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鬼谷小山內,陳抱朴正在將修復完畢的靈力太陽能的供能線接到聚靈陣主線上。
太陽星強大無匹的能量被九千塊太陽能板吸收,匯聚成靈力的洪流送往那座早就成了精的聚靈陣。
聚靈陣發出一陣舒服的詠歎:“哦哦哦!我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正在體內涌動,快,啊,不要停!”
陳抱朴抄起榔頭便砸在聚靈陣的表面上:“嘬靈氣就嘬靈氣,你叫那麼騷幹嘛?”
“哦哦哦哦~我要暢快淋漓地一舒胸臆,讓全世界都知道,鬼谷派裡有一個雙腿不能動彈但身殘志堅的偉大詩人。”
聚靈陣對陳抱朴的無情頭錘表現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引得陳抱朴一陣陣惡寒。
“哦哦哦,哦你媽個頭啊!”
陳抱朴抄起扳手敲得聚靈陣啪啪作響,卻只換來一陣更加高亢的“哦哦”聲。
天空中的雲層裡,蜀山的劍男人衆看着陳抱朴的屁股嘖嘖稱奇。
大師兄捏着下巴,猶疑不定地思索着說道:
“嘖,你們說,小師妹怎麼就看上這麼個貨呢,聽着名字,陳抱朴,一點也不炫酷,長得也一般,完全比不上本尊嘛。”
“大鳥,你說是不是?”
被點名的精壯三師兄抱着膀子齜牙咧嘴:“我特麼叫巨雀!”
“你看看這臭小子,手裡拿着個破扳手敲敲打打的,哪有劍仙的樣子嘛。”
“真不知道小師妹看上他哪一點。”
蜀山弟子入了道以後便不再使用凡塵俗世的名字,也沒有道號,而是以劍爲名,人就是劍,劍就是人。
常年居於劍崖的劍男人們大都疏於世事,對於畫風不同於自己的陳抱朴是難以有認同感的。
陳抱朴也察覺到了天上的不對勁,他回過身朝着天上喊道:
“上面的朋友,不要鬼鬼祟祟的了,下來聊聊吧?!”
劍男人們臉色一變:“糟糕,他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明明只是一個金丹,竟有這份眼力?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大師兄一馬當先刺下雲層:“陳抱朴,看劍!壑鬆!”
“巨雀!”“辟邪!”“飛星!”“神虹!”
......
剩下的一衆小師弟跟隨在大師兄身後,近百把劍男人組成蜀山無往不勝的鳴劍破雲陣。
陳抱朴伸出右掌作阻攔狀:“別!不要!嘶......”
話音未落,只聽得外面“噼啪”之聲響徹雲霄。
數百號劍男人紛紛貼在鬼谷派剛剛修好的護山大陣上,動作出奇的一致,都是四仰八叉地糊在上面,劍自然垂在胸前。
陳抱朴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頗爲無奈地說道:“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聽勸。”
聚靈陣冷哼一聲:“打人都沒力氣,還說自己是黑社會。”
大師兄壑鬆慢慢順着鬼谷派護山大陣的弧度滑落,鼻孔裡潺潺流出的鮮血畫出兩道長長的紅線。
“爲......爲什麼你能以區區金丹修爲發現我們......”
隨着壑鬆的話音落下,小一百號劍男人紛紛順着鬼谷派的護山大陣滑落,留下一副鮮紅色的噴墨藝術曲線。
陳抱朴席地而坐,出言問道:“你見過誰家的雲會組成一個極其規整的劍形狀嗎?”
壑鬆聞言用力抽向巨雀的肩膀:“都他孃的怪你,我就說這樣不行吧!”
“你非得說弄個劍形狀的雲比較炫酷!”
“現在怎麼辦,這小子躲在王八殼子裡不出來了!”
精壯大漢巨雀伸手抹去口鼻間的鮮血,衝着陳抱朴破口叫陣:“陳抱朴,你有本事出來啊!”
“別躲在裡面不說話,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搶我們的小師妹,你有本事出來啊!”
陳抱朴心說這都哪跟哪,怎麼我就搶你們小師妹了?
鬼谷派最近就來了一個女的啊?還是送禮來的,而且還把人留下了。
這幫傻缺說的不會是葉晚晴吧?
陳抱朴衝着大殿回頭喊道:“喂,葉晚晴!是不是你師兄弟找你來了?”
正在大殿包餃子的葉晚晴穿着圍裙便走了出來,一步三搖的模樣將“嫵媚”二字述說到了極限。
蜀山的劍男人們看到風情萬種的葉晚晴紛紛支棱起沖天的劍意。
剎那間,鬼谷派周圍終年不散的雲霧都被刺穿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葉晚晴看到一幫劍男人身上的蜀山劍袍,嬌軀止不住地顫抖。
難道說,自己魔宗身份暴露了?
雖說自己現在已經是元嬰修爲,可,對面的人是蜀山劍修啊!
“宗主!宗主救我!”
葉晚晴梨花帶雨的一句話讓陳抱朴腦子裡腦補出一章十萬字小作文。
難道說,晚晴是這幫劍男人豢養的女修,受不了他們粗魯的壓迫逃出來尋求鬼谷派庇護的?
這樣一來,家師剛剛飛昇時,這小姑娘立馬就能找上門來就解釋的通了。
爲了保命嘛!
陳抱朴一把將葉晚晴爛在身後:“晚晴放心,有我在,必不讓他們傷到你一根寒毛。”
鬼谷派裡面正上演着英雄救美的老舊戲碼,護山大陣外面卻熱鬧非凡。
巨雀暗搓搓地傳音給壑鬆說道:“好啊你,壑鬆,我看透你了,居然因爲一個女人就支棱起了劍心。”
“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作蜀山的大師兄,回去就把位置讓給我吧!”
壑鬆不服氣地說道:“你個老鳥,別以爲我沒看到,就你支棱的最快!”
邊緣處,一個面相陰柔的男子注視着面前的一切,心中響起一道邪惡而充滿誘惑的聲音:
“蜀山,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