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不可思議的盯着流蘇,流蘇不是老夫人的人嗎,所以她纔敢從她這裡套消息,怎麼這時候突然就倒戈了?
可面對定國公的盛怒。劉姨娘已經沒功夫去考慮這些,幾乎不用思考一副可憐兮兮、驚慌失措的模樣便是擺了出來,詫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公爺。妾身也不知曉啊,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慕芳菲冷冷看了她一眼,“今天白天,也是因爲姨娘正巧將守門的婆子領走,所以纔會讓那登徒子闖進院子裡來敗壞我的名聲。今天晚上也正巧只有姨娘的人得知從我這得了假消息,沒多久又傳給了另一個登徒子。劉姨娘,你說爲何碩大個定國公府裡只有你這麼巧合的和這些登徒子有關聯?偏偏不是別的甲乙丙丁呢?”
慕芳菲毫不客氣的將劉姨娘之前的話返回送給她,讓劉姨娘啞口無言,只一味的在哭泣和國公爺辯解自己毫不知情。
“公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妾身跟你這麼多年,你應很清楚妾身絕不是那惹是生非心腸惡毒之人。”
蘇氏悠悠道:“那我們菲姐兒還是公爺的女兒。公爺看着長大,劉姨娘也認識了十幾年,什麼品性不是更清楚,劉姨娘方纔還不是一樣懷疑?”
定國公原本有些心軟,聽到這一句頓時又冷硬起來。“事實到底如何,我自會查明,來人啊將慧兒和那小丫頭給我拉過來!”
慧兒和那小丫頭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劉姨娘一看到慧兒便是怒斥道:“你這丫頭爲何要這麼做!難道與四姑娘有仇不成?!”
慧兒之前就聽到了動靜,見劉姨娘這般說話更加明瞭,心中暗自叫苦卻也無可奈何。她的家人都被劉姨娘所控制,若她敢有一句有的沒的,她們整個家就全完了。這件事她必須扛下來,自己沒活路至少讓家人不至於一起陪葬。
“公爺,是奴婢自作主張,不關劉姨娘的事。奴婢並非要故意害四小姐,只是想着弄點錢花花而已。王二麻子負責偷盜,奴婢負責內應,若期間出了岔子,王二麻子可以以此要挾,就不怕泄露出去。”
蘇氏笑了,“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這樣的理由也編得出來!”
慧兒連忙道:“奴婢與四小姐無冤無仇,怎會故意害四小姐失去名節呢。只是這府裡唯有四小姐此處管理最鬆散,又不似其他小姐從不曾出過門,所以想着編造這樣的謊言必是會讓四小姐害怕。今天白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奴婢想着若真犯了事四小姐肯定不敢大聲嚷嚷,以免名聲受損,所以才定好了讓這王二麻子今日進來偷盜。奴婢做事向來小心,所以纔會告訴王二麻子這些事,就是爲了以防被抓。哪裡曉得四小姐身正不怕影子斜,叫來了老爺夫人爲她主持公道,所以纔會敗露了。”
“那手絹又是怎麼回事?”定國公問道。
“奴婢是劉姨娘親近之人,自然能拿到。王二麻子第二個偷盜目標就是劉姨娘的住所,手帕也還是爲了要挾之用。”
劉姨娘踉蹌了幾步,痛心疾首道:“我平日對你不薄,你爲何要這般害我!而且定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你竟然敢勾結外賊偷盜,你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慧兒連連磕頭,“主子,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家裡實在是窮的厲害,父母都病了,沒有錢去醫治。王二麻子也就是我表哥,之前爲了援助我們家,想着去賭一把看能不能賺點錢回來,哪曉得被人坑了欠了一屁股債。所以奴婢纔會鋌而走險走這一步,奴婢也不想啊!”
“你缺錢爲何沒有與我說,你是我最信賴的人,難道我還不會幫你嗎?”
慧兒苦笑,“主子您也不過只是個姨娘,平日自個手頭上都緊巴巴的,這點奴婢比誰都清楚。膝下又有一雙兒女需要你去打點,府裡的小姐少爺這麼多,不打點必是永無出頭之日。二小姐不就是現在都沒有議親嗎,還不是因爲姨娘沒有錢去打點,去討好夫人,所以纔會被擱淺了。”
一句一句都指向了蘇氏,暗示蘇氏平日極爲苛刻,纔會導致今日局面。定國公風流對女人也極爲大方,最是看不得自己的女人被剋扣,落下吝嗇的名聲。
果然,定國公驚詫,“我送給你一個鋪子一個田莊,都是收益極好的,難道那些錢都不夠用嗎?”
