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看着她,突然感興趣地道:“你知道嗎?太子根本把你們當成了棄子,她在池天享受着呢,而且又新招納了兩位男妃,每天吃喝玩樂,不亦樂乎,你在大牢裡有沒有想到,她會如此?”
“你怎麼知道,在胡說什麼,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格亞清水冷冷地道。
景雅知道她相信了,要不然她說話可不是冷的,而是溫柔地一刀。
“你得相信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把我父親救出來了,我們也看到西鳳凰了,她好得很呢!”景雅笑眯眯地,她也學會了她說話的樣子。
“救出來?在哪裡?”格亞清水拋出了問題。
“在哪裡我幹什麼告訴你,如果你通知了殘黨去找我父親怎麼辦!”
“原來格央金並不在這裡呀!”格亞清水臉上露出了冷笑。
景雅知道自己的話裡有漏洞,但是她纔不管這些:“我爹爹當然不在這裡,他在極安全的地方,你知道了也找不到,又怎樣?”
“我找他做什麼,他又不是我爹,只是你告訴我這樣有什麼目的嗎?是又想從我的嘴裡套出什麼來?”
“你的嘴裡除了牙和舌頭,也沒有什麼了,我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景雅的眼睛亮了,“我想畫畫找一個模特,但是她們都不願意讓我畫,我想起,你也是美麗的,身材一定挺好的,你讓我畫,如何?”
“什麼畫?”格亞清水覺得她這樣的表情,光是一個簡單的畫畫,肯定不是。
“就是你脫光了衣服讓我畫好不好?”景雅笑着道。
說着眼神如刀,在剝着她的衣服。
格亞清水聞言,一直冷靜的臉上換了好幾個表情,牙也咬了好幾次:“你在報復我!”
“是呀,我就是報復你,又怎麼樣?”景雅耍着無賴,她在牀上躺着太無聊了,所以,不給自己找點事做,怎麼可以。
“當初,我只不過是想替你試試赫連煜,說到底也沒有真的殺了你,你該恨太子,是她提議,要綁架你來換將軍的軍隊,同時打擊四王,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你別太過份了……”格亞清水顯然是有些急了。
“你說這些話,是代表你在害怕嗎?”景雅聲音仍舊溫柔,終於這個格亞清水在自己的面前不裝腔作勢了,她還不趁機折磨折磨她?
“是呀,光着身子給你作賤,我不如死了!”
‘你還真不象你的主子,太子就很無恥,找了那麼多的男人,她心裡還想着要找女人,你這一點,倒是讓我很佩服^’景雅說的是真的。
她沒有想到格亞清水在那樣的太子手下,還有一點兒正經的。
“太子是太子,我們當臣子的,不該枉議!”
“可是我真的很想畫呢,這是一種藝術,你的畫像將來會被我展出給大家欣賞……”
景雅說的很認真。
而聽在格亞清水的耳朵裡,這是赤裸的威脅,而且很有份量。
她不再開口,只是板着臉孔,眼睛恨恨地盯着景雅。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畫呀,難道畫的名字叫:憤怒的羔羊?那人們豈不會鄙視我?”景
雅心情很好的樣子,說得極輕巧。
見格亞清水還不理她,她吩咐晴兒:“把她的衣服都脫了……”
晴兒有些害羞,而格亞清水一聽她要來真的,突然冷笑道“你再近前,我咬舌在你面前,用我的血來詛咒你,從此斷子絕孫!”
景雅一聽打了一個冷戰:“你好惡毒呀……”
格亞清水全身戒備,如一隻刺蝟,景雅看見她如此,她笑了:“好了,我不畫你了,那你給我推薦一個人好不好,讓她來代替你!”
格亞清水冷冷地道“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從來不會出賣我的屬下……”
晴兒沒有敢繼續走,而是看着景雅。
景雅聞言,倒是精神一震:“好,就衝你這句話,我不會再難爲你,正所謂各爲其主,你的確是奉命行事,我們的恩怨就此勾消,晴兒,把她帶回去吧!”
景雅是一個善良的人,她的確不會做出強人所難的事情來。
格亞清水沒有想到景雅這麼輕鬆地放過自己,她站起身來,想了想,開口道:“你以後遇到有一個叫逮昊天的男人,你注意他的左手……”
說完她便轉身不再說話。
注意他的左手?
爲什麼她會覺得以後自己會遇到逮昊天?
她還知道些什麼?
景雅本想帶她回來,不過她知道,她能告訴她這些,就是因爲自己對她的尊重,她不想說的,怕是她怎麼問也不會再說了吧,而且很可能她會真的咬舌自盡,到時候自己可沒有辦法象大家交待,也許以後她還會有用處呢!
