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了油燈,勉強能看到山洞內有一汪不太大的溫泉,這樣的寒冬里居然還在冒着熱氣,許稷想讓公子在溫泉裡泡泡就暖和了,想着就開始解易繁的腰帶,邊解着邊想公子這身板可真是秀氣,活像小女娃的身體,又軟又白,皮膚更是細嫩。只是身上的傷疤一條一條的交錯提醒着他不是一般的孩童少年,褲子脫了一半,許稷驚得一蹦老遠,活像見鬼了一般衝出山洞,在大雪中瘋了一般抱着自己的頭的自言自語道:“他是個女的,他是個女的,他竟然是個女的,他怎麼能是個女的呢?他怎麼能是個女的呢?”然後就跟傻子一般站在大雪中發呆,直到聽見易繁山洞內的咳嗽聲才猛然驚醒。
然後跟做賊一般返回,探頭探腦的看易繁還沒有醒來,紅着臉趕忙給易繁穿好中衣,泡在溫泉裡,慢慢看着易繁的臉色變得紅潤才放下心來。
三步兩回頭的去山洞旁邊撿了許多枯枝、枯草生火燒水,忙完了抱着腳坐在溫泉旁看着易繁的反應,許久易繁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低聲道:“我衣服裡的白色瓷瓶倒一粒藥餵我吃了。”許稷趕忙照做,又倒了點水,扶着易繁靠在光滑溫熱的石臺上吃了藥,水打溼了易繁的中衣,溼噠噠的緊緊貼着身體,讓易繁纖細的身體一覽無餘,意識到這點的許稷心虛的轉過頭,先是臉紅了起來,耳朵也慢慢紅了起來,最後連脖子都通紅。
易繁服下藥,縮進溫泉裡坐下開始調息起來,許稷見一時易繁也不會停下,就出了山洞,抓了兩隻野雞熟練的破腹、拔毛,煨起了雞湯。
可能太累了,也可能緊繃的玄一旦放鬆人就特別容易困,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
慌忙的看了一眼易繁,調息了一夜的易繁還是保持着昨夜的姿態,心裡咯噔一下,衝到溫泉邊手指試探了一下易繁的呼吸,還好還有,許稷這才踏實下來。拿了旁邊易繁的衣服放在火堆旁的架子上烘着,想着公子起來的時候可以穿的暖一些,又想起自己昨天熬的雞湯,那叫個手忙腳亂。
易繁慢慢睜開眼,不動聲色的看着,心道:“這次的試探倒是還算過關,就是看着有點蠢,不知道得權以後的他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維護我。”
那邊許稷捧着一鍋燒的只剩下一碗的雞湯,欲哭無淚,被燙到了也捨不得丟開那鍋。易繁半開玩笑道:“你這是要給我加一道菜,紅燒蹄手?”許稷嚇得一哆嗦,急忙回頭,看着易繁精神抖擻的坐着,撇着嘴委屈極了,癟癟嘴道:“公子,這鍋雞湯欺負我。”
易繁嫌棄的撇開頭心想:這玩意兒能給他tiaojiao好麼?面上不顯吩咐道:“巖壁上有個暗格,裡面有一些乾糧和衣物還有一些錢財,你給我取一套乾淨的衣服、和一些乾糧出來。”
許稷乖乖照做,只是易繁換衣服的時候默默轉過頭又絮絮叨叨道:“公子,這衣服時間放的有點長了,你要不要烘乾一下啊,太潮溼的衣服穿着對女孩子身體不好,您現在還小……”
易繁聽到女孩子的時候眼中殺意涌起,許稷還在碎碎叨叨,一瞬間周身寒意四起還以爲是外面的風吹進來了,縮了縮脖子、攏了攏衣服又接着絮叨起來。
易繁的匕首無聲的架在了許稷的脖子上,這時許稷才知道害怕,哆嗦着:“公子,我不是故意拖你褲子的,只是當時您全身冰涼,氣息微弱,我想着讓您早點暖起來,沒想到您是個女孩子,所以才扒了您的褲子……”話還沒說完,易繁忍無可忍丟了匕首狠狠的揍了他一頓。
看着許稷變成豬頭的臉,被揍青的一隻眼睛,這才稍順了氣,捧着碗喝雞湯的時候看着許稷縮着腳窩在牆邊哆嗦 ,覺得青的一隻眼有點礙眼,又湊上前給了另一隻眼一拳,看着左右對稱了這才滿意的喝了口雞湯。
許稷內心奔潰了,比自己小六歲的小孩,對方又是個女孩子,還扒了人家褲子,雖然還沒發育,但是怎麼都是自己理虧、且丟臉,最最關鍵是武力值還那麼變態。許稷摸着腫起來的臉唯一慶幸到:還好是大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