搶劫案雖然發案不少,但查處起來難度卻頗大。”
“根據之前你們傳出來的消息咱們重點關注了隆盛負責這個區域那幾個人,現在已經大致摸清眉目了。”王春生接過話來繼續說道:“這些人平常經常在站前廣場外圍和廣場立交橋上搶劫,進出站的旅客都要被他們過幾輪纔會放他們走,社會危害極大,對社會治安的影響也很大。更讓人無語的是,這些傢伙往往只嚇唬人,卻從不動刀子,所以總沒法說他們是惡性搶劫,打擊起來難度不小。再加上他們大多都是夜間到凌晨作案,如果不是你們發過來的報告,咱們監控起他們來還真挺困難。最後還是通過關係從軍方借了兩臺夜視儀,這才實現了夜間的清晰監控。”
“是啊!現在取證已經基本完成了,就差準備出手抓他們了。”馬隊長緊跟着王春生說道。
“還有!”這些傢伙警惕性都非常的高,橋上橋下他們都有眼線。有點風吹草動,他們騎上摩托車就跑,抓捕的難度可以說是很大的。王春生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咱們已經想出辦法了,就等你們那邊完事兒,這邊就要調集警力開始抓捕了。怎麼樣,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聽到王春生問這個問題,種緯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他現在還是臥底任務的身份,有些事情還不能完全公開,因此便猶豫了一下。
“來,咱們到這邊來!”王春生自然知道種緯他們猶豫什麼,伸手就把種緯兩人叫到了相鄰的另外一間辦公室裡。到了這個地方,種緯自然知無不言,把他們在隆盛裡面遇到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
第三天,天海地下黑勢力的大人物奎爺在城郊某飯莊請客,天海黑勢力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衆人都知道這是奎爺的隆盛和大禹、強子兩夥人要講數了,至於最近天海黑道這些時間發生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該怎麼解決,大家也很是關心。
爲了準備這次酒宴,隆盛可以說是派出了所有的精幹力量,力保這次宴請不發生一點意外的事件。可即便如此,該出的事情還是出了。大禹和繩子兩夥人裡面的兩個重要人物一直沒有出現在現場,衆人等了好久也不見人。無奈有人便把電話打了出去,誰料卻依然沒發現這兩個人蹤跡,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人接。
大禹和強子兩邊的人一看這意思,當時就知道出事了,連忙派出人馬沿着這兩個重要人物行經的路線進行搜索。很快,搜索的人便發回了消息:這兩個人乘坐的車在半路上都遭受到了襲擊,半路上只找到了空無一人的車。兩個重要的人物,連同和他們同行的人卻一個傷亡的人也沒留下,全都失蹤了!
這下剛開如的酒宴頓時進行不下去了,大禹和強子兩個當家人立刻起身,紛紛去發生事情的地點察看。奎爺這邊礙於面子沒動,但也派了代表過去跟着察看。等過了半個小時兩邊的人都回來之後,整個酒宴的氣氛就全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