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綁架之重傷入院
林府早已經炸開了鍋,林老太太,林夫人在房間裡已哭昏過好幾回了,二夫人三夫人、丫環們及左右鄰居正在圍在身邊不停地勸慰,幾個年幼無知的孩子也在哭鬧不停。
管家讓兩個長工將林興國擡到院子中間輕輕放下,站在院子裡的一個丫環與林家的幾個鄰居立即圍了上來,一見林興國閉着眼滿身是血臉色蒼白地躺在門板上,他們頓時驚呆了,那個立即丫環尖叫着跑進林夫人的房間,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本來屋裡幾個鄰居正在七嘴八舌的勸慰林夫人,聽到丫環的驚叫,屋裡立刻鴉雀無聲,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這個丫環身上,丫環臉色煞白,眼睛驚愕的瞪得老大,雙手捂着嘴顫抖個不停,已說不話來了,
“老爺……老爺他……前院……”
林夫人立即停止了哭啼,極爲驚恐地起身,兩個丫環攙扶着她匆匆向前院走去,前院早已混亂不堪,管家正忙着安排兩個長工備車,套馬;一羣鄰居默默地圍在院中間林興國周圍,不停嘆着氣,還有幾個老年鄰居正在用袖角輕輕抹着眼角。林夫人見狀驚恐到了極點,雙腿立刻雙腿一軟站立不住,兩個丫環急忙用力地攙住,林夫人旋即大哭:
“志男……,是我的志男嗎?”鄰居們一邊用着憐憫的目光看着林夫人,一邊默默地閃開。出現在林夫人面前的卻是臉色煞白的林興國,他的上半身滿是鮮血左手捂在右肩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的一塊門板上,林夫人立即癱倒了下去,昏厥了過去。二夫人與兩個丫環連忙扶住她,二夫人不斷用手指不斷地掐住林夫人的人中穴,一個丫環拿來一條涼毛巾敷林夫人頭上,林夫人過了半晌才甦醒過來,幾人連忙將林夫人攙扶到林興國面前,
“興國啊,興國,你這是……”她跪坐在林興國面前,緊緊握住林興國的一隻手,
“興國啊,你可不要嚇我啊!”一邊說着放聲大哭起來,林興國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
“夫人,我……我……沒事,這事……不要告訴……母親。”
“兒啊!我的孩子啊!”林興國話還沒說完,林老太太在衆人攙扶下哭喊蹣跚而來,鄰居們急忙閃開。
“上天啊,我林家究竟作了什麼孽,讓老天爺這麼懲罰我的兒孫,如果林家真有什麼罪過需要上天懲罰――那就懲罰我好了!”老太太一邊顫顫抖抖地被衆人扶到林興國的面前,一邊哭啼道。
她拄着柺杖老淚橫流地坐在林興國身旁的土地上,一邊撫摸着林興國的臉一邊哭着道,
“兒啊!”
衆人皆潸然淚下。林興國伸出一隻手握住母親的手很是吃力地說道:
“母親,我……沒事。”
這時車馬已備好,二夫人與三夫人從林夫人居室裡抱來幾牀被子鋪在車上,管家又從賬房支取了三百塊銀元,衆人將林興國小心翼翼的駕到車上,
“你們慢一點放,慢一點放。”老太太拄着拐痛心疾首地在馬車旁邊喊道。
這時三老爺趕回來了,他一直躲在村裡一個偏僻的賭場裡,丫環好容易才找到,看到眼前的場景也頓時覺得手足無措。
“興業!你到那去了!到現在纔回來!”老太太生氣的盯着三爺用力地摔打着柺杖說道,三爺低頭無語。
“大哥,他沒事應該沒事吧。”興家一邊嚅囁着一邊快步走到了馬車跟前,抓住林興國的一隻手道,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林興國睜開雙眼向三爺勉強地笑了一下,
“我……沒事,三弟,照顧好母親。”
“我知道了,大哥。”三爺眼中噙着淚道。
林夫人堅決要跟車而去,雖然衆人勸慰其在家休息一晚再去,但其堅持要去,最後林夫人及管家近房等一行十餘人在黃昏時分趕着兩輛馬車匆匆向徐州趕去。
晚上九點,林家客廳裡仍然是燈火通明,在以往這個時候林家莊的村民都早已進入夢鄉,但這晚對於林家來講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老太太坐在客廳中間長吁短嘆,林家莊的幾個有威望的鄉紳也陪坐在一旁,不停地抽着菸斗,三爺則在客廳中間揹着雙手焦慮萬分的來回走個不停,將近十點的時候院門前突然傳來一陣馬嘶聲,是追趕綁匪的人們回來了。老太太急忙站起了身來,其餘的則人起身迎向到客廳門口,二爺手裡提着馬鞭與虎子風塵僕僕地快步走了進來,衆人的期盼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二人身上,二爺看了老母親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緊閉着雙脣,盯着眼前的地面,一言不發。林老太太頓時明白了幾分,她擡起頭兩眼發直愣愣地地望向漆黑的廳門外。
“二哥,志男呢?”三爺奔過來抓住二爺的兩條胳膊急切的問道。二爺緩緩地擡起了頭來,
“對不起,母親,我們沒有追到。”二爺嚅囁到。
老太太聽後楞愣地重重跌坐在椅子上,二爺與三爺急忙連走幾步上前半跪在母親身旁,一人握着母親的一隻手,連聲喊道,
“母親!母親!您沒事吧!”
老太太好長時間才常常籲出一口氣,“唉――,難道我林家真該有此一劫。”
原來一行人一直向南追到了離林家莊五十里外的黑風山,眼看就要追上,綁匪們卻拐進深山中,頓時失去他們的蹤跡。一行人又在山裡搜尋了近一個小時,仍一無所獲,眼見天色已黑,只有返回。
半天后老太太才擡頭看了二爺一眼,嘆了一口氣道:
“興家,廚房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你帶領鄉親們去吃一些吧。”
“是的,母親。”二爺起身答道。
衆人堅決推辭,紛紛起身同老太太告辭,並勸慰老太太不要過分傷心,身體爲重,以靜待變。老太太對衆人表示了感謝並讓三爺二爺送他們至大門外。這一晚林家雖準備了幾桌飯菜,但卻無一去吃。二爺與三爺送將鄉親們送走後,立即備馬準備連夜趕往徐州看望大哥,林老太太也堅持要跟去,在二夫人三夫人與丫環僕女等人的極力勸慰下才留在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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