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溫泉莊子,易繁等飽餐了一頓,就各自去泡湯浴了,好在莊子也夠大,易竹滑進了湯內舒服的嘆了口氣,學着易繁閉着眼靠在石階上,半天見易繁好似睡着了般才爬過去拉了拉易繁的袖子,易繁這才睜開了眼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靠在了石階的青石上,煙霧繚繞的倒是格外的不真實,易竹呆呆的看着,易繁看着小丫頭呆呆傻傻的樣子覺得好笑,伸手摸了摸易竹的臉,又收回手背在脖子後面枕着,看着小丫頭刷的一下臉紅的滴血一般,不禁暢快的笑了起來。
易竹害羞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彆扭的不知道前進還是後退,看着易繁笑的開懷,就做抱着腿做蘑菇狀揹着易繁坐下,氣鼓鼓的表達着自己生氣了。
男浴那邊易輕塵還好奇易竹那個小姑娘怎麼弄,商印好笑道:“易叔,您就別擔心公子了,阿竹跟進去了,會照顧公子的。”
易輕塵一個驚詫踩着溼滑的青石摔進了湯池裡,撲騰着站起來,氣的臉通紅,一個勁兒的叫着:“胡鬧,胡鬧,簡直胡鬧。”正準備爬上去處理這件事兒,就被商印、仲懷等拖將下來。
相比與男浴的鬨鬧,易繁這邊就顯得十分的安靜了,怕易竹繼續尷尬着,就取了池邊的果酒,喝了兩盞,閉目眼神了。易竹獨自害羞了一會兒見一片安靜,才試探着回過頭跟小鹿般眼睛忽閃忽閃的偷瞄易繁,看到易繁正閉目呼吸綿長的好似睡着了,才一點一點的挪過去,想偷偷就着易繁喝剩的杯盞咪一口,甘甜的果酒入口,一擡眼就看見易繁幽深的眼神看着自己,易竹一驚,瞬間咳嗽不止,一邊咳嗽一邊慌忙的放下酒盞,易繁好笑的坐起身,忙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好笑的說道:“怎麼?這麼怕我啊?”易竹一邊咳一邊控訴道:“咳咳咳咳-不怕,咳咳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咳咳-故意嚇我--咳咳咳咳……”易繁也不辯解,只耐心的一遍遍幫她順着氣。
第二日,天色放晴,易竹一早起牀來堆雪人,雪人都堆了一院子了,也不見易繁起身,在平日裡可是很少見的,在易繁門前轉悠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心推門進去打擾,只好跟着易輕塵前後的轉悠,易輕塵好奇道:“你這丫頭往日都是躲着我走,今天怎麼老往我跟前湊?”易竹有點着急的揪着衣角扭捏道:“哥哥怎麼還沒起牀啊?”易輕塵一驚,下意識的拔腿就往主院跑去,聽到響動的易一和商印等也跟着往後院跑去,門一推開,易繁滿臉通紅滿頭大汗的打坐姿勢靜坐着一動不動,牀邊一灘早已乾涸的血跡,易輕塵趕忙讓把門掩上,易竹想要上前查看,易輕塵一把拉住,小聲對衆人道:“不要打擾公子,公子在突破內功第七層。”衆人一驚,易一更是小聲問道:“公子的傷勢?”易輕塵皺着眉頭不再言語,腦子裡飛快的想着有什麼藥可以幫到公子,忽然腦子裡靈光一現,也不顧和衆人解釋,匆忙往自己房間跑去,片刻纔拿着一個小小的黑色瓷瓶進門,示意易竹倒了杯溫熱的水,倒了一顆、想了想覺得不夠又到了好幾顆,走到易繁跟前掰開了他的嘴,塞了進去,又接過易竹的水,餵了易繁喝了完才低低的嘆了口氣,衆人安靜的坐等着,外院的下人們也不知所以,只是大家都比較守規矩,也不亂打聽,傍晚時分,天色暗了下來,這時易繁的手指動了一下,一瞬間自己點了自己三處大穴,一口烏黑的血噴將出來,易繁深呼吸了一下,調息了半晌,再睜開眼睛,易竹、易輕塵趕忙上前扶住,易繁笑了笑,低啞的聲音道:“成了。”易一、商印、仲懷驚詫的異口同聲道:“你還是人麼?”易輕塵倒是淡定的給易繁把脈,易繁淡淡說道:“本來就是帶傷突破的,所以肯定傷勢是又加重了些,不過也沒什麼大礙的。”易輕塵皺着眉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這一突破易繁再躺下就睡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