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抱朴,你鎮壓木鼎派大長老,擊殺‘君子劍’嶽不羣,現在又暗奪《辟邪劍譜》,簡直 壞事做絕!”
“今日我等打上門來,就是要爲天下正道樹一個標杆,打一個榜樣,讓世間的修行者都知道,我們正道中人與你這等邪派勢不兩立!”
陳抱朴看着門外嘰嘰喳喳的人羣,腦仁兒和蛋仁兒都一陣陣的生疼。
他強壓着笑意說道:“諸位,諸位!且先不說我陳某人是不是真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您各位討公道之前是不是先站起來說話?”
“我鬼谷派說大不大,也是剛剛出過仙人的地方,您各位就這麼躺在我們大殿門前討公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鬼谷派拖欠你們月錢呢。”
陳抱朴看了一圈,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全被鬼谷派對外頭號打手郭靖捶的鼻青臉腫。
爲首一個的青袍修士掙扎着站起身來,踉蹌着如同殭屍一般走到陳抱朴身前,憤怒地說道:“你少給我們假仁假義!”
“我們不過是來討個公道的熱心人而已,纔剛說不過一句話,你就暗中指使大能將我等全部打倒,還可以打成鼻青臉腫來羞辱我等。”
“陳抱朴,你果然和外界傳聞的一樣邪惡。”
“我雖是散修,可路見不平,也要仗劍相助!”
這青袍修士頗善煽動羣衆,三五句話便將陳抱朴推到了衆人的對立面,引得一羣修爲不高的散修衝着陳抱朴怒目而視。
人羣中偶爾還夾雜着:“唉,沒想到剛剛出過仙人的鬼谷派,弟子修養也不過如此而已,居然還出手打人。”
“你看着破破爛爛的大殿和小家子氣的廣場,哪有一點仙人氣度,跟人家木鼎派怎麼比嘛。”
“要我說啊,肯定是木鼎派的人拿着之前鬼谷派的老頭子試丹,才讓他們白白撿了個大便宜!”
陳抱朴聞言,運起如來神掌的掌力,虛空一巴掌扇在說老頭子是試丹撿便宜的那名青袍修士臉上:“年輕輕的說話還是要多注意一些纔好,免得遭了天譴。”
青袍修士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巴掌從何處而來,他明明站在人羣中央,想要打到他勢必要越過擁擠的人羣。
可這一巴掌就這麼沒由來地憑空出現,狠狠地打掉了他兩顆後槽牙。
“你!鬼谷派一言不合便要動手,你打得壞我等的嘴巴,你難道能打得住天下悠悠衆口嗎?”
青袍修士側耳聽着身後人羣的火差不多被拱了起來,他舉起右手便試圖發動進攻的手勢。
剛一擡手,陳抱朴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捏住了他脆弱的手腕,陰陽怪氣地說道:
“少俠,要不你先吃個療傷丹?你這鼻青臉腫的,說要上門來討什麼公道,就很沒有說服力啊?”
“哪怕今日真的要殺我陳某人,也不能是以這幅狼狽模樣吧?”
青袍修士熟稔地拿出一瓶療傷丹藥,吃糖豆子一般嗑進去一半。
他臉上的傷勢肉眼可見地癒合,睜開那隻之前被打腫的眼睛的時候,卻看到陳抱朴正玩味地看着他。
“你...你想幹什麼?”青袍修士試圖從陳抱朴手中掙扎脫身,“我跟你講,你就算殺了我,也磨滅不了公義二字!”
“你自稱是煉氣期的散修,可居然能把這等上上品的療傷丹藥當糖豆吃......少俠,要知道,你這一瓶丹藥的靈石價格,足夠支撐十餘人的小門派一年的修行尚有餘力!”
陳抱朴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閃爍着擇人而噬的冷光:“嘿,公義,我就問問你什麼是公義!”
他將青袍修士牢牢箍在手中,朝着虛空處使了個眼色:“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空氣中的靈壓瞬間提升到了在場絕大多數散修都承受不住的金丹後期,五顏六色的先天神光照耀在散修們鼻青臉腫的面龐上,與之相映成趣。
郭靖的先天之體散發出的光芒簡直就是氛圍組一絕,即使現在是日在當空也能搞出迪廳的效果。
最爽的事,陳抱朴說出“請諸位靜聽”的時候,郭靖和葉晚晴已經將那幾個之前混雜在散修人羣中煽風點火的二五仔封住了嘴。
陳抱朴默默在心裡給氛圍小組點了個贊。
“諸位請看,這位連煉氣境界都是中期的‘散修’,居然一口敢吃掉半瓶上品復還丹!”
“要知道,像這種見效快的上藥那是全被木鼎派壟斷了的,就算是修真界中的扛鼎門派,門下的弟子也未必敢將復還丹這樣當糖豆吃。”
“可帶你們來的這位老哥,偏偏就這麼做了,而且做得理直氣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一衆躺在地上的散修面面相覷,面露疑惑:人家有錢愛怎麼吃怎麼吃,管你叼事?
陳抱朴展顏一笑:“他自稱是散修,我倒想問問,是哪家哪派的散修能有如此財力,供養一個煉氣期廢物?”
“諸位如果知道...不妨說一說,也讓我陳某人長長見識?”
一衆散修面面相覷:是啊,上品復還丹,那可是木鼎派壟斷的療傷聖藥,素日裡有錢都買不到,這人居然能一口吃半瓶?
要說奢侈,這也太奢侈了吧?
陳抱朴掃了一眼廣場上啞口無言的散修們,隨後將時間鎖在青袍修士剛剛長好的臉上:“說,說不出來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