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漓冷笑了一聲,站起來就要走,李總一看急了,趕緊站起來喊住她。
“鍾小姐,你等等,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說!”
鍾小漓轉身看着她,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李總,你的事我並沒有參與,所以也沒必要知道什麼。如果你只是想用我來轉移對方的視線,我想你恐怕找錯人了!因爲你,瑞恩已經被連累進了重症監護室,你的外甥女還有外孫就要變成孤兒寡母了,這些還不夠嗎?”
李總聽了鍾小漓的話,愣在了當場,鍾小漓懶得搭理他直接擡腳走人。
就在剛纔李總閃爍其詞的時候,鍾小漓看見了藏在角落裡的警察,突然覺得很諷刺。
不過即便是如此,她走出會見室還是被人堵在了門口。
“鍾小姐,我們處長要見你!”
鍾小漓擡頭看了一眼身穿警服的男子,冷冷的笑道:“要見我可以,不過我需要律師在場,不知道處長有沒有時間等一會!”
男子皺了皺眉頭,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就掛了電話。
“抱歉鍾小姐,您不能帶律師見我們處長!”
鍾小漓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可奈何。
“這樣的話,我恐怕就不能見你們的處長了,你也知道,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能隨便見警察的。”
見鍾小漓拒絕,男子臉色很是難看。
“見不見你說了可不算,鍾小姐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我們處長見你,那可是擡舉你!”
鍾小漓無語,一個小小的處長而已,竟然這麼囂張。
她也沒跟對方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墨南的手機,電話還沒接通,就見那男子直接將鍾小漓的手機給搶走了。
“你幹什麼?你憑什麼搶我的手機?”
男子冷笑,直接把手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憑什麼,憑我是警察,身爲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說完拎着鍾小漓的衣領就往外拖。
鍾小漓掙扎的要掙脫他的手,結果男子轉身揚起手來就要給鍾小漓一個巴掌。
還沒等他打下來,突然有人衝過來將鍾小漓帶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一拳就將面前的警察打倒在地。
男子都愣住了,摸了摸被打痛的臉頰,竟然毫不猶豫的從腰裡把槍拔了出來。
“你TM的找死,老子今天非斃了你不可!”
顧墨南冷冷的看着面前拿着手槍的警察,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在北城的地面上,誰敢對我顧墨南開槍!”
聽見顧墨南三個字,對面的男子愣了一下,緊接着就有人從會客室旁邊的房間裡走出來,一把將男子手裡的槍奪了過去。
“李剛,你幹什麼?你竟然敢對着顧總拔槍,活膩了是不是!”
這個警察竟然叫李剛,鍾小漓在心裡面腹誹,難不成這個李剛也是個靠後臺的主?
結果,鍾小漓的想法很快就被應驗了。
“二叔,是他們先襲警的,我就是開槍打死他們,錯也不在我!”
被叫做二叔的人,正是那位想要見鍾小漓的李處長,聽見李剛這麼囂張的話,他都禁不住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轉身看向顧墨南,李處長尷尬的笑了笑。
“顧總,您別介意,我這個侄子脾氣耿直,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顧墨南冷笑,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很快監獄長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顧總,剛纔徐書記給我打電話了,您放心,這個李剛我一定嚴肅處理!”
聽見徐書記三個字,李處長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鍾小漓站在一旁看着,只覺得可笑。
不過一個小小的處長,竟然就能有這麼囂張的侄子,還好他的官職不高,不然還不知要猖狂成什麼樣子了。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
顧墨南攬着鍾小漓要離開,身後的李處長卻跑過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顧總,你們還不能走,我有幾句話喲問一下鍾小姐,還請顧總您配合一下!”
配合?顧墨南冷笑,就這麼淡淡的看了李處長一眼。
“你一個外經貿委的處長,有資格跟我未婚妻談話嗎?”
李處長這麼被顧墨南無視,臉色不怎麼好看,他那個侄子李剛一看自己的二叔被人瞧不起,立馬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不就是有倆臭錢嗎?憑什麼在我二叔面前囂張!”
顧墨南冷笑,還不知道是誰更囂張呢,一個小小的警察而已,竟然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
旁邊的監獄長臉色也很難看,誰不知道顧墨南是北城裡可以隻手遮天的人物,可這個李剛卻明目張膽的招惹人家,也不知道這叔侄二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李處長,您有什麼話可以私下裡找鍾小姐談,不用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吧?而且這裡看守所,您這麼不依不饒的,不怎麼合適吧?”
