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中,白荊鴻道:“一直未知小友姓名,可否告知老朽啊?”易繁正視白荊鴻道:“一直未告知姓名是小子的失禮,小子姓易名繁,繁星的繁。”白荊鴻一驚立刻問道:“敢問易簡是你何人?”易繁詫異道:“白老也認識我姑姑?”白荊鴻連着周典都詫異道:“姑姑?”周典道:“敢問小公子是易家哪房的小公子?”,易繁淡淡道:“家父是易銘,早已經不是什麼易家公子了。”周典、白荊鴻雙雙詫異道:“易銘還活着?”易繁低下頭慢慢說道:“前些年母親去世,父親無心塵世了。
”
空氣就這樣固定住了,周典、白荊鴻此番人物也不得不內心翻滾,又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徘徊道:“怪不得這孩子如此異於常人,易家出了個易繁、易銘,現在易銘的兒子又如此出色,早前與家中決裂之時走的義無反顧,後面應當是歸隱教導這樣出色的孩子了吧。”
易繁見他倆一直處於發呆的狀況,也不好提醒,只慢慢低頭喝茶,卻不知他二人內心已經八卦了那麼遙遠。
半天白荊鴻嘆了一聲長氣,惋惜道:“早年見過你父親和你小姑姑,真是人中麒麟,驚世奇才啊。”周典道:“如今見到小公子亦是曠世奇才也。”易繁忽站起俯身請求道:“子謙之身世煩請二位保密,父親告訴子謙在外不要透露身世,一是處近尷尬,二是怕給子謙帶來殺身之禍。”白荊鴻撫了撫鬍子,和周典承諾永不會在今日之外的第四人之前再說。
得到了承諾,易繁也放鬆了神情,白荊鴻問道:“子謙是小友的字?”易繁道:“早年還小的時候,父親希望我謙遜、平安的過一生。”周典好奇道:“你父親不讓你考科舉?”易繁低低的咳嗽了兩聲道:“是,家父希望我不要入世。”周典、白荊鴻雙雙扼腕嘆息不止。
這邊正說着,易輕塵拿着披風從外面進來,向白荊鴻、周典行了禮才行至易繁身旁俯身提醒道:“公子,我們得儘快趕往蓉城了,再晚了行路您身體吃不消。”白荊鴻道:“小友要出門遠行?” 易繁又低低的咳嗽了兩聲道:“子謙從小就身體比較弱,父親說隨了姑姑,說出門遊歷也算是尋醫問藥,好在已經尋得良醫,缺了幾味藥,聽說蓉城有,去尋來。”白荊鴻撫了撫鬍鬚道:“小友以後可有什麼打算?”易繁看看窗外的天,嘆了口氣道:“如果可以的話想做個夫子吧。”白荊鴻、周典眼睛一亮相視一眼,白荊鴻驚喜道:“小友可以來嶽麓書院啊,我們書院最缺的就是像小友一樣的夫子。”易繁驚訝又靦腆的低下頭道:“白老,開玩笑了,小子何德何能去嶽麓,況且小子也不喜歡拘束。”白荊鴻踢開凳子站了起來,繞着桌子衝易繁走過來,近前一把握住易繁的手,語重心長道:“小友啊,我們嶽麓也不拘束的。夫子都有自己的院子,管飯菜,還有休沐日,很輕鬆的。”周典抽着嘴角,撇開臉看着窗外,怕現在看到老師這般的樣子會被秋後算賬。
和白荊鴻約定尋完藥,就去嶽麓任職。出得門來,雨已經停了,只是天還是陰陰沉沉的,易繁吩咐道:“去點心鋪那邊拿一些點心,直接上路吧,先去蓉城救個人,怕遲了,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