劉姨娘眼神躲閃,久久未語。慧兒卻出言道:“這府裡的人個個都知道捧高踩低,就連倒水的丫鬟都需要收買,否則連一口熱茶都不上,更別說其他的管事了!之前姨娘聽聞奴婢家的困難,曾經把當月的月錢都送給了奴婢,結果沒錢打點上下,那一段時間吃的都是殘羹冷炙,有時候竟然是餿了的!”
劉姨娘連忙打斷,“你說這些做什麼,這些是我的事,現在要說的是你爲何要吃裡扒外!”
慧兒卻梗着脖子道:“若非這府裡讓我們過得這般艱難,奴婢又何須如此?奴婢一個月的月錢都不少,哪裡至於淪落到這般境界,可這府裡實在太坑人,所以才把奴婢逼到這個份上。今日有奴婢鋌而走險,明日肯定也會有他人!”
定國公震驚,“我爲何不知道這些事,你怎麼從不曾聽你說起過。”
劉姨娘訕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事那段時日花錢的地方多,所以纔會手頭窘迫。”
“姨娘,您就是性子軟不喜歡多舌,所以才被人欺負。”慧兒嗤了一聲,若有似無的飄向蘇氏,一副反正今日我也躲不過,那就乾脆把從前的話一股腦說出來自個痛快的架勢。
定國公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這些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當家的,竟然讓府裡的人過得這般水深火熱!那些奴婢就是伺候人的,你是怎麼管的才讓他們有這麼大的氣焰,還敢欺負到主子上來了!”
蘇氏臉色極爲難看,沒有想到劉姨娘這隻瘋狗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把人咬一口才痛快,還真是出手了就半點不吃虧。她之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賤人,纔會讓她有機可趁。
不得不說劉姨娘這一招高得很,一環套着一環,只要出手了必然就要啃咬一番,不會白白浪費掉自己的佈置。現在知道慕芳菲這邊是啃不動了就轉向了蘇氏,半點不吃虧!臺投司劃。
蘇氏被攀咬也並非偶然,她在管理的時候確實存在許多問題。表面上十分大度,可實際上對妾室庶女庶子極爲苛刻,根本不像表面上的那樣雍容和藹。奴僕們做的那些事,她十分清楚,卻是沒有管過,甚至還會鼓勵,還從中獲利。
可現在不是討伐蘇氏的時候,慕芳菲很明白,蘇氏雖然平日對她很一般,有時候還會坑她一把,可這個時候她和蘇氏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蘇氏若是倒了,她這個親女兒也落不得好。
“父親,哪怕因爲母親管理不善而導致了一些問題,可這些不過是我們自家的事,這個丫鬟卻引狼入室,還將府裡私密事透露出去,這纔是罪大惡極!若不嚴懲,以後奴僕們有樣學樣,那纔是最可怕的。這便是罷了,傳了出去,大家都以爲我們定國公府管理不嚴,只怕打我們定國公府的主意的人也就更多!
還有,僅僅憑藉一個丫鬟就能做出這麼一件大事來,這是在挑釁我們定國公府的權威嗎?而劉姨娘雖然是姨娘,不管理後院之事。可慧兒是她的丫頭,她有義務管好自己丫頭。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這未免太可笑了。即便劉姨娘也是受害者,可也足以證明劉姨娘管理能力太差,以後劉姨娘院子裡的丫鬟們,還是統一交由別人管的好”
慕芳菲一句話就堵住了劉姨娘的路,若說蘇氏管的不好,這劉姨娘更加不靠譜。定國公即便派一個人將蘇氏的權力給分掉,那也絕對不會是劉姨娘!而且還要給別人插手她院中的事鋪了橋,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劉姨娘暗恨不已,嘴上卻道:“四姑娘說的是,妾身確實不適合做這樣的事,只是若是別人來插手,妾身怕……”
劉姨娘眼神躲閃的瞟了一眼蘇氏,蘇氏冷哼,“當我稀罕管你的破事不成!”
