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陽問完了問題,轉頭對着趙淵道:“主子,屬下覺得往後定不能和這位爲敵,如若不能收爲己用也完全不能得罪。”趙淵還沒見過秦染陽對誰如此的敬畏,不禁問:“這是爲何?”秦染陽鄭重道:“早上我們進門時,不消片刻管家就帶我們進門了,顯然是在主人不知的情況下就做出安排了,顯然這位管家平日裡就已經將莊內管的井井有條,再來說早上入門和他們家主人相遇時,所有人都自動讓路並低頭安靜立於一旁,且不說裡面是何等的人物,旁邊騎馬的幾個護衛,哪一個比天啓城裡的名門公子差?之前小廝來給我們送飯,說的話也全然維護他們家主人,一切以他家主人爲考量,即便是給別人吃藥也是預防他家主人生病,一方面來說這家主人應該體弱多病還有一方面就是極其受人擁護,從鄭當去打聽不出什麼東西來就知道了。”
接着秦染陽環視了一下屋內,指着一衆傢俱道:“主子您看,這屋內每一處擺設都恰到好處,這桌子、這畫兒、這花瓶、這盆景多放一個多挪一步都不對,可見這家的主人從小就是從世家大族的底蘊中薰陶出來的。只是還真不知道我北朝還有哪家的世家居然藏着這麼一位人物。”方起贊同的點點頭,趙淵看了眼衆人,心下自有了思量。
外邊雪又開始下的大了些,易繁咳嗽了兩聲看了看陰沉沉的天色,淡淡道:“還真不適合出門呢。”易輕塵道:“公子,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嶽麓。”易繁撥了撥易竹散落到額頭的頭髮,寵溺笑道:“阿竹,你想哪天去啊?”商印外面聽到輕哼一聲道:“公子可真偏心。”易一嫌棄的閉了一眼商印,淡然道:“和一個小女孩比什麼,沒出息。”裡面阿竹捂着嘴偷偷的笑,甜甜的對易繁道:“等雪化了吧,要不然路上太冷,哥哥身體受不住。”易輕塵贊同的點點頭,微笑道:“還是小女孩貼心。”易竹又笑盈盈問:“哥哥,你真的要去嶽麓書院教書啊?”易繁輕笑道:“嗯,以前哥哥不是答應你,買一座宅子,讓易一、商印你們都有自己的院子,院子裡種什麼花都是你來做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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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軍軍營裡,許稷化名易筱然、許巍正拿着碗喝着粥,看着碗裡沒有一點油水的清湯,許巍狠狠一口咬在了玉米麪的饅頭上,一邊囫圇的低低說道:“說,爲啥他給你弄了個名,還是和他姓,我怎麼沒有?”易筱然默默啃着手裡的餅,咬了一口沒咬動,撇了撇嘴把餅收進懷中,淡淡道:“我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想。”許巍刷的一下舉着筷子對着易筱然,易筱然看了一下四周笑着把許巍的筷子按下去,笑着道:“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安排的,不同的菜不同的吃法吧。”說着兩人不約而同的看着許巍手裡硬邦邦的饅頭,都泄氣的嘆了口氣。帳篷裡夏果果瞄了一眼易筱然的方向,對着戚文道:“他這是買定離手了?”戚文也瞄了一眼笑道:“這兩天觀察下來,還算可以呀,你吃醋的是他賜姓賞了名吧?”夏果果被說中緣由老臉一紅道:“你不羨慕麼?跟了他這麼久,也就他身邊的親隨受了他賜姓賞名,這小子我們聽都沒聽說過就”,戚文掃視了一下四周半天才開口道:“夏果果,不要背後議論他,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言論。”夏果果像犯了錯的小孩,試探的拿了矮桌上的一個饅頭蚊子似的嗯了嗯。戚文也不看他,沉吟半晌道:“估摸化了雪就得埋進山裡了,這一波剿匪倒是希望往後融山這一片的百姓能安居樂業,不受匪患的干擾。”夏果果嚥下了饅頭點點頭道:“我們參軍來的目的不就是來幹這事兒的麼?否則像你這麼文縐縐的小白臉何須來參軍。”說完兩人又相視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