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3、初戀之“親愛的,你在哪…
一週時間在痛苦的煎熬中緩慢地度過了,終於又開學了。林志男帶着準備送給楚楚的風鈴來帶到學校,但林志男卻無法找到楚楚,她已經從英華女子學校畢了業,此外他只知道她住在都市花園小區裡,但那裡面有一千多戶,林志男也不知道她住哪一戶。
林志男憑直覺楚楚在自己開學後一定會來學校找他,但他等了整整一週也沒有見到楚楚的影子。由於剛開學,同學們一暑期沒有相見,紛紛安排晚上飯店聚餐。可爲了怕楚楚可能晚上到自己的租住地找自己,林志男推掉了所有的邀請,每晚都把房間裡的所有燈都打開,等到很晚纔會睡。
但又一週過去了,也沒能等來楚楚。林志男再也沉不住氣了,週一週二連續兩天到英華女子學校打聽,但與楚楚相好幾個同學也已經一起畢了業,下一屆的學生對楚楚也不知所蹤。林志男在週六下午又去了楚楚住的都市花園小區,林志男一下午走遍整個小區,見人就問,人們都紛紛搖了搖頭,不知道楚楚住在哪兒。最後到了一片別墅區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林志男連忙問道,
“老伯,您知道楚楚小姐住哪嗎?”
老年男子鄒一下眉搖着頭道,
“不知道。”
“噢,那您知道天龍實業的楚經理住哪嗎?外號金鼠。”
“噢,”那個老年男子極其驚愕地上下打探林志男一番,彷彿只要與金鼠有關係的人都是黑社會。
“前面第三幢別墅就是。”他一面說着一面快速走開了,彷彿在躲避一個患有瘟疫的病人。
林志男慌忙跑到了別墅前,但令林志男失望的是,大門緊鎖,上面的鐵鎖已經生了鏽,透過柵欄可以看見院子裡雜草叢生,看樣子已經好久沒有人住了。這時一個老年婦女從隔壁一棟別墅走了出來,林志男連忙跑了過去,
“大嬸,您知道這家人到哪裡去了嗎?”
那個老年婦女警惕地打量了林志男一眼
“一個多月前搬走了。”
“那您知道搬到哪去了嗎?”
“我哪裡知道。”
林志男在晚上一身疲憊地回到了宿舍,楚楚就這樣從林志男的生活中消失了。林志男真是後悔,後悔自己在暑期裡外出遊玩,沒有在徐州等楚楚。
很快開學已經一個月了,楚楚仍是音信杳無。林志男每天愁容不展,目光也有些呆滯,經常在課堂上發愣走神,老師喊他回答問題,他也根本不知老師提的問題。
在一個瓢潑的雨夜,林志男獨自站在雨中,任雨水抽打着自己,他攥緊雙拳,對着天空“啊――”地大吼了幾聲,他感覺對楚楚的想念從未有如此的強烈。
十月初一天,林志男剛下了第二節課,一個同學走了過來。
“林學員,傳達室有你的信件。”
林志男下樓直奔到門衛室,門衛交給他一個很大的牛皮信封,上面的字跡流利有力,不像楚楚的字跡。當林志男打開的一瞬,腦子轟的一聲,他頓時呆在了那裡,裡面是一張紅色的婚柬。片刻後林志男屏住呼吸用有些發顫的手打開了請柬,只見上面寫着:
茲定於1947年10月5號在興盛大酒店舉辦江勇先生與餘玲玲小姐的婚典。
江勇先生
餘玲玲小姐
恭請林志男先生參加婚宴。
林志男長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笑了笑,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這小子,可真快啊!”
江勇比林志男早了一屆,在去年的學生“反戰”示威事件中,與林志男共住一間囚室,可謂“患難兄弟”,從那以後兩個結下了深厚的友情。江勇在7月份就畢了業,當時林志男還特地在飯店裡爲他安排一場“畢業宴”。但想不到剛他畢三個月就要結婚了。
下午林志男到學校附近的一個郵局給江勇打了一個電話,除了提前給他祝福外,林志男問了他是否需要自己早去兩日給他幫忙準備,江勇告訴他婚宴安排在酒店,沒有什麼需要忙的,林志男講自己會在江勇結婚那天早去兩三個小時,幫他在酒店門口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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