定國公也皺起了眉頭,慕芳菲笑道:“。劉姨娘這般不信任母親,母親也不好插手,不若讓大姐姐試試如何?大姐姐就要嫁入王府,也應該學一學管理這後宅之事。”
劉姨娘心中咯噔了一下,慕芳馥直接管她院子裡的事比蘇氏還要糟糕!
“畢竟是個大姑娘,插手父親妾室的事未免不大妥當吧。”
慕芳菲不以爲然,“妾室不過也是個奴婢而已,大姐姐爲何管不得。還是劉姨娘覺得大姐姐不過是個側妃,以後沒有資格管家,所以覺得是多此一舉?”
劉姨娘哪裡敢應,雖然這句是實話,可整個定國公府的人卻不是這麼看的。在他們看來慕芳馥雖然只是個側妃,終究有一日會在王府裡站穩,成爲當家人!
定國公直接點頭應下,“就按照四姐兒說的辦吧,大丫頭確實得學一學如何管家。”
蘇氏和慕芳菲對視一笑,蘇氏難得對慕芳菲這般柔和,雖然不能借此事直接打到劉姨娘,可也能徹底打壓劉姨娘的氣焰。後宅出了這種醜事,傳了出去也着實難聽。就連定國公都有可能被人彈劾,小妾暗害嫡女,這無疑不是在打定國公的臉。這得多沒用,才能讓後宅女子爭鬥成這般模樣。
所以慕芳菲很清楚即便定國公不念舊情,劉姨娘也很容易脫身,畢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她所爲。只要有個人願意承擔責任,這件事就給帶過了。可就這麼放過劉姨娘可不是她的作風,將劉姨娘放到火上烤才能解恨!她不是喜歡害人嗎,那就讓她嚐嚐身處敵軍營帳的感覺!
外頭的人都傳慕芳馥如何的謫仙模樣,仿若仙女一般高不可攀,清冷不問俗世。可慕家的人都清楚,慕芳馥實際如何決絕狠厲,手段絕對不比蘇氏輕柔。慕芳馥名正言順的管理劉姨娘的院裡之事,還是在劉姨娘想要將蘇氏拉下馬之後,慕芳馥絕對不會讓劉姨娘好過。慕芳馥可是非常尊敬喜愛自己的母親,根本容不得自己母親受一點委屈。
“父親,這兩個人該怎麼辦?”慕芳菲好似看死人一般瞟向王二麻子和霜兒。
定國公眼底暗了暗,“這兩隻畜生在府中行苟且之事,爲正門風,杖斃!”
王二麻子和霜兒都瞪大雙眼,霜兒對天長嚎一聲,“蒼天不開眼啊!”
說罷就一頭衝向柱子,卻被眼疾手快的琉璃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人踹飛了,“想死也莫要在這裡,不是給我們家小姐添晦氣嗎!”
這一腳十分夠力,霜兒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上的肋骨都斷了幾根,偏偏又沒有死成。整張臉扭曲,一副痛苦的模樣。
王二麻子直接軟了腿,“求公爺饒命啊,小的就是想找錢花花,所以才聽信了別人的胡言亂語。公爺,若您能饒過我的性命,小的一字不漏的說出真相。”
國公爺卻直接命人將王二麻子的嘴堵住,“本公爺早就查明清楚,哪裡還需要聽你在這胡言亂語。來人啊,壓下去,莫要污了這裡!”
慕芳菲嚴重迸出寒光,不過一瞬又熄滅了,低着頭沒人看到她的表情。
雖然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可是親眼看到這個所謂的父親爲了府裡的名聲刻意瞞下事實真相,依然讓她十分寒心。定國公並不是個蠢笨的,前後之事必是已經明白了緣由,可爲了利益寧可犧牲她這個女兒。
劉姨娘是劉家人,劉家擁有着萬貫家財,若真的把劉姨娘給擼了下來,這便是意味着與劉家交惡。之前老夫人那般不過也就關進了祠堂不讓出來而已,今日那劉昱明如此行事,定國公也不曾想着爲她這個受害者討回公道。若非是景陸離正好在場,只怕連那點懲罰都不會有。又將事情推給個下人就完事,比推給臨時工還要敷衍!
