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君小兄弟,好久不見?”
鬼谷派的廚房中,陳抱朴正穿着圍裙做飯。
自從大陣修復好以後,鮮少再有不速之客前來打攪鬼谷派的安寧。
就連郭靖都在平靜中領悟了切換回正常人形態的法門。
刑君就站在陳抱朴的身旁,目瞪口呆地看着陳抱朴忙上忙下。
“陳兄,你這是...?”
陳抱朴輕輕拈起麪糊放到鍋裡,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如你所見,炸酥肉。”
刑君聞言神情微滯,心不在焉地客套道:“真是...好手藝。”
“修行人何必拘泥於飲食呢,有這時間,用來參悟大道豈不是很好嗎?”
陳抱朴捏着手中的麪糊一個接一個地下到油鍋裡:“聖人有言,飲食男...”
剛一張嘴,鍋裡濺起朵油花出來,陳抱朴連忙閃過,補充道:“女人之大欲也。”
“刑道友說節約時間來參悟大道,未免就有些過於上綱上線了。”
刑君聞言俏臉微紅:“什麼‘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陳道友慣會說些怪話。”
“我可...我可沒聽說過哪家的聖人這樣說過!”
陳抱朴輕佻地調了下眉毛:“若不是聖人說的,爲何我一張口便飛起油花來助我斷句呢?”
“刑道友不要太刻板了,來,張嘴,啊~~~”
說着,陳抱朴用笊籬將已經炸好的小酥肉撈出一部分,撒上調料,輕輕拈起一個送到刑君面前。
蜀山修行生活向來清樸,修爲低的時候需要補充能量,刑君都是拿兵糧丸湊活了事,從沒有過奢侈的味蕾享受。
如今,一塊香噴噴的小酥肉送到面前,刑君一時半會竟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怔了怔神,她輕輕向前彈出腦袋,櫻口輕咬在陳抱朴遞來的酥肉上。
新炸的酥肉兼具調料香味、麥香味和油脂香味,一入口便化在刑君的脣齒之間。
她像只貪婪的小狐狸不停地順着酥肉小口小口向前探頭,模樣很是可愛。
刑君吃得入神,繼續向前探頭時,卻咬到種不一樣的觸感。
她下意識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一下。
是陳抱朴的指尖。
陳抱朴渾身掠過一種過電的僵硬感覺。
這電壓竟比電死天海魔君的電壓還要高出不少,以陳抱朴的強橫肉身一時竟也抵擋不住。
“呀!”
刑君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連忙轉身跑出廚房:“陳道友,你先、先忙,我待、待、待會兒再來!”
陳抱朴注視着自己的指尖,一時間出了神:“刑道友,你怎麼......”
“越來越像個娘們兒了?”
刑君飛快跑出門外,扶着竹亭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呼氣:“呼哧...呼哧......”
“太丟臉了,真是太丟臉了!”
“這麼多年來刻苦修煉打磨劍心,居然被凡間美食所誘惑,還...還舔了人家的指尖!”
“刑君啊刑君,你可真是不檢點!”
刑君扶着柱子,面色羞紅地像是剛從蒸籠裡出來,頭頂吭哧吭哧地冒着白氣。
“女人,你來我們鬼谷派做什麼?”
柱子一側,小艾的身影從中浮現。
作爲一名資深宅女,沒有大事的時候,小艾一般是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的。
可剛剛的一幕小艾在遠處看得一清二楚,刑君這女人居然能將撩人做的這般不動聲色。
此女,不得不防!
最好的陳抱朴交由我小艾同學來守護!
“呀!”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刑君一跳。
心中正猶疑不定的她一下跳起兩尺高,身形如八爪魚一般抱在小艾上半身上。
原本氣勢洶洶的小艾瞬間就軟了一半。
空氣中突然瀰漫起一陣柑橘的氣息。
“唔...唔!鬆開我!你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小艾掙扎着推開刑君的擁抱,託着刑君柔軟地小屁屁把她放到竹凳上。
刑君像只偷松果吃被抓住的小松鼠,把臉整個埋在十指中:“對...對不起...我又莽撞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女修的?”
小艾本想說:就你這胸肌,除了你不知道我們知道你是女修之外,其他人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喔,還有陳抱朴那個蠢貨也不知道。
兩個蠢貨。
可話到嘴邊突然就軟了一半:“因爲我也是女修呀,我們之間能有感應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嘛?”
小艾心臟砰砰亂跳:我,我可不是叛變投敵!都怪這女人太可愛了!
這時,陳抱朴端着一筐噴香的小酥肉走出門外:“你們倆都在啊,真是太好了。”
他看到刑君和小艾在哪裡卿卿我我的,畫面很是溫馨:“也許我來的...不是時候?”
刑君連忙擺手:“不不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陳道友,出大事了!”
被陳抱朴一打斷,刑君纔回憶起此行最大的目的。
“陳道友好好的呢。”陳抱朴眉毛微挑:“出什麼大事了,慌成這個樣子?先吃飯吧?”
刑君連連擺頭:“真的是出了天大的冤孽,我二師兄從鬼谷派回去之後就瘋了!”
“嗯?你可不要碰瓷兒啊!”陳抱朴將手中的篾筐放到桌上,“我們鬼谷派向來與世無爭的,你二師兄瘋跟我們可沒關係!”
刑君攤開雙手焦急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可能只有你能救他了!”
“他瘋是因爲練了什麼《辟邪劍譜》,可是我們蜀山從來都沒有過這門劍法!”
“我想,也許你這裡會有線索?”
陳抱朴作驚訝狀:“你二師兄不就叫辟邪來着,會個《辟邪劍譜》不是很正常?”
“你細說說,我聽一下跟我瞭解的情況是不是對應的。”