這畫沒有畫成,景雅躺了下來,她還在流血,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恢復,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以後的生活有影響,想起那天早上,赫連煜對自己已是夠溫柔的了,說起來,她讓動他纔敢動,她讓停他怎麼樣都立刻停下來,就算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也是停下了,所以,她並沒有覺得很痛苦,沒有想到,在這裡等着她呢。
她在想,如果赫連煜這會兒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是不是會很擔心?
日子過得很快,終於第四天,景雅可以下地了,前方也傳回了軍報,他們打到了駐馬店,那個駐馬鎮景雅可是很熟悉,在那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是在那裡,自己才意識到她離不開赫連煜。
楚狸和李筱陽也是在軍營裡悶得很,終於她能下地了,楚狸讓她陪着她們一起去買東西,當然,跟着的侍衛明着暗着的,都是打一場戰爭了。
景雅一直坐在轎上,終於到了地方,她才下轎,一行人買了不少的東西,楚狸很有心情,景雅也當然有心情,誰躺在牀上那麼久,誰都會有心情的。
楚狸怕她抻到,很小心。
大家都走得很慢,街上的百姓仍象往常一樣輕閒,這種狀態讓景雅很是喜歡,她覺得她可以仿清明上河圖畫一個林城衆生圖。
所以她坐在酒樓的窗前一直往外看。
楚狸吃着菜嘴裡道:“早聽小兵們說這家的醋魚最好吃,果真很好,還有這腰花,竟然吃不出腰花的味道!這鮑魚的味道就一般了……”
在古代鮑魚並不值錢
。
景雅聽到她的評說,自己也嚐了一口,味道極淡,不適合她這種重口味的。
於是她又看向窗外。
“你在看什麼呢?”李筱陽開口道。
“我在構思!”
景雅的話只有楚狸能聽懂。
突然地景雅站起來,急步走到窗口往外觀看,嘴裡道:“那是誰!”
兩個女人沒等她出聲已是跑到了她的身旁,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就沒了,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看清。
“景雅你看着象誰?”楚狸問道。
她相信景雅,尤其在她成功的展示了她的敏感之後。
景雅嘆了口氣,疑惑地道:“我看着怎麼象淥王?”
這一句可好,李筱陽一下子跳了起來,而楚狸的臉色也是變了,她不怕別人,就怕那個變態,他怎麼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在池天嗎?”
景雅看着她們的樣子,不由地道:“也許是我看錯了吧,我們其實也不用擔心,有大軍在,他還能怎樣!”
“怎樣?你沒看見那些假面嗎?劉堅能弄到,他估計也能弄到,他一定會想辦法混進軍營的,變成我們熟悉不熟悉的人,都能接近我們……”李筱陽開口道。
楚狸也是嘆了口氣自己在皇城的時候,那麼誘捕他也沒有起到作用,她以爲他怕了放棄了,現在明白,他不可能放棄的,這輩子算是和自己耗上了,她該怎麼辦,她倒是不害怕,但是捉也捉不到他,他就這樣神出鬼沒的,讓人心神不寧,倒是有的。
看着楚狸的樣子,景雅倒希望自己看錯了,可是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不可能看錯!
只是他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街上,明知道皇后娘娘在這裡吃魚,已清了場了,他不怕被他們看到嗎?
一定不怕!
也許他在享受她們提心吊膽給他帶來的快樂。
景雅怎麼覺得自己象是在看現代的變態殺人片。
李筱陽冷哼一聲:‘他敢來就好,他來這裡,證明他與這場戰爭脫不開干係,沒準,他與西鳳凰有交易,讓她來替他完成什麼任務,當初他在皇城的時候,完全有機會帶走言兒,可是他沒有,倒是他也有坦蕩的一面,他挑起戰爭就說得通了,他自己沒有兵,借別人的兵想打赤炎,他大概是想正面的奪赤炎的江山,這樣說來,就解釋得通了!’
“哇,你分析得真有道理!”楚狸很感慨地看着李筱陽,在她的心裡,李筱陽是大氣的,衝動的,有魄力的,但就是和這種聰明不挨邊,現在她聽她的分析都覺得非常有道理了。
李筱陽被她一誇還有些不好意思:“是呀,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結論,不過,合理好像跟那個男人不太挨邊,也許他當時只不過是頭腦一熱,就把言兒還給你了呢,也許當時是他神智不太清楚,後來後悔也不一定!”
景雅並不知道那些事情,但她聽着就覺得麻煩。
這淥王看起來。比西池的大軍都難以解決。
他們該怎麼收拾這個淥王呢?
她覺得這件事情,她夠嗆能使上勁,不過,她這一次又是想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