碩大的家中,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溫情,慕芳菲忍不住冷哼起來。她初來乍到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所以纔會低調行事,沒有利用自己的知識爲這個家謀利,也就是因爲覺得不值。她雖不是萬能的,可想要賺些錢還是有些本事的。畢竟她掌握的東西比這個時代要超前,而定國公府正是最缺錢的。
定國公府講究規矩排場,爲了支撐門面,讓自己不會落入末流世家行列,所以一直硬撐着。這般一來就需要花費很多的銀錢,而定國公的官位爵位能給他帶來的金錢是支撐不起的。加上府裡的人口又多,嬌妻美妾兒女成羣,還爲了場面,所有兒女妾室都有自己的小院。這般一來定國公府佔地就非常大,需要建造的庭院也非常多,這就是非常大的一筆錢。
京城寸土寸金,不比後世房子便宜。不少京城的官宦人家都是住在一個狹小院子裡,打個噴嚏全家人都能瞧見。能撐得起定國公府這樣排場的,在京城裡還是少數的。唯有權臣以及皇孫貴族方有可能。
慕家根基不深,是從老國公爺開始才發跡的,以前不過是寒門之家,這也意味着原始的積累少。定國公又比不上老定國公,在朝中並無建樹,所以想要撐得住一等國公府的排場還是很困難的。
慕芳菲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否則爲何五個兄弟姐妹裡,唯有她顯得最多餘?雖說中間的人往往是被忽視了些,可也不至於這般吧?從前還覺得這樣也不錯,沒人要求她什麼,她只需要扮演一個乖乖女就好了,可越長大其中弊端就顯露出來了。慕芳菲現在開始擔憂自己的婚事起來,從前並無多大概念,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她非常不信任這對夫妻。
若真給她尋了個像劉昱明類型的人,慕芳菲想到這不由打了個寒顫,這不是逼着她浪跡天涯嗎!
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俊俏帥氣的臉龐,如果是那個人,興許就沒有那麼可怕了吧?
雖然這兩件事被極力壓了下去,可依然在府裡傳開了。尤其是劉昱明騷擾一事,因是發生在人來人往的寺廟裡,而且又有外人蔘與進來,因此傳得沸沸揚揚的。雖說劉昱明被景陸離罰了,可就如同劉姨娘所說,爲何偏偏是你遇到而不是別人?
世人總覺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不管如何辯解,也會覺得慕芳菲也要負責任。若不是她給劉昱明念想,劉昱明一個商賈之子如何會這般大的膽子,敢去砸定國公嫡女的門?
再加上若有似無的傳出當晚慕芳菲院子裡遭賊一事,還處理得十分狠厲,更讓人產生無限遐想。莫非是白天的醜事傳開了,另一位姦夫得到消息,一時惱怒所以纔會連夜入府詢問?結果被逮到,就被冠以盜賊的名聲。
對於女子,世人總是要求十分苛刻的,即便只是一丁點的錯也會被無限放大。而現在事關名節,又湊巧的讓人不可思議。實際上這種事並不會傳成這副模樣,只要稍加控制,也就不會傳得太厲害。劉姨娘雖然想將慕芳菲抹黑,纔好成全她與劉昱明的婚事,卻也不想整個定國公府被抹黑,這樣只會讓自己的兒女也受到牽連。嫡女都如此了,庶女庶子豈不是更加作風不正?
可定國公在朝中有政敵,之前又因那繡作之事將曹貴妃一派打個狼狽,定國公以及創作者慕芳菲早就被那派的人恨死,所以一抓到把柄可不得使勁的潑髒水。此人如此不檢點,只怕那驚人技藝也摻了水分!於是,這使得這樣的流言蜚語越演越烈。
這下就連定國公都坐不住了,可又不能如何,因爲根本就堵不住悠悠之口!也抓不住那個傳播之人,說的人太多根本找不到源頭。
砰——
“你就不能檢點些,如今傳成這副模樣,連我的名聲都受損了!你嫁不出去別連累我啊!”慕芳馥一腳踹了進來,怒不可恕道。
雖然已經過了小定,可只是訂婚,慕芳馥要嫁給趙王要兩年之後。只要沒有嫁過去一切就不是定局,況且若是名聲受損,即便嫁過去也難以站穩腳跟。慕家出名的一點就是規矩嚴!現在出了這事,讓整個慕家名聲都一落千丈。
慕芳菲早就從景陸離那得了消息,這次的事有曹家人的手筆,幕後推手與那韓菲夢脫不開干係!韓菲夢投靠了成王,成王派人去海外將那些農作物引到大炎,日前剛剛抵達京城。據出使的人帶回消息,這些農作物果然像韓菲夢所說的一般,產量大、比水稻小麥容易種植,不挑地,只用下等田就能種出上等田的產量來,是非常好的果腹之物。
這使得成王極爲信任韓菲夢,韓菲夢一直對慕芳菲有怨恨,不趁機潑髒水她就不叫韓菲夢了。慕芳菲的名聲弄臭了,她這個曾經的‘敵人’很容易讓外人覺得韓菲夢是無辜。
如今韓菲夢又開始活躍在人前,對外若有似無的那哭訴自己是如何的倒黴,錯信了他人。其意不言而喻,都紛紛指向慕芳菲呢!
