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抱朴再三掙扎後,還是拒絕了那幾個蕭蕭嫋嫋的小尼姑。
原因無他,葉晚晴對她們的態度實在是太太太怪了。
陳抱朴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人爲什麼會對走路一步三搖的制服誘惑產生生理厭惡?
他依然記得嶽不羣離開時候那悵然若失的眼神,完全不像是託孤失敗,更像是目的沒達成的遺憾感。
時間眨眼來在十天後,陳抱朴與葉晚晴二人乘着大壯航班早早來到牛首山等候。
時至傍晚,也沒見嶽不羣等人前來會和,陳抱朴表現得有些蛋疼。
“晚晴啊,咱們別是被人誑了吧?”
葉晚晴坐在一塊乾淨的大石頭上,左手託着腮,望向天邊出神:“嶽不羣這人我是有所耳聞的,向來比較守信,至少在準時這件事來說,比較守信。”
“最近不是傳聞有個什麼一休劍盟也在找羅摩遺體麼,還順道會割男人的...”
“我懷疑恆山派的人遭到了一休劍盟的毒手。”
陳抱朴下意識地問道:“你要說岳不羣遭了一休劍盟的毒手我還能理解,可恆山派那是一幫尼姑啊...”
“難道......?”
葉晚晴面露苦澀地點點頭:“嗯......”
陳抱朴倒吸一口涼氣:“嘶......修行中人果然奔放,居然還能有集體這種操作的。”
這羣俏尼姑鬆鬆垮垮的沙彌制服下面,居然有能遭到一休劍盟毒手的東西。
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二人正閒聊間,遠處傳來一聲尖細的冷笑:“哼,聖女,連這等辛密都與外人說起,果然你的心已經不屬於聖教了嗎?”
陳抱朴打眼觀瞧,這不是嶽不羣又是誰?
只不過原本面如冠玉的君子劍此時恐怕已經是遭到了一休劍盟的毒手。
原本白皙無須的面龐描眉畫臉,就連眼線都輕輕用暗紅色塗抹,滿臉的詭異邪氣,全沒了君子劍的氣度。
修行中人的時間很長,動輒閉關都是以數十年來計算。
可修行人的時間也很短,纔不過十天的時間,就將一箇中年老帥比扭曲成了變態老太監。
“嶽掌門,你這是......”陳抱朴試圖與嶽不羣打個招呼,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補救的餘地。
畢竟,嶽不羣雖修爲不算特別出彩,也是個中規中矩的金丹,曾經也還算是正義的夥伴。
如果能拯救回來的話,對於陳抱朴還是能有很大的幫助。
嶽不羣在天上傲嬌地昂頭看天:“哼,滿心污濁的臭男人,不要和我說話。”
“誒?嶽掌門?”陳抱朴苦惱的撓撓屁股,“這拳可不興亂打啊!”
“你不能因爲動了手術就否認自己的性別吧?”
“什麼叫滿心污濁的臭男人,你現在不也是男人嘛?只不過不完整了而已。”
作爲一個浸淫在飲食之道上兩千多年的傳奇修仙者,陳抱朴對於“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項技能很是精通。
嶽不羣飛身而起,扎向陳抱朴:“臭男人,果然你的嘴和你的心一樣臭,看劍!”
這一劍又快又狠,陳抱朴險些避之不及,得虧一旁的葉晚晴眼疾手快,依靠元嬰期的強打肉身捏住了嶽不羣的劍柄。
陳抱朴飛身閃出數十丈,憑藉強大的目力,可以看到葉晚晴捏劍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真不知道《辟邪劍譜》有何神奇之處,短短十天,竟能讓之前平平無奇的金丹嶽不羣能夠發揮出遠超金丹的攻擊力。
“什麼拳不拳,看劍!”
嶽不羣勉力將劍尖收回,劍鋒一轉再次朝着陳抱朴奔襲而去。
萬般無計奈,陳抱朴只得提氣對敵:“嶽掌門,得罪了!”
嶽不羣的劍又快又狠,陳抱朴剛擺出拳架子,他便一頭撞到了陳抱朴的拳頭上。
巨大的慣性反作用撞得嶽不羣鼻血橫流,他捂着鼻子,捏着蘭花指,憤恨地看向陳抱朴說道: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陳抱朴也懵了:我特麼都沒出拳,你碰瓷兒是嗎?
嶽不羣這一掉眼淚,滿臉的雕龍畫虎算是糊了,搞得他原本溫潤如漢白玉的臉龐像個砸了的油彩盤似的。
“哼,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別人,果然人類男性配不上人類女性。”
陳抱朴額角青筋暴跳: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怎麼一成爲反派就會變得瘋瘋癲癲的?
他身形一閃來在嶽不羣身後,牟足了力氣將嶽不羣一腳踢飛到牛首山顛。
隨後跟上去拽住嶽不羣的右腳往地上反覆摜摔:“你差不多可以了吧?”
“到處散播負面情緒的假女權能不能去死啊?”
“別以爲你是個殘疾人我就不敢打你啊!”
被逼急的老實人總能爆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陳抱朴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純靠肉體將金丹期的嶽不羣摔了個稀碎,只能模模糊糊看得出還有個人形狀來。
可饒是如此,嶽不羣也並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只是嘴巴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張一合地說道:“你敢打我...聖主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我可不是...我可不是普通的修仙者!我是皈依了聖主的修仙者......呃啊!”
從嶽不羣出劍道身死,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只見,在一旁的人,妖尼姑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陳抱朴滿眼戾氣地看着這羣妖尼姑,咬牙切齒地問道:“還有誰?!”
一衆被割了的妖尼姑被陳抱朴的兇殘嚇破了膽,慌忙逃竄。
邊走還邊叫嚷着:“你等着!聖主遲早會打過來的!聖主遲早會殺了你的!你們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