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派,有點意思。”
木鼎派法舟之中,大長老南宮玄焰信手捏來一點先天之氣細細感悟。
先天之氣沁入他的經脈之中,以一種潤物無聲的姿態優化改善了他年輕時行功不小心留下的暗傷。
“這種好東西,旁人窮極一生也未必能修出一絲,鬼谷派竟守着滿滿一山!”
“若不是那條先天之氣的大龍顯化,恐怕修行界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處寶地!”
一旁,木玉蕨憤恨地說道:“大長老,倒不如我們佔了鬼谷派!”
“這樣一來,既不用舍了那座銅髓礦,又能得到巨量的先天之氣!”
南宮玄焰憤而拂袖:“混賬!若是因爲先天之氣就強佔別人的宗派,我木鼎派的臉還往哪擱!”
木玉蕨雖是木鼎派掌門,卻對大長老的威勢很是忌憚。
只因大長老是修真界最好的丹師之一,而丹藥,是木鼎派的立身之本。
他連忙垂手:“大長老教訓的是!”
倏爾,南宮玄焰面色陰晴不定地說道:“得找個宣稱纔好,強買強賣,不是我木鼎派的作風。”
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木玉蕨眼裡重新恢復期待的色彩:
“大長老放心,那鬼谷派掌門陳抱朴仗着自己是仙人之後,做事跋扈的緊!”
“只要我們在鬼谷派舉行煉丹大會的時間夠長,肯定不愁找不到他的錯漏!”
“阿嚏!阿嚏!”
廚房中,正在做飯的陳抱朴連打了兩個噴嚏。
“哪個王八孫子在背後罵我?”
陳抱朴正疑惑間,大殿門前傳來兩聲隆隆的巨響。
他將湯煲封好,解開圍裙走出廚房。
遠處,一青一紅兩個數十丈高的丹爐落在鬼谷派大殿前。
陳抱朴心中不住暗罵:
“嘶......木鼎派狗大戶啊...居然拿捏麼多梧桐神木鑄兩個破爐子!”
“這兩個爐子要是給我用來修太陽能聚靈陣,送三個老頭子飛昇也不是什麼問題啊!”
接着,木鼎派法舟上飛出一副巨大的卷軸,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賽程。
陳抱朴看着這幅又臭又長的卷軸頭皮發麻:“天元九年八月廿一,胡小娟對李郎。”
“天元九年八月廿二,孫平對棘突。”
......
一副賽程卷軸又臭又長,每天還只有一對對手比賽,其中還分成了煉氣組、築基組、金丹組。
陳抱朴簡要估算了一下,這幅卷軸比完要用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修真界的人效率都這麼低下的嗎?
木鼎派法舟上,木玉蕨哈哈大笑:“不愧是大長老!夠不要.....高!”
南宮玄焰撫須而笑:“我正道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
“咱們借鬼谷派的寶地舉辦煉丹大賽,爲了公平,統一使用木鼎派的鎮牌之寶水火造化爐,用時長一點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嘛!”
木玉蕨站在法舟之上,俯瞰鬼谷派全貌,冷哼一聲:“兩年時間,藉着海量的先天之氣,我木鼎派定能涌現一大批基礎紮實的修士。”
“不過幾年,定會出現一大批金丹修士,運氣好的話,元嬰修士也會出現不少。”
“屆時,整個修真界都會任我木鼎派予取予求,又何用丹藥來換取資源?”
“屆時,培養幾個仙人出來也未可知嘛?!”
木玉蕨在法舟之上陷入對木鼎派未來的無限憧憬之中。
暗處,一張血盆大口咧嘴輕笑,,露出尖銳的獠牙。
“哼...木玉蕨已經開始陷入心魔之中,他們的大長老也是心術不正之輩。”
“陳抱朴,木玉蕨,等你們兩敗俱傷之時,就是我鯊魚辣椒出世之日!到時候,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鬼谷派中,衆人紛紛嗅到一絲不詳的氣息。
葉晚晴和郭靖飛身來到陳抱朴身邊。
郭靖甕聲甕氣的說道:“掌門,木鼎派恐怕不是像在咱們鬼谷派舉行煉丹大會這麼簡單。”
葉晚晴也點點頭:“對,恐怕木鼎派是想要謀奪天道賜予我鬼谷派的運道福祉。”
“嗯......”
陳抱朴抱着膀子陷入沉思:“天道賜給鬼谷派的運道福祉是什麼?”
一言既出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是啊?都說仙人飛昇會有天道賜福下來,天道賜給鬼谷派啥了?
一條肉質很筋道的鰻魚?
一羣在修築神廟逃亡的苦力?
在木鼎派眼中視若珍寶的“先天之氣”,與鬼谷派衆人而言只不過是郭靖吐納的“代謝物”而已。
其本質與放的屁如出一轍。
三人都沒有往先天之氣上聯想,只以爲是木鼎派人傻錢多。
葉晚晴訥訥地說道:“也許...是棋盤山的那座銅髓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