不僅如此,就連趙王王妃也是幕後推手之一,但是針對的人並不是慕芳菲而是慕芳馥。這也是打了曲線救國路線,典型的想要這些事變得更熱鬧,到時候不用她出手,慕芳馥沒進門就矮了她一大截。
慕芳馥想要去揪慕芳菲的領子,卻被慕芳菲閃開了,“我再檢點又哪能多得過那些??之人的惡毒心思!那些人現在就等着看我們的笑話,你信不信你在這裡碰碎了一隻杯子,第二日就有人將今日之事越描越黑。說你抓到我的把柄,所以纔會憤怒訓妹。可你以爲這樣就讓你解脫出來了?別想了,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的名聲不好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難道還沒有看明白嗎,這是有心人故意的,有些人還是衝着你來的!”
慕芳馥雖然怒火快將自己給炸開了,卻因這句話平靜下來,眼中閃出灼熱的目光,“你的意思是那個賤女人的手筆?”
不用說明白,慕芳菲便知慕芳馥說的是誰。
慕芳菲不知心中是何滋味,這個世界太瘋狂,妾室也是個三兒,卻能如此囂張。聽聞慕芳馥以前和那趙王妃還是認識的,據說關係還不錯,現在卻……
呵呵,果然自古閨蜜最坑。
“是不是你去問爹爹最明瞭。”
慕芳馥的火氣慢慢將了下來,整個人沒那麼衝動,她畢竟不是慕芳容,一炸開就收不住了。可嘴裡依然道:“你行事就不能小心些,惹來這麼多麻煩,你自個又好哪去了。”
慕芳菲也很無奈,“別人非要害我,我就是反擊了也惹來一身騷我有何法子。要怪就怪出始作俑者,若非是她腦子糊塗,想些有的沒的,至於將整個慕家都拖下水嗎!”
慕芳馥陰測測道:“不用你提醒,我必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慕芳菲最近日子不好過,劉姨娘也同樣如此,畢竟大家其實都很明白這些事的原委。之前只害了慕芳菲一人,衆人倒也就不太在意,可現在事關所有人了,就無法忍受了。
現在就連定國公都沒有給劉姨娘好臉色,已經許久沒有宿在劉姨娘那裡,就連劉家人都不待見劉姨娘。畢竟劉家人和定國公府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害得劉昱明徹底是廢了,景陸離那五十板結結實實打下來現在已經去了半條命,雖然不至死,可後半生就會這麼常繞牀榻,只怕連那事都沒體力去做了。
劉昱明再不爭氣也是劉家的子孫,而劉姨娘不過是族中的女子而已,親疏一目瞭然。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因爲劉姨娘將劉昱明帶壞了!偏還沒計劃好,所以才惹來的禍端。劉家人不敢找定國公的麻煩,就挑軟柿子捏,將氣撒在了劉姨娘身上。
劉家那邊已經在族裡重新挑選一個女子準備給定國公送過來,已經徹底放棄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劉姨娘。
慕芳菲好不容易將慕芳馥這個瘟神打發走,心裡無比憤怒。這個韓菲夢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樹欲靜而風不止,難道這個世界註定只能存在一個‘特殊’的人,兩人好歹也是‘同類人’爲何偏偏就要相殺!
慕芳菲心底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將韓菲夢撕碎。
這時慕允澤竄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叫嚷着,“四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慕芳菲心裡咯噔了一下,最近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心裡都有陰影了,“怎麼了?”
慕允遒氣都沒捋順就那着急道:“有人來跟你提親了,父親母親怕是要答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