好歹這裡是監獄長的地盤,他在別人的地盤上爲難顧墨南的女人,這個黑鍋監獄長可不背。
萬一被波及,他這個監獄長的烏紗帽也就不保了。
李處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心有不甘,最後還是讓顧墨南跟鍾小漓離開了。
坐進車子裡,鍾小漓還有些想不明白,就問了一句。
“那個李處長爲什麼一定要找我談話?”
顧墨南瞥了鍾小漓一眼,淡淡的說道:“他跟東源的李總是親兄弟,這些年他幫李總做了不少暗地裡的勾當,來找你,可能是想問問你手裡有沒有東源的內部賬冊!”
賬冊?
鍾小漓蹙眉,說道:“我並沒有東源的賬冊,就連上次的那個,還是別人發到我的郵箱的!”
顧墨南當然知道這個,因爲那個賬冊就是他發的。
而至於更的賬冊,顧墨南沒有關注,因爲那些跟鍾小漓無關,所以他沒想過要拿到那些。
可他知道鍾小漓跟這件事沒有牽扯,別人卻不這麼認爲。
所以兩個人回到北冥之後,卻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剛回到辦公室,洛熙就迎了上來。
“顧總,紀副省長在辦公室裡等您半天了!”
紀副省長?在鍾小漓的記憶裡,唯一一個姓紀的副省長,好像是紀言非的父親,也是秦婉言的養父。
顧墨南自然也知道,所以回頭看了鍾小漓一眼,這才牽着鍾小漓的手走了進去。
鍾小漓曾經見過這位紀副省長一面,那是在顧家老宅,紀副省長曾經去看望顧毅年的時候。
那時候紀副省長戴着一副眼鏡,很斯文的樣子,而且看起來很年輕,一身的儒雅氣息,看起來有點文人墨客的味道。
這一次見,卻是大相徑庭。
花白的頭髮,略顯蒼白的皮膚,身上穿着簡單的大衣,手裡還拿着柺杖,哪裡還有副省長的風姿,完全變成了一個垂暮的老人。
看見顧墨南進來,紀副省長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可當看見他身後的鐘小漓,紀副省長的眼中就閃過一絲狠戾的目光。
“顧墨南,你竟然還有臉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這麼做,對得起婉言嗎?”
鍾小漓聞言,將自己的手從顧墨南的手掌裡抽了出來。
可下一刻,手就又被顧墨南握進了掌心裡。
“紀叔這麼說就不對了,小漓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紀副省長顯然很激動,拿着柺杖的手都在爆着青筋。
“你……你還有臉說,當初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讓婉言懷了你的孩子,卻還是被人趕出了北城,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麼會死?好歹婉言還給你生了個兒子,你現在卻又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對得起婉言嗎?”
顧墨南臉色陰沉,目光中的顏色也越來越冷。
“紀叔,從顧彥出生的時候開始,你就很清楚,他不是我的骨肉!”
紀副省長的眸光微閃,但看着鍾小漓的目光卻依然狠戾。
“那是你的障眼法,你爲了不遭受世人的唾罵,才僞造了親子鑑定書,顧墨南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顧墨南冷笑,拉着鍾小漓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坐下,然後走到紀副省長的面前站定。
“紀叔,您從收養婉言的那一刻起,就打起了我的主意,這麼多年,您一次次的將婉言送到我身邊,如果我真的喜歡婉言,早就娶了她了,又何必耽誤了那麼久。四年前,如果不是因爲她,我跟小漓早就結婚了,說不定孩子也跟顧彥一樣大了,所以我不欠婉言的,更不欠你們紀家!”
紀副省長激動的渾身都在發抖,對面前的這一雙人更是恨之入骨。
想起秦婉言,鍾小漓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的芥蒂,不過這樣的芥蒂卻沒有出現在顧彥的身上,她現在在想,如果當初顧墨南把顧彥送回了紀家撫養,還不知道今天回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下意識的,鍾小漓就有些擔心,擔心紀副省長是來討要顧彥的監護權的,還真就不小心被鍾小漓給猜中了。
“既然你們都要結婚了,那是不是可以把那個孩子的撫養權交個我了?”
撫養權?顧墨南冷笑,當初可是他們不要顧彥,然後把顧彥送到顧家不管的,現在還有臉跟他要撫養權?
“紀叔,顧彥現在是我的兒子,他跟我姓,戶口也在我的身上,我不明白紀叔想要討要的撫養權是什麼?”
紀副省長狠狠的瞪了顧墨南一眼,又擡頭看向鍾小漓。
“我不能讓那個孩子認賊做母,更不能讓他管害死她媽的